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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蘇娜一年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洛杉磯、多倫多,你竟然不知道他們在那里有分公司?” 蘇苀對那年輕的姑娘不以為意地笑笑:“我跟她同父異母,關(guān)系一直就那樣,我不知道她,她不知道我。這個你們可以去調(diào)查的?!碧K苀對小呂的怒氣騰騰完全不為所動,只眼觀鼻、鼻觀心,泥菩薩似的坐著。 秦主任用手勢讓屬下安靜,禮貌而威儀地說:“打擾了,蘇醫(yī)生。希望您回去以后再好好想想,我們可能還會再來向您了解情況,到時候還請您多多配合?!?/br> “不客氣。”蘇苀緩緩地站起身:“我可以回門診了嗎?” 秦主任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便?!?/br> 出了醫(yī)院大樓,小呂一路踩著小高跟走得飛快,氣憤地跟上司抱怨道:“主任,這女人肯定有問題!一看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從她嘴里套不出一點消息。我們以前盤問過的人,不要說是個女的,就是男的,手也是要哆嗦的,你看她,面不改色氣不喘,我保證,測謊儀按在她身上都分不出哪句是真話那句是假話。這種女人,太可怕了。” 秦主任看了一眼書生氣十足的小干事,搖頭笑道:“你不看看她的職業(yè),生死每天就在她手下,我們這幾句話對她起不了作用?!?/br> 小呂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主任,我覺得我們對她還是太客氣了,要不,干脆把她帶到審訊室去問話好了,看她還敢這么傲慢。” 秦主任抬頭看了看烈烈晴空:“算了,在她這里本來也不指望有什么大突破,只是想多個人證而已。走吧?!?/br> ☆、第五十二章 從行政樓到門診大樓有一段距離,蘇苀的思緒跟腳下的步伐一樣快捷。 那些人沒從她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蘇苀卻從他們的問話中聽出了不少端倪。這倒不是說他們多愚蠢,而是蘇苀看出來了,他們找她,不過是想多一個證人。 看來,因為程學(xué)峰被雙規(guī),佟佳佳、程嵐和耗子都已經(jīng)受到了調(diào)查了。想起耗子,蘇苀馬上撥了耗子的手機。兩個手機都關(guān)機。蘇苀心里不由得一緊,耗子是個做生意的人,萬沒有兩個手機都關(guān)機的道理。胡思亂想著,人已經(jīng)回了診室。跟幫她代班的鄭新宇敷衍了幾句,蘇苀決定先沉下心來坐診,等有空再想想別的辦法,或者下了班直接去耗子的公司一趟。 午休的時候,歐陽來了電話。 手機剛貼上耳朵,蘇苀便聽到了歐陽急切的關(guān)懷:“莫莉說檢察院有人找你,沒事吧?” “我沒事。”蘇苀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出了辦公室,找了個僻靜的拐角處。 歐陽說你沒事就好,然后又說:“我問了律師,程學(xué)峰這事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你完全不用擔心。” 蘇苀說她沒什么好擔心的。然后頓了頓,壓低聲音說:“我是擔心耗子,他那兒沒事吧?” 歐陽微微嘆了口氣:“有事。耗子已經(jīng)立案起訴了,現(xiàn)在人進了看守所,我最近都在忙著跑這事?!?/br> “怎么會這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雖然早已經(jīng)想到情況可能不妙,但真聽到“看守所“這三個字,蘇苀還是嚇了一跳。 “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了,具體情況說來話長,回頭我們見面再聊?!睔W陽在電話里應(yīng)了一聲門,接著問蘇苀:“晚上我要到耗子爸媽那兒去一趟,你有沒有空一起去?” 蘇苀答了一聲好,直到掛上電話都覺得整個人會不過神來。 事情怎么一下就到了這個地步? ———— 離下班還有十五分鐘,蘇苀便接到歐陽的短信,說在門診外面的停車場等她。 蘇苀又忙了將近四十分鐘才脫身,換好衣服下去找歐陽。蘇苀上了副駕駛,又聞到了歐陽車里熟悉的茉莉香氣。茉莉花香是蘇苀喜歡的味道,這也是莫莉說歐陽對她舊情難忘的鐵證之一。 想起這個,蘇苀心里有些惴惴地,在車里不自覺有些拘謹,就連放包和系安全帶這種平常舉動,都覺得生澀了。 蘇苀扭頭系好安全帶,問歐陽:“耗子那兒到底怎么回事?” 歐陽減速排隊出醫(yī)院大門,一邊跟蘇苀解釋:“有人給檢察院送了一份舉報材料,耗子公司這些年所有大小違規(guī)cao作全都在那里面,而且送去的還是原始資料,最要命的是耗子還全都認了。這里涉及的違規(guī)違法還不少,耗子真要認了,數(shù)罪并罰,估計會很麻煩?!?/br> “那王佳慧和蘇娜呢?她們也被起訴了?”蘇苀問。 歐陽搖了搖頭:“她們母女兩個倒是精得很,法人是耗子,所以有連帶責任的簽字也全是耗子一個人簽的,該認得事兒耗子一個人全認下了。” 蘇苀不言語了,人家心疼老婆和丈母娘,心甘情愿豁出去的事情,外人是不好說什么的。 蘇苀思忖了半晌,問歐陽:“這事兒是不是跟程學(xué)峰有關(guān)?” 歐陽搖頭:“現(xiàn)在還說不準。他們的揭發(fā)材料在時間上確實蹊蹺,一前一后,僅僅相差三天,但投遞的單位還有揭發(fā)的事情又不一樣?!睔W陽看了蘇苀一眼:“你別想太多,就算是被程學(xué)峰連累,關(guān)鍵還是他自己的問題。耗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自己應(yīng)該負責。而且依我看,程學(xué)峰犯不著把耗子拉下水。程學(xué)峰現(xiàn)在只是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硬抗可能罪名還輕點兒,如果他把耗子和其他人抖出來,那就是數(shù)罪并罰,他沒那么傻。說實話,這幾年耗子的生意做得順風(fēng)順水,越來越不知道底線在哪里。我勸過他幾次,后來連我也疏遠了?!?/br> 蘇苀沉默了。 她怔怔地看著窗外一輪紅日在樓宇間忽隱忽現(xiàn),總覺得一直以來對耗子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毫無疑問,耗子是個單純的好人,但就是這么個單純的好人,偏偏又笨得讓人惱火??此綍r糊里糊涂的樣子,蘇苀總擔心他會做什么傻事害了自己,有時候又會想,讓他摔一跤也是好的,可是等他真的摔跤了,又會心疼。 蘇苀暗暗思忖,程學(xué)峰和耗子的案子既然是不同的人揭發(fā)的,那揭發(fā)他們的人又會是誰呢? 她又想起程學(xué)峰的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罪,難怪那些人反復(fù)問她財產(chǎn)的問題,估計他們也把她名下所有的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都清查過了才來找她的。蘇苀想起程學(xué)峰就覺得好笑,藏了那么多錢,居然說買房子還要啃老,看來程學(xué)峰對她也始終防著一手。不過蘇苀真得謝謝他,不然她那天面對公檢人員就不可能那么坦蕩。 歐陽見蘇苀一直沉默不語,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左不過是些經(jīng)濟問題,到時候該退的退,該罰的罰,又有我們這幾家合力,耗子不會吃虧的。大不了損失一些錢,讓耗子長點教訓(xùn)?!?/br> 蘇苀扯了扯嘴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