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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吧?。?!可惜日子還得一天天過,到了除夕當(dāng)日,一大早程家就來了不少請程巖寫門聯(lián)的人,據(jù)說還有大老遠(yuǎn)從別村趕來的。案首的喜氣,誰不想沾?程巖當(dāng)然不好拒絕,于是一寫就是大半個白天,寫得他手都快斷了。今日除夕,楊氏依舊沒有被放出來,莊思宜一時高興,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由于夜里還要守歲,莊思宜只得先回屋歇歇。他喝了醒酒茶后便坐在桌案旁發(fā)呆,心里莫名感覺空落落的,好像必須做點(diǎn)兒什么來填補(bǔ)。一抬眼,莊思宜注意到筆筒上插的一桿紫竹筆——那是程巖送他的,他一直沒舍得開筆。但此時此刻,他忽然就有了一股沖動,于是直接喚人端來碗溫水,小心翼翼將筆頭開了鋒。可開筆以后,莊思宜又陷入了茫然,他仍不知要干什么才好。莊思宜凝視著桌上的白紙,意識漸漸飄遠(yuǎn),好似脫離了身體,不知要往何方。待他回過神,卻見紙上已落下墨痕,他順從心意將墨跡延展,一筆又一筆,慢慢能看出是個人形。到了晚上,豐盛的年夜飯端上了桌,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圍坐一處,外頭鞭炮聲不絕于耳。程家這個年過得很滋潤,這一年家中的變化實(shí)在太大,尤其是程巖,不但好似一夜間懂事了,還考上了秀才,中了案首。這一切,都是程家人以往不敢想的,而現(xiàn)在他們相信,所有的苦難終會過去,來年,必將又是一個好年頭。吃過飯后,程巖便帶著程二郎和程三郎去屋外放炮。正所謂“爆竹聲中一歲除”,震天聲響下,程巖望著蒼穹一彎月牙,心想明月照處,這世間的人又各自在做些什么?比如……莊思宜?此刻的莊思宜已有些微醺。此后一個時辰,莊思宜都在作畫,等他停筆時,便見紙上有一少年抱著書卷。少年眉如墨畫,目若秋波,正側(cè)頭對他微笑。少年和程巖有七八分相似,不像的地方只怪莊思宜畫技不佳,未能達(dá)其形。但少年的氣質(zhì)卻的的確確屬于程巖,簡而言之,此畫雖形似欠缺,但神似到位。莊思宜沖著畫中人笑了笑,取過印章一蓋,低聲道:“阿巖,新年好。”除夕一過,明朝歲新華。通常而言,每一年開頭,日子仿佛都過得特別快。那畫上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謝林恨死的程巖!但程巖哪里來的妻子?對方為何還要帶畫來找他?!謝林此時已顧不上女子美貌與否,一顆心“噗通”狂跳,他有預(yù)感,女子身懷的秘密一定會讓他大為驚喜!他定了定神,道:“此人是否叫程巖?”女子一驚,“公子你真認(rèn)得我相公?”謝林心中暗喜,卻故意作出為難的樣子,“他是我書院同窗,但據(jù)我所知,他并沒有娶親?!?/br>女子一聽,眉眼染上幾分愁緒,“我、我們沒有辦親事……”而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帶女子回書院,就是想趁著明日上舍人都在,再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戳破程巖的偽裝。他就不信,程巖做出這種事來,山長還能護(hù)著?莊思宜那些人還愿意與之相交?一想到程巖即將被所有人厭棄,甚至被趕出書院,謝林就恨不得沖出去放炮!他只希望黎明來得快一些,更快一些。次日,謝林很早就到了講堂,等見到程巖后,他忍不住奉上個冷笑。程巖微一皺眉,自打他拜山長為師后,謝林平時見了他都是能躲則躲,今日為何敢挑釁?但他并未主動去問,只是心里多了些警惕。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剛剛聽到了啥?場中除了女子的抽泣聲,唯有一片沉默。良久,程巖才從喉嚨里擠出句話,“你找誰?”女子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程郎,你真的忘了我?你真的不要我們母子了?”程巖正欲開口,就感覺腿上一緊,耳膜刺痛。“爹?。?!”一聲尖叫喊得程巖半邊身子都麻掉了,他低頭一看,一個兩三歲大的小童正抱著他的腿干嚎。喲,和他長得還挺像?“有!”女子猛點(diǎn)頭,“我有他當(dāng)年寫給我的詩,不過暫時放在了客棧?!?/br>女子擦擦眼淚,“其實(shí)公子只要見了我的孩子,便知我說的都是真的。”當(dāng)日,謝林很晚才回書院,同寢中人見他一副興奮難耐的樣子,隨口道:“謝兄遇上啥好事兒了?”謝林翹著腿,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說。”他已經(jīng)見過了女子的孩子,小孩如今兩歲大,生得和程巖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再加上那些詩文筆跡的確和程巖的很相似,謝林對于揭穿程巖這件事已有了九分把握。后來女子告訴他,若程巖不肯認(rèn)她和孩子,她會要求滴血驗(yàn)親。謝林見女子敢于當(dāng)場對質(zhì),原本的九分把握也變作十分。等早課上到一半,謝林忽說自己昨日吃壞了肚子,想要入廁。得到夫子允許后,他又洋洋得意地瞟了程巖一眼,讓程巖百思不得其解。又過了一刻鐘,早課終于結(jié)束,學(xué)生們陸續(xù)收拾好東西前往食堂。莊思宜見程巖仍坐在座位上,便問:“怎么了?”程巖略一猶豫,將謝林的反常說了,莊思宜嗤笑道:“就他那副又慫又蠢的樣還能作什么妖?別瞎想了,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害你。”然而一出講堂莊思宜就被打腫臉了,只見謝林指著程巖就吼:“他在那兒!”話音一落,一道人影快速沖了過來,莊思宜想也不想擋在了程巖身前,定眼一看,來得居然是名女子。還不等他反應(yīng),對方已哭喊道:“程郎!是我啊!我是你的妻子妙娘?。 ?/br>莊思宜:???!總之,由于阮小南單方面的競爭,搞得一寢舍都苦不堪言。好在大考不用等太久,而莊思宜和阮小南也成了唯二從中舍脫穎而出的學(xué)生。除此之外,還有一則好消息,便是山長突然要收程巖為關(guān)門弟子。雖然山長要收徒這件事之前就有風(fēng)聲,但程巖一直以為是謠言,萬萬沒想到“云齋先生關(guān)門弟子”的名頭竟會落到自己身上。他想來想去,只當(dāng)是他上次在書閣救了山長,山長便以此為報。但山長卻笑問:“怎么?以為我是在償還救命之恩?”被看穿心思的程巖訕訕一笑,又聽對方道:“既然如此,我為何不收莊思宜?”不過這次回來后,林昭一改往日懈怠,終于收起了一堆話本,日日燈火紙窗修竹里埋首苦讀,勵志要在明年考中上舍,就連蕭淮請客也不肯去。休沐日這天恰好是蕭淮的生辰,他叫上了書院里幾位好友,還有莊思宜一寢去芙蕖縣的酒樓搓一頓。出門時,他們撞上了謝林。謝林本想湊上來一道,但蕭淮很不客氣地拒絕了,一行人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