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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的走狗!”大妖怪身后有著一顆巨大腦袋,身體像是泥鰍一樣在空中飄蕩的妖怪看著敖凌開口說道,語氣中盡是不屑。他背后無數(shù)妖怪應(yīng)和著他的說法,一時間整條街都變得喧嚷起來。敖凌的耳朵動了動,一聲不吭的注視著最前方中央的那只狐妖,靜靜的看著對方,余光關(guān)注著她身上蠢蠢欲動的黑色的氣。——她看起來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打起來。“真是香甜的氣味。”羽衣狐笑了兩聲,猩紅的舌頭舔過像是被鮮血浸紅的唇,目光灼灼的盯著敖凌,“若是個女孩就更好了?!?/br>敖凌也跟著舔了舔唇,不是很懂為什么這妖怪口氣這么大——她怎么看都沒有殺生丸強(qiáng)大啊。“上一個想要吃我的妖怪,墳頭草都兩米高了?!卑搅韬苷?jīng)的說道,手中漆黑的刀刃轉(zhuǎn)向那個狐妖,左腳往前踏出一步,作出了斬殺的起手式。羽衣狐看著眼前弱小得連妖氣都異常薄弱,氣味卻十分香甜的小妖怪,手中精致漂亮的骨扇輕輕合上,向著敖凌張開了懷抱,大大方方的將弱點展示出來,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會有什么損失的模樣。“乖孩子,來吧?!彼穆曇魳O為溫柔,像是月夜之下母親柔和的低喃。她身后的那些妖怪也跟著大肆的嘲笑起敖凌來,大體內(nèi)容就是說他不自量力,一個小菜雞還敢跟他們的大將單挑。敖凌一點都沒被這些妖怪的嘲笑影響,秉持著坂田銀時說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看著這個女性的大妖對他展露出弱點的模樣,將刀收了回來。羽衣狐靜靜的看著這個少年模樣的妖怪的動作,笑彎了眉眼,“啊呀,怎么了?現(xiàn)在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哦,妾身要將你吃……”話音未落,只見先前還呆在街道中央的黑發(fā)少年倏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手已然插進(jìn)她胸口心臟的位置。敖凌感覺到手中溫?zé)彳S動著的心臟,將之握住直接抽了出來,并且毫不猶豫的塞進(jìn)了嘴里。——大妖怪的力量最強(qiáng)悍的地方,無疑就是心臟了。人家把弱點大喇喇的暴露出來,他當(dāng)然選擇先吃掉心臟。“收刀,只是不想將你的血rou浪費給我的刀吃掉而已?!?/br>敖凌一邊吞咽著心臟,一邊猛地往后撤出一大步,看著向他發(fā)出攻擊的狐妖,舔了舔被血染紅的唇。“我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滿身鮮血的羽衣狐,呆怔的看著將她的心臟咽下去的敖凌,“我的心臟——我的……”敖凌眼看著容貌艷麗的狐妖驟然間扭曲了身形變作了狐貍的本體,也跟著變成了巨大的黑犬。那些站在羽衣狐身后,被事情的發(fā)展震驚得不知如何反應(yīng)的妖怪們,這才駭然的發(fā)現(xiàn),眼前黑犬的體型竟然跟羽衣狐像差不了多少。妖怪的世界里,絕大部分的種族,都是以體型來判斷強(qiáng)弱程度的。顯然眼前的兩只巨獸,都屬于這類種族——只是那只黑色的巨犬之前通過某種手段隱藏了自己強(qiáng)悍的妖氣。有眼尖的妖怪發(fā)現(xiàn)了在兩頭巨獸撕咬的時候不?;问幍男∮衽疲Q見上面的徽記與名字,頓時驚叫出聲:“是安倍晴明——?。 ?/br>妖怪們對于這個威懾了他們幾十年的大陰陽師萬分忌憚,在看到敖凌脖子上掛著的玉牌時,頓時變得慌亂起來,而在他們的目光順著玉牌看向懸掛著玉牌的黑色繩子時,則更加驚懼了。“是龍神的筋——怪不得我們無法察覺到他的妖氣?!?/br>“狡詐的安倍晴明!”“安倍晴明的家犬在這里,十二神將會不會也在?!”“大將的心臟被奪走了,傷得很重。”“先掩護(hù)羽衣狐大人撤退!快!”巨大的黑犬耳朵動了動,余光瞥見羽衣狐背后的妖怪們一擁而上,頓時心一狠,拼著自己手上也撲到羽衣狐身上,垂頭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脖頸上,用力的撕下了一大片血rou。鮮血四濺。白色的狐貍發(fā)出痛苦的嚎叫,白色的毛皮早已被鮮血染紅,她掌中伸出利爪,扭身向著背后的黑犬面門抓去。敖凌變回人形,輕巧的閃到了一邊,羽衣狐一擊落空,轉(zhuǎn)頭便向自己的百鬼中間跑去。黑色犬妖視線一轉(zhuǎn),手中妖刀出鞘,妖力覆蓋其上,向著沖過來想要救下羽衣狐的妖怪們揮出了刀刃。與他原型相同的巨大黑色犬首驟然出現(xiàn),順著刀刃劃過的痕跡將那些妖怪吞噬了大半,僅有一小部分實力強(qiáng)悍的躲過了這一波,在敖凌來不及回手之時,帶著羽衣狐和余下的妖怪,毫不猶豫的逃離了平安京。敖凌看著那些妖怪離開,站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一邊舔著自己手上沾著的細(xì)碎血rou,一邊握著刀輕輕掃過地上因為羽衣狐激烈的動作而匯聚成的血泊。妖刀發(fā)出一聲歡快的嗡鳴,如饑似渴的將那些鮮血全都汲取干凈。當(dāng)終于有人膽敢舉著火把拿著武器,跟在當(dāng)值的陰陽師身后來到這片妖魔作祟的街道的時候,敖凌手中的刀剛巧將那些血液都吃了個一干二凈。——如果不是濃重的血腥氣和那些倒塌的墻壁、橋梁與樹木都在訴說著這里的遭遇的話,人們幾乎要以為這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了。沒有鮮血,沒有尸體,沒有妖魔也沒有鬼怪,只有一片狼藉的街道。敖凌將刀納入刀鞘,轉(zhuǎn)頭看向正細(xì)細(xì)打量著他的陰陽師。那個青年模樣的陰陽師身上靈力澎湃無比,他穿著潔白的狩衣,頭戴烏帽,面容清俊,手中的蝙蝠扇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合著,臉上似乎似乎是帶著笑,卻又不及眼底。他的雙目極黑,在月色下似乎也映不出什么光亮,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人的時候,似乎能將人輕易的看透。陰陽師也正看著這個妖怪,半晌,微微彎起眉眼,嘴角也帶出了一絲輕微的真切笑意。“麻倉大人……”一個侍衛(wèi)顫巍巍的打斷了妖怪和陰陽師的對視——他并不能看到站在街道中央的犬妖,“這附近……”“啊,已經(jīng)沒事了。”陰陽師握著蝙蝠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左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不遠(yuǎn)處的妖怪,語氣淡淡道:“晴明公出手了?!?/br>敖凌頭頂軟絨絨的耳朵抖了抖,“麻倉?”“你認(rèn)識麻倉葉王嗎?”相貌清俊的陰陽師看著這個妖怪,視線在他胸前的玉牌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看清了上面的徽記和字樣之后,露出了些微恍然的神色。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