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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復(fù)雜,一句話也說不出。場面陷入沉默。白玨等了等,并沒有死心,“那我回來,你開心嗎?”殷瑝想了想,微微點頭。“你愛白曜?”殷瑝看著自己的腳尖,緘默不語,眉頭擰成了一團亂麻。“如果,我和他,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白玨死死地盯著他,將他的臉扳過來,讓他看著自己回答。“我......不知道?!?/br>這可不是他要的答案,白玨閉著眼按下怒氣,伏在殷瑝懷中。“你做不了選擇,那就讓我來幫你吧?!?/br>白玨已經(jīng)邁出了房門,殷瑝還震在原地。“Honey!Honey!”斯凌擔(dān)憂地晃了他幾下。“他說要幫我,這是什么意思?”自言自語過后,殷瑝忽然明白過來,心頭一跳,“白曜!”白玨并沒有走遠,回頭瞧見殷瑝一行人匆匆跟了過來,他不緊不慢地掏出鑰匙打開了眼前這個套房。“白曜呢?”第一個沖進房門的殷瑝掃了眼空無一人的客廳,難掩失望和焦慮。白玨抬了抬下巴:“在那個臥室里?!币幻嬗衷幵懙匦χf給他一把鑰匙。殷瑝早已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接到鑰匙轉(zhuǎn)身就走。“別急,房間里還有別的男人?!卑撰k悠悠地說了句。殷瑝心中一驚,回頭盯著他:“誰?”白玨扭頭望向墻上的時鐘,笑意更濃:“他剛到我這兒,就有個叫狄云的也追了過來,我看他們感情這么好,就給白曜吃了點藥,好讓他們的關(guān)系更近一步。這么久了,你猜,他們多少次了?嗯?”白玨嫣然一笑,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在外圍聽到這話的保鏢們都冷不防打了個寒噤!殷先生對白先生怎么樣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含在嘴里怕化了,擱在手心怕摔了......因著他的態(tài)度,他們早就把他當(dāng)成了總裁夫人,如今夫人被別人玷污了,殷先生會不會把這人活剮了去!想到這兒保鏢們都一身冷汗,齊刷刷地看向殷瑝,就等他一聲令下。殷瑝果然怔住了,攥著鑰匙的那只手明顯地發(fā)出了骨節(jié)脆響。他凝眸深深地望了眼白玨,便頭也不回地飛快沖到臥室門前,以最快的速度擰開了門鎖。房間充滿了血腥味,白曜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大床上,身上遍布著半干的污濁,手臂上有好幾處駭人的牙印,每個都咬得很深,還滲著血,整個人已然昏迷。哐當(dāng)!殷瑝狠狠地將狄云踹到墻上,眼看他從墻上滑落似乎并不解恨,立即又如猛獸般撲上去將他揪起來重重地往下砸。狄云被自己的血嗆咳了幾聲,翻身爬起來瞪著殷瑝,還沒說出一個字又被殷瑝一把抓過猛踢了許久才被放開。“白曜...白曜...”喊了幾聲沒有反應(yīng),看著他蒼白的臉,殷瑝扭過頭磨牙狠盯住狄云。想到白曜無比稀罕這人,心底幾欲嗜血的怒火壓了又壓,終是壓不住。正要喊外邊的人進來再狠揍他一頓再說,狄云忙捂著肚子搶先求饒:“你別誤會,他并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感覺到刀鋒般銳利的眼神掃了過來,狄云忙移開視線:“我是巴不得......可他不愿意。我了解他,知道他不愿意的后果,所以只要是他不情愿的事我從來不敢強迫,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隨你信不信?!?/br>殷瑝愣了一瞬,旋即望向白曜身上的斑斑污跡。“那是他自己的,藥力很猛,我不得不幫他...釋放一些,但是我真的沒有......”“那這傷?”殷瑝指的是那些牙印和血。“那是他自己咬破的,之后他就疼暈了過去?!?/br>殷瑝神情稍緩。“他一直叫著你的名字?!钡以葡肓讼?,忍了忍,又忍了忍,還是把這個告訴了他。白曜被警察抓走那一刻他整個世界都面臨著崩塌,終于趕到這里,他當(dāng)時就想,小白沒事就好,只要他高興就好,其他的......“總之藥效還沒發(fā)作之前,小白跟我說,他這輩子已經(jīng)認定了你。我......是很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改變不了什么了。他從一不二,他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得了。姓殷的,小白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對他不好,我狄云一定會跟你糾纏到底!”殷瑝耐心地聽他說完,撫了撫白曜的臉,將他抱在懷中緊了緊。這一抱牽扯地手臂的傷口又滲出些血來,白曜皺著眉睜開了眼。作者有話要說: 收個藏~拜托拜托~☆、枷鎖“藥力退了嗎?感覺怎么樣?”殷瑝為他整理好衣服,摸出一張手絹給他細細地擦拭嘴角的血跡。白曜木然地推開他,自己下了床,深一腳淺一腳地跨出了臥室。“哥!”白曜扶著墻壁穩(wěn)住搖搖欲墜的身子,死死盯住白玨,“你真的...是我哥?”被莫名其妙帶到這里,等待他的居然是死去多年的哥哥!來不及驚訝就被幾個陌生人強行灌了藥,關(guān)了起來,任他怎么敲門都不應(yīng),倒等來了狄云。從他有記憶開始哥哥就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幫他,遷就他,小時候哥哥明明對他那么好,為什么現(xiàn)在.....白玨眼神冷地可怕,一句話沒說,舉起槍對準了白曜。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轟的一聲,白曜倒在了剛剛追出來的殷瑝身上。血立即潮水般涌了出來,怎么都止不住,殷瑝的魂魄似乎都被這一槍給打散了,一時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駭然地怔住了。殺人他早已司空見慣,身居高位的人誰的手上沒有沾滿鮮血!唯獨這一次,這一次是倒下的白曜.....關(guān)心則亂,狄云此時親眼目睹殷瑝那心痛害怕到骨髓里的表情終于是死心了,他深吸一口氣,忙大聲地吼他:“愣著干什么,快送去醫(yī)院!”正六神無主的殷瑝這才有了頭緒,亂亂地抱起白曜就往外撲!賓利瘋狂地往醫(yī)院奔去,幾乎要飄起來。后排座位上的殷瑝一手緊緊擁著白曜,一手用手絹死死捂著那皮開rou綻的傷口。可血還是一刻不停地往外涌,很快白曜周身都被血染成了刺目的紅色。“殷瑝...殷瑝...”白曜半睜著眼,仰視著他。本想伸手去拍一拍殷瑝的手背,他試著動了動,身體已經(jīng)不聽他使喚。“別說話,保存體力。”殷瑝啞著嗓子回應(yīng)他。白曜似乎沒聽到他說什么,慘白的臉上微微一笑:“殷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哥,沒死。”“......”“你一開始愛的就是他,現(xiàn)在...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