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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于前人留下的稀世瑰寶。阮小南將一扔,起身便走。今日休沐,待會兒還有一場斗詩會在等他呢,才不要為了一個學(xué)渣的東西浪費時間!可他剛跨出房門,又頓住了,半晌,他氣哼哼地轉(zhuǎn)回書房,雙手環(huán)胸道:“要不是為了阿巖!為了我們曠世絕倫的友誼!哼!”同一時間,程巖也品嘗到了綠白茶的新茶。茶葉是陸秀明昨日送來的,今晨他便讓下人泡了一壺,雖未采用陸秀明所教的二十八道沖泡之法,但僅是尋常一泡,茶水已足夠甘醇清甜,回味留香,遠比去年他所嘗過的滋味更佳。但他暫時不準備將茶葉送入京中了,因為的緣故,他想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讓綠白茶問世,反正此茶越陳越香,且先放放吧。這時有小廝前來,“大人,都已準備好了?!?/br>程巖點點頭,“那便出發(fā)吧。”第103章第103章于是他話鋒一轉(zhuǎn),“哦,對了,確實還有一事。”“什么……”程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飄忽,也不知莊思宜察覺到不對沒,但他也管不了了。“我曾祖父給我擇了門親事?!闭f完,莊思宜就一錯不錯地盯著程巖,不想漏掉對方任何一個表情。……果然如此。程巖緩緩地轉(zhuǎn)動了下眼睛,他眼中干澀,心無酸苦,只是望著遠方海天相接處,忽然生出種余生茫茫的遺憾。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就像了結(jié)了一件人生大事,得到了橫跨前世今生的結(jié)果。“那恭喜你了。”程巖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語氣平靜。于是,慕容紫魅強忍心痛,在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小樹林中說出了“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的決裂之語,一心斷情絕愛。周勉失魂落魄,只感覺萬箭穿心,為了挽回女主,他便想用苦rou計,在得知閩省有倭寇作亂時主動請戰(zhàn)。哪知他一到閔省還真遇上了倭寇登岸,若非侍衛(wèi)們誓死保護,周勉又有男主光環(huán)加身,只怕就要命喪黃泉。但結(jié)果還是很值的。周勉中了毒箭,等見到女主時已毒入心肺,太醫(yī)說唯有七彩雪蓮能救。慕容紫魅又愧又悔,對周勉承諾只要他能好起來,自己就嫁給他,不論是作妾或是婢女,都要和他一生一世。隨后,慕容紫魅便只身前往極北,上長白山尋找七彩雪蓮了。結(jié)果不言而喻,畢竟是女主嘛,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程巖猛然想起來,如今海禁一開,倭寇確實是隱患一件。尤其,百川村當(dāng)年就是倭寇長期登岸之地……“對,我查證過相關(guān)史料,此事應(yīng)該并非杜撰?!鼻f思宜將自己根據(jù)史料的一些推測細細說了,“總之,那一段時期,有記載的海匪劫掠事件只有十二起,且根據(jù)各縣縣志來看,其中馮家村和周邊幾個村落遭遇海匪的次數(shù)幾近于無,直到二十年后周朝陷入八王之亂,造成整個華夏動蕩,相關(guān)傳說才漸漸少了。”程巖沉吟片刻,“此事不管真假,都可以一試,即便百姓們無法戰(zhàn)勝那群畜生,但也能更大幾率地保全自己,而且,長年累月下來,未必不會有質(zhì)的變化……比如為大安多培養(yǎng)出幾位擅于海戰(zhàn)的人才?!?/br>莊思宜笑了笑,“阿巖深謀遠慮。”程巖睨他一眼,“我哪兒比得過思宜,你連馮家村都仔細考據(jù)過,可見早有打算了?!?/br>莊思宜一本正經(jīng)道:“我不也是為了能配得上你?”程巖心尖一顫,表情緊繃,又不好叫莊思宜察覺,便低著頭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首先我們得找到一些對倭寇海匪作戰(zhàn)頗有經(jīng)驗、又擅于教導(dǎo)之人?!?/br>莊思宜:“我倒是有一人可推薦?!?/br>程巖:“哦?”莊思宜:“我曾祖父昔年有一位學(xué)生,叫做梅堯白……”“阿巖在想什么?”莊思宜見程巖神色忽然凝重,好奇問道。程巖遲疑道:“你說,若倭寇來了,以咱們曲州的兵力能擋住嗎?”莊思宜也皺了皺眉,“雖說海禁一開,朝廷便多增派了三千兵駐扎曲州,但朝廷禁海二十多年,水師良將早就所剩無幾,這三千人也都未曾與倭國交過手,若倭寇真的來攻,只怕危險?!?/br>程巖點了點頭,他記得在原本的歷史中,朝廷開海禁不到一年,閔省就發(fā)生了數(shù)起倭寇燒殺搶掠的慘事,而且那些倭寇搶完就跑,行動快捷,即便朝廷派了兵來也拿他們毫無辦法,加之朝廷的精力更多在北方,暫時也無心顧及閩省。上輩子程巖死時,沿海一代仍飽受倭寇之苦,直到后來莊思宜當(dāng)政,才專門督造戰(zhàn)船培養(yǎng)水師,閔省也逐漸安定下來。程巖:“如今百川村乃海水稻的試種之地,為我曲州府重中之重,阮大人特意調(diào)遣一千兵力駐扎附近,但我還是擔(dān)心……”莊思宜:“那阿巖有何打算?”莊思宜一怔,被程巖搞得有點兒懵。他能感覺到對方并沒有真的為他高興,但,似乎也不難過?莊思宜略一遲疑,又道:“你是真心實意恭喜我嗎?”這一回程巖不說話了,他沒有力氣說第二遍。莊思宜靜靜凝視著程巖,沒等來答案,但他卻緩緩笑了。因為一句“真的”多么簡單,阿巖卻不說。對方的反應(yīng)并非聽見摯友要成婚時的正常表現(xiàn),確切地說,是非常反常的。而程巖越反常,自己則越有底氣和勇氣。程巖:“我也不知道,朝廷現(xiàn)在估計沒精力來培養(yǎng)水師。如今晁將軍正率北軍征戰(zhàn)幽國,此乃首要大事,至于閔省這邊,總歸離京城太遠,說難聽些,即便有什么事也傷害不到國之根基,算是被朝廷放養(yǎng)的地方?!?/br>莊思宜:“阿巖可想過自己培養(yǎng)水師?”程巖一愣,“自己培養(yǎng),我哪里來的兵?駐扎的那些兵可不會聽我的?!?/br>莊思宜:“兵力有限的情況,靠兵不如靠自己,不論是曲州或是閔省百姓,大多時候只能自己與倭寇海匪為戰(zhàn),你可知道周朝末期的馮家村人?”程巖:“你是說,那個平時和尋常百姓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遇上匪患抄著武器就上比軍士還兇悍的馮家村?”周朝時期,閔省同樣匪患嚴重,有一位從軍中退下的馮姓男子帶領(lǐng)村中百姓反抗,一村子的人平時除了種地外,每日都要cao練,連婦女稚童也不例外。后來再遇上海匪登岸,他們無需依靠任何人,自己就能將毫無防備的海匪揍得落花流水,那些海匪起初還想要報復(fù),但馮家村人都是不畏死的硬茬子,雙方數(shù)次交戰(zhàn)皆是損失慘重,最后,海匪便再不敢劫掠馮家村了。但這件事只有些野史中有記載,真假卻未可知。程巖猛地抬頭,“誰?”莊思宜被程巖的反應(yīng)嚇了跳,“梅堯白,阿巖莫非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