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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氣我……”賀樓乘夜張嘴要答,卻又驀地猶豫了,他頓了頓道:“送你來這北原嗎”慕蘇不語,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看了看身邊睡的正好的白茗,穿上鞋走出了屋子。賀樓乘夜也不敢言語,緊緊地跟著他,也走了出來。北原夏夜有風(fēng),清風(fēng)朗月,月明星稀。遠(yuǎn)處樹林隱隱綽綽,沒有光芒但卻不顯漆黑。慕蘇沒有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只是輕聲道:“閬玥的月亮,真的很好看?!?/br>賀樓乘夜順勢笑道:“我小時候,常爬到這屋頂上去,母后和阿盧都不知道,一睡便是一夜。那時候的月亮,當(dāng)真是從未見過的美好?!?/br>慕蘇轉(zhuǎn)頭看他道:“怎么你好像在思鄉(xiāng)一般”賀樓乘夜輕聲道:“草原才是我的故鄉(xiāng)。”慕蘇不說話了。兩人就靜靜地站在夜里的草原上,他聽著遠(yuǎn)處似有什么動物的仰天長號,竟然連星辰都又暗淡了三分。閬玥是個如此神奇而令人沉迷的地方,若是真的開戰(zhàn),不論誰贏誰輸,這一切想來都將化作焦土。慕蘇的眸子驀地閃爍了片刻,他伸拍拍賀樓乘夜的肩膀,看著那人轉(zhuǎn)過來的側(cè)臉道:“話都說到這兒了,若是不去屋頂上坐坐,我當(dāng)真不知接下來的話要如何說了?!?/br>一層的小屋不高,賀樓乘夜只是輕笑了一聲,扶住慕蘇的腰就帶著人落在了房頂上。他坐在屋脊上還輕聲嘆道:“最開始武功不高,若要上這屋頂還要爬許久。阿盧也上不來,后來我就老在這兒藏東西,他找不著。”賀樓乘夜在屋頂?shù)拿┎菖c木片間翻了半晌,驀地摸出了一支臟而破舊的布娃娃。慕蘇一愣,看著這略微有些粗糙的做工,轉(zhuǎn)頭看他:“這是”“這是母親小時候給我做的。我怕阿盧搶了去,偷偷藏在這兒的,沒想到突然回天月城去,沒來得及帶走,在這兒一放便是十多年。”慕蘇看著那個布娃娃,突然道:“那你有想過回來,不再回天月城去嗎”賀樓乘夜一怔,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慕蘇,閃爍了片刻卻沒有回答慕蘇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可知道,我本不是閬玥的單于”慕蘇一驚,看向他。“閬玥的單于,應(yīng)當(dāng)是阿盧。母親臨終前將她的衣缽?fù)懈督o我,她說我不適合做單于,阿盧更合適。但是父親去世地太突然,阿盧還沒有準(zhǔn)備好?!辟R樓乘夜的聲音很低,仿佛在講一個很渺遠(yuǎn)的故事。慕蘇沉默了。“或許阿盧才是真正屬于草原的,草原是他的故鄉(xiāng)。而我更像是四不像,天地之下都沒有我的家。所以你說離開天月城……”賀樓乘夜沉默了一下,注視著慕蘇的眸子,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什么:“我不能,我也不敢?!?/br>慕蘇輕聲道:“阿盧確實是草原的孩子,他天真善良,充滿著野性與朝氣。一個國家對于他來說太沉重了?!彼麖埩藦堊爝€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賀樓乘夜轉(zhuǎn)頭去看他,看著夜風(fēng)吹起慕蘇額前的碎發(fā),月色映在他的眸子里仿佛寶石一般通透?!拔抑滥阆胝f什么。我心思密,也喜歡鉆牛角尖,不服輸。這個國家于我不沉重,但是會很累。”“你做的很好?!蹦教K輕聲道:“無論是哪一個角色,你都做的很好。但是太多的角色,確實是會累的。這一點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應(yīng)當(dāng)身有體會,真的很難選,但是又不得不選。”賀樓乘夜笑道:“是很累。但即使這樣,我還是不知足?!?/br>慕蘇看他,他也在看慕蘇,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仿佛隱隱間互相明白了什么。慕蘇垂下眼睫道:“你不知足,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真的要什么。若是你知道,只擁有一樣便足夠了……”身邊的賀樓乘夜嘆了口氣,似乎在苦笑:“我知道啊??赡阕屛以趺催x?謝言是怎么選的?你要如何選?”慕蘇的手指猛地一顫。謝言自然選擇了江山。因為他們都不是神,他們都只能扮演一個或者兩個角色,所以就必須有犧牲也必須有抉擇。“謝言……”慕蘇輕聲問:“他當(dāng)真要來”賀樓乘夜嗯了一聲。“若是我算得不錯,就是明日?!?/br>慕蘇的眸子一顫,遠(yuǎn)眺南方,仿佛看見那劍眉星目的帝王,正一步一步步入自己的防線。他也是忽然察覺,賀樓乘夜今夜前來,似乎別有深意。“你打算怎么辦”他問。賀樓乘夜低頭,有些迷茫但格外固執(zhí):“我還是想試試。而且我也說過了,我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人,我不服輸。既然你說我不知足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那就只有試過才知。所以我不會答應(yīng)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慕蘇猛地將頭抬起,看向賀樓乘夜,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賀樓乘夜沒有看他,低聲道:“我知道。這一戰(zhàn)遲早都要打,而且這次避無可避,我既然當(dāng)初選擇了這一步,便沒有機(jī)會回頭,也不會回頭。而且這也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不必自責(zé),只是無論是你還是閬玥,我都不會給謝言?!?/br>慕蘇收回手,盯著賀樓乘夜的眸子許久,希望從他面上看出些什么,終而還是收回手,略微有些喪力地坐了回來,手指捏緊了自己的袖子,不再說話。“……鸞兒?!?/br>賀樓乘夜突然低聲喚道。慕蘇沒有出聲。“若是……以后你發(fā)覺我有事瞞你,你會生氣嗎”慕蘇仍舊沉浸在兩人方才的談話之中沒能走脫,便只是眨眨眼問道:“何事”賀樓乘夜深吸一口氣道:“不論是何事,我想我都不會后悔?!?/br>慕蘇看著這人的側(cè)臉,眉頭不自覺地蹙起,有些莫名地鼻酸:“賀樓乘夜,你就如此相信自己,非要把一切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嗎”賀樓乘夜看著他,伸手理了理慕蘇被夜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道:“以前是這樣的。但是從你來到閬玥開始,你同我都變了……如今我如何不重要,你如何亦不重要,你我皆不欲,而世事不是一句想不想便隨心意的。你是,我是,謝言是,天下蒼生皆是?!?/br>“對不起,鸞兒。既步此路,便受其苦?!?/br>賀樓乘夜離開的時候,慕蘇沒有去送他。他回到屋子里,看見被吵醒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