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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也見到了這本雜志。這期雜志叫“流光”,會刊登各種優(yōu)秀的學(xué)生作品,文衡也常常會給這期雜志投稿,而文衡的作品永遠(yuǎn)會被放在第一頁,所以那時候只要這期雜志有文衡的畫出現(xiàn),容溪就會把它買回來,偷偷珍藏起來。文衡用的名字是“司命”,當(dāng)時的容溪只感覺,這兩個字用得太過貼切。司命、司命,掌握的不是旁的,若文衡是司命的神,他愿意把自己交付出去。熟不知文衡這時候已經(jīng)激動的不能自已,自從猜測容溪很有可能是因?yàn)樽约翰旁敢饬粼谵q論社之后,文衡就愈發(fā)感覺到飄飄然起來,剛才看到文衡的書籍上這期雜志,幾乎容溪收藏的每一期都是他有過投稿的那一期。如果說其他的掉了或者容溪買的僅僅是巧合而已,文衡是怎么樣也不會相信的。畢竟哪里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呢?文衡心情大好,可又有點(diǎn)小心翼翼起來。萬一不是那種喜歡,他可千萬不能把人嚇跑了,要循序漸進(jìn),不能嚇到小朋友呢。容溪若是知道文衡的想法,肯定要瘋,誰要循序漸進(jìn)了,趕緊麻溜的啊!很快,文衡就從浴室里出來,容溪看著文衡一副無比自然地穿著自己衣服的模樣,只感覺腦子一陣的激靈,心上人穿著自己的衣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讓容溪的眼光忍不住上下流連,想要多看一眼。文衡還以為怎么了,出言道:“怎么了?我穿著好看嗎?”“好看,很好看!”聞言容溪終于意識到自己直勾勾盯著別人看實(shí)在是很不禮貌,剛才也是一時腦子被謎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那睡覺吧?!蔽暮忾_始無比自然地爬床。容溪以為文衡是剛才做飯?zhí)量嗔?,有點(diǎn)小小的心疼,連忙去給文衡找被子,可找來找去發(fā)現(xiàn),家里并沒有多余的被子了,只翻到了一個枕頭。把枕頭往穿上一放,容溪窘迫地道:“不好意思,我忘記家里沒有多余的被子了?!?/br>“要這么麻煩干嘛?直接蓋一床被子不就行了?”文衡語氣不善,對于容溪找被子的行為很不滿意。唔~男神你要不要這么豪放啊,他可是有小心思的人,這睡一床被子什么的,我對自己的自制力沒信心呀。可文衡說睡一床被子,要是容溪非要再找一床過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好像很嫌棄文衡嗎?所以還是忍忍吧,反正在寢室也一起睡過都沒事了。文衡懶得折騰,直接往床上躺了下來。容溪有點(diǎn)不敢上床,想著能做點(diǎn)什么來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才好,所以轉(zhuǎn)而去書架上找點(diǎn)書來看。“你不睡嗎?”文衡非常自然地問。“我等會讓再睡,我再看會兒書?!比菹S意拿起了一本書就往書桌邊上坐過去,胡亂翻開一頁看了起來,打算等文衡睡著了自己再上床去睡。可文衡哪里能讓容溪的算盤打響?“你不睡我也不睡,我下來陪你?!?/br>考慮到文衡剛才做飯辛苦,容溪又覺得自己這樣折騰人太不應(yīng)該,為了讓文衡能好好休息,容溪敗下陣來,“別別別,我這就過來?!?/br>文衡終于滿意地笑了笑,甚至把被子掀開,輕輕撫摸上了床單,“過來吧?!?/br>眼前這一幕簡直令容溪血脈膨脹,這時常在春夢里出現(xiàn)的場景——男神洗完澡之后穿著自己的睡衣,躺在床上等自己!意志力已經(jīng)不大好使了,容溪擔(dān)心自己下一秒就會繳械投降。幾乎是同手同腳地上了床,拉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之后,容溪躺著裝僵尸,說了句晚安就把燈一關(guān)。文衡在容溪的旁邊,察覺到聲音里的一絲緊張,文衡笑笑,難道是被自己發(fā)現(xiàn)那些畫所以不好意思嗎?真是可愛呀。伸出手想要擼一把容溪的頭發(fā),但手堪堪僵在了半空中,沒敢落下去。他這是做什么呢?乘人之危嗎?文衡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后閉上了眼睛。容溪躺在文衡身邊,其實(shí)是佯裝著睡覺,其實(shí)整個人的感官清晰的不得了。上次自己是做了噩夢所以整個人狀態(tài)不太好,可現(xiàn)在安安靜靜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文衡躺在自己身邊,那么安靜和溫柔。容溪甚至可以聽見文衡清淺的呼吸聲,而這聲音在偌大的空間里方大,周遭都是文衡的氣息,容溪貪婪地想要更多,如果每天都可以和文衡回家住那該多好呀!今天中秋,是和親人團(tuán)圓的日子。所以今天把文衡領(lǐng)回家,然后睡在一起,是寓意著今后可以和親人一樣親密嗎?容溪毫無自覺地這樣想著,覺得中秋簡直是個太美好的日子,即便僅僅是往這方面想一想這樣的寓意,就已經(jīng)讓容溪高興的不得了。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其實(shí)容溪的精神非常放松,幾乎是一沾到枕頭他就睡著了。黑暗中,聽著容溪逐漸平靜的呼吸聲,文衡倏然睜開了眼。雖然是晚上,但外邊的光透進(jìn)來,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容溪的面容。他睡得很安穩(wěn),閉上了眼睛顯得格外平靜。而且這時候文衡才發(fā)現(xiàn),容溪的睫毛又彎又長,簡直跟特意刷過了睫毛膏似的。容溪的唇色是那種微薄的紅色,不像是平常人那般紅潤的顏色,大概是天氣干燥,嘴唇上起了褶皺,看起來像是缺少水分的滋潤,讓人有心想要讓它打濕。之前在北書凌面前親吻容溪的感覺瞬間籠罩在文衡的心頭,那種別樣的刺激讓文衡的心臟都揪住了,好像、再嘗試一次。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距離容溪很近,差點(diǎn)就要親上的時候,文衡被外邊閃過的燈光晃了一下眼。他是畜生嗎?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容溪那么信任他、崇拜他、對他可以說到了言聽計(jì)從的地步,jiejie還對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在容溪的家里偷吻他?怎么可以?方才拿點(diǎn)放浪的心思在無所遁形,文衡停止了動作,又緩緩躺了回去。喜歡,就去追啊,在這里偷偷摸摸的太不像話!就在這時,文衡的手機(jī)屏幕忽然亮了起來,是左婉萱給他發(fā)來的消息。內(nèi)容很簡單,“鳳凰杯”提前舉行,下個月的一號就開始,這場比賽格外隆重,省電視臺要現(xiàn)場直播,所以為了能發(fā)揮得更好,辯題已經(jīng)下發(fā)給各學(xué)校。文衡作為校隊(duì)的隊(duì)長,左婉萱把辯題也順手發(fā)了過來。【正方】同性戀應(yīng)該出柜【反方】同性戀不應(yīng)該出柜最后,左婉萱告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