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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nèi),齊遠早就等的心神大亂了無安寧,此刻一見宋清昀出現(xiàn),立刻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丞相救我!” 宋清昀神色漠然,居高臨下的看著齊遠,一言不發(fā)。 小四看這情況不對,哪里還敢多呆,忙不迭的就跑了出去,而且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房門。 輕微的吱呀關(guān)門聲使的宋清昀眸光一閃,他拂袖,徑自走過了齊遠身邊,“你犯了何事,要本相來救?”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似乎還帶著能安定人心的沉著,齊遠經(jīng)由方才那一喊,心里也稍稍冷靜了一些,不由得抬袖擦拭著額際冷汗,顫巍巍道:“收受賄賂一事,下官無從辯駁……” “齊遠,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彼吻尻酪徽麑挻蟮男渑郏詴篮罂羁疃?,他姿態(tài)隨意中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取了尊白釉黑花臥虎鎮(zhèn)紙壓在細薄光潤的澄心紙上,“傻愣在那做什么,過來磨墨?!?/br> 齊遠忙不迭的爬起來。 歙硯石色碧玉,質(zhì)地細膩,宋清昀以毛筆蘸滿墨汁,筆走龍蛇,須臾便間寫出了一首詩。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愿。一愿汝千歲,二愿汝身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他心性平穩(wěn)沉靜,卻寫著筆狂放不羈的草體,齊遠悄悄瞥了眼,心中頓時猶疑。 此乃前朝馮姓詩人的一首長命女,以婦人的口吻祝酒愿詞,只是不知……丞相寫此詩的用意何在…… 事實上宋清昀寫這詩確實沒什么用意,只是方才飯桌上說了江慕靈兩句,一時有感而發(fā)而已,“你要收賄,那就收的利落些,有膽子拿錢,就要有足夠的本事擺平一切。” 他語調(diào)不急不緩,說出的話卻是驚世駭俗,“出了簍子就來找本相,難不成本相這丞相當(dāng)著是專程給你收拾爛攤子的?” 卷一:東臨 第五十二章:收賄賂的解決辦法 齊遠悚然大驚:“丞相,下官絕無此意!” 宋清昀不甚在意,只淡淡續(xù)道:“買官者屆屆都有,也不是什么大事,壞就壞在洛庭柯牽扯了進來?,F(xiàn)在作弊案查出了買賣官員的行徑,稍加聯(lián)想,就知道監(jiān)考官中有人收受賄賂?!?/br> “洛大人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丞相!” “他又不是榆木腦袋,”宋清昀筆鋒微變,畫出一叢青翠修竹,“何況林官已經(jīng)供出了有監(jiān)考官收受賄賂,恐怕沒那么容易糊弄過去?!?/br> 齊遠心中愈發(fā)慌亂了,“那、那可如何是好?洛大人是洛中官員,又固執(zhí)剛正,要是被他知道下官收受賄賂……丞相,您要救救下官啊……” 宋清昀輕嘆,“此事想要保你,很是不易……” 這話一出,齊遠瞬間明白。 “是是是,勞煩丞相了,是下官思慮不周,害得丞相費心。”他賠著笑,從善如流的自袖中掏出一疊銀票,宋清昀瞥了一眼,眸光微微透亮。 他擱筆,輕咳了聲,“不過也不算太難,這樣吧,你把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說一遍?!?/br> 齊遠見事有轉(zhuǎn)機,頓時激動,連忙放下墨石,將來龍去脈細細道出…… *** 翌日,金鑾殿上一片肅穆,照常是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慣例。 洛庭柯雖有一肚子的事想要告知天聽,奈何上一次東臨帝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反應(yīng)讓他有些害怕,實在不敢草率稟報,生怕他又一個口諭下來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不過東臨帝那邊說不得,宋清昀這邊卻是能談的,后者也知道他有話想說,索性邀他到府上小坐。 當(dāng)然,這府自然是洛府。 另一頭,齊遠雖得了宋清昀的應(yīng)承,可現(xiàn)在事情沒有解決,心中還是忐忑難明,正想著下朝后再跟他說上一二,可一看到洛庭柯在他邊上,頓時就覺得心里發(fā)虛,不敢過去了。 洛庭柯卻是不知道齊遠心中煎熬,只急聲問道:“丞相,昨日的事可有進展?” 宋清昀示意他稍安勿躁,“先說說你了解到的情況吧?!?/br> 洛庭柯微微蹙眉,慣來溫柔的嗓音中也帶著絲凝重:“昨天審訊完那些做偽證的考生后,下官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事不僅僅是作弊這么簡單,春試考場歷來嚴(yán)厲,若非有人從中作梗,下官想不出還有什么緣由可以讓這么多人帶著小抄入場……還剩下五名監(jiān)考官,若有受賄,必在他們之中?!?/br> “看來洛大人很適合在大理寺任職。”宋清昀見他分析的有條不紊,眉間不由逸出幾分欣賞。 洛庭柯一怔,倒是沒想到他突然之間就開始夸起了人,拱手道:“丞相謬贊了,下官不過是粗略猜測罷了。” “只是粗略猜測便能到如此地步,洛大人真是天生的刑官?!?/br> 洛庭柯剛欲再謙虛一番,可宋清昀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受賄之人,本相已經(jīng)查出來了?!?/br> 洛庭柯心中一驚,繼而便是鋪天蓋地的喜意,“丞相英明,不知是何人?” 宋清昀緘默。 此刻兩人已出了宮門,宋府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的柳蔭下,宋清昀伸手,寬大的袖袍順勢滑下,露出一截雪也是的肌膚,“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洛大人,請。” 他做了個接引的手勢,示意他上馬車細談。 洛庭柯想也沒想就踏了上去。 “丞相,那受賄之人是誰?”他有些迫不及待。 宋清昀沒理他,只是在坐穩(wěn)之后敲了敲車廂,外頭車夫聽到訊號,一甩馬鞭,駿馬便開始邁開四蹄奔跑了起來。 直到這時,宋清昀才抬眼,望向一臉著急的洛庭柯,“是齊尚書。” 齊……上書? 洛庭柯愣住了,一時間覺得意料之中,又覺得超出了意料。 監(jiān)考官就那么幾個,任是誰都有嫌疑,可偏偏是齊尚書…… 由于之前與齊海茵有過一面之緣,他敬佩于對方的善心,而齊遠身為齊海茵的父親,卻做出如此行徑…… 洛庭柯忽然就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丞相準(zhǔn)備如何處置他?” 宋清昀不動聲色道:“本相希望暗中解決,不必張揚?!?/br> “……”這話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洛庭柯的心沉了下去,他所設(shè)想的最壞情況出現(xiàn)了,“丞相是想放過齊尚書?” 宋清昀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