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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埋頭,把整個人都陷進(jìn)他懷里。心里一面覺得這人無賴,一面又覺得自己沒出息,在他這里半點(diǎn)應(yīng)付自如的本事也沒有。那番略顯痛苦的貞cao觀和本能之間的掙扎,又在她腦子里糾纏。她隱隱覺得自己是想放開的,可一面又覺得怎么也不能那樣。 而沒有應(yīng)對的本事,也真怪不得她。她從沒與人談?wù)f過情愛上的事,說起來是個清清白白的雛兒,自然是要叫人拿捏的。若不是許礴,她哪里知道這其中的門門道道。無師自通,確有些難了。 然她頭埋得再深也無甚用處,許礴尋過去,還是纏她。這是叫挑起了興致,不打算自個兒平息了,還是要拿青菀出火。他固定著她的腦袋,讓她無處可躲,又深吻她的唇齒,牽出她的舌尖來。 感受到她慢慢軟在自己懷里,抗拒的動作也分明弱了下去,他便又開始動手。先時還是老實(shí)的,只在她腰上打蹭,問她:“那一日為何不告而別?” 青菀一面躲他躲不過,承受他的親吻,一面在腦子里組織詞匯,“凈虛師父急著要走,沒來得及往前頭去。跟幾個后頭的施主說了,跟您通報一聲。” 解釋清楚了,便不追著細(xì)揪。許礴的手上起了火,隔著灰袍撩起一片guntang。她又躲開他的唇,輕聲拒絕,“不要。” 這話她也不是說過一次了,許礴在她面前迂回哄騙也不是頭一次。這種事情起了頭,不管成與不成,總是要盡興的。他要克制,也得克制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眼下這才開始,是克制不了的。 他反手把青菀的手握在手里,擱到一邊,如法炮制再來一遍。三遍不成五遍,五遍不成十遍,余下便是半推半就。他上了手,貪心上來,又會想往灰袍里去。 青菀還是到處抓他的手,可都是徒勞抵抗,最終都會叫他得逞。袍子散了邊角,有些凌亂不堪。人在袍子里縮成一團(tuán),還是神思不甚明晰地抗拒,說:“不要?!?/br> 而許礴沉溺于她的輕微掙扎和抵抗中,放不開手。正經(jīng)的不能做,便想在這溫存中消耗自己。嘴上也回她的話,說的都不大正經(jīng),落吻在她耳邊說:“如果真的不想要就推開我……” 青菀在他懷里蜷成一團(tuán),手掌握拳努力撐在他胸口。喘息里仍帶著嚶嚶的細(xì)小哭腔,不知是身子承受太多情-欲而難受,還是心里生愧而難受。 而后她忽而一把咬住許礴的下嘴唇,委屈又急羞道:“我推不動……” ☆、22|倚云院04 許礴嘴唇上吃痛, 便拉回了一些理智。他低眉看青莞,瞧她欲哭無淚的臉, 并那句十分委屈的“推不動”,心里忽而生出了樂意。再感受她使力撐在自己胸膛上的兩只手,并低眉去瞧, 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馬車?yán)飼崦寥腔鸬臍夥蘸鐾肆舜蟀?,升起一些溫情?/br> 青菀恰時地松開他的下嘴唇, 往后避開自己的臉,隔了一段距離看向他, 給他戴高帽兒,“王爺,您是好人,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薩,您放我下去吧?!?/br> “我不是好人?!痹S礴卻不配合地?fù)u搖頭, 并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忽而又說:“不過近來確實(shí)變好了許多,連我自個兒也心生感動?!?/br> 青菀狐疑地看他, 不知這話怎么往下搭。他又說:“我說那話是真的,你暫且拿我做個朋友,有事盡管找我。我等你,非等到你想通那一日。你若不同意, 我往后再不碰你。” 這話一說, 青菀臉上狐疑的神色更甚了些。她看看自己身上凌亂的灰袍, 又把目光幽幽轉(zhuǎn)向許礴。不需她說什么,許礴自然瞧得出她的意思。自己又笑一下,也不覺不好意思,但也沒再皮賴子,而是伸手上去幫她理衣裳系扣子。 青菀不敢勞駕他,瞧他做事就知道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壓根兒不知勁道在哪里。她自己也上去拉衣裳,把被他解開的系帶一根根系好。 系罷了,她要從許礴懷里出來,拿他的話來與他說:“既是朋友,應(yīng)以君子之禮相待。王爺您放開我,我一邊兒坐著,跟您說話,也是一樣的?!?/br> 許礴并不放,回她的話,“朋友么,親近些也是能的。” 青菀氣結(jié),這又是跟她耍無賴了,沒一句正經(jīng)。她蹙起眉看他,忽而使勁往她胸膛上砸了幾拳,起了威嚇的語氣,叫他,“放手!”哪里還拿他做個王爺,只當(dāng)個沒皮沒臉的皮賴子罷了。 而幾下棉花拳頭,能打出什么來?許礴輕松地擒了她的雙手,低頭盯著她,故意擺了冷臉道:“反了你了?!?/br> 青菀臉上氣結(jié)的表情不退,把頭甩向一邊,再不理他。半晌又覺氣下不去,頭還是撇在一邊,說:“你是王爺,想要什么沒有?何苦纏著我一介小尼姑?要么你也狠些,將我弄回府上得了,也是你王爺?shù)淖雠?。眼下使這么些手段,閑的么?你不自重,這回吼你,下回就要打你了?!?/br> 許礴有些懵神,這小尼姑之前可不敢這么對他的。到底身份有差距,誰在他一個王爺?shù)臉尶谏洗蠓咆试~,不是找死么?他看著青菀一陣不說話,仔細(xì)想了想其中的因由。 而青菀說罷這話后,也當(dāng)即覺出了不妥。她又慫起來,把頭往懷里埋,才剛那惱烈的架勢是一點(diǎn)兒也沒有了。默聲半晌,幽幽跟他說:“您這是又生氣了,莫要把我叉出去打死就成……” 許礴又被她這話惹笑起來,一點(diǎn)為王的威嚴(yán)也無。被一小尼姑言語冒犯了,該不該生怒都尚沒想得明白,卻又被惹笑了。 他把青菀往懷里抱,“本王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青菀還是埋著頭,她心里隱約也有這種感覺。若不是潛意識里覺得許礴驕縱她,怎么會跟他置氣,還說出那樣沒上沒下的話。真有危險的人,擺出的態(tài)度架勢絕不是這樣的。她只不過打心底里覺得他不會對自己怎樣,才自然出了那般反應(yīng)罷了。 然心里雖這么想,嘴上卻不承認(rèn),她左手無意識地揪著許礴的袖擺縫口,搖了一下頭,“是貧尼不知禮數(shù),冒犯王爺了?!?/br> 許礴很是大度的樣子,“這回原諒你,下回注意?!?/br> “嗯?!鼻噍颐c(diǎn)頭,“謝王爺?!?/br> 那原來說要下去的話,這會兒是不說了。人是賴上她了,甩不掉,且受著吧。 余下的路程不多,青菀便一直陷在許礴懷里,搭他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許礴也是胡扯來的,一只手撫她鬢角,細(xì)細(xì)摩挲。馬車?yán)锸职察o,像一對心意相通的璧人在一處相擁,體味溫情。然唯有天知道,這兩人真是各有各的心思。 直到馬車停下,許礴才放開青菀,牽了她下馬車。青菀面子嫩,把臉往懷里埋,不想叫那車夫瞧見。許礴卻不以為意,對她說:“隨軍剿匪的,認(rèn)得你。” 青菀:…… 兩人下了車,青菀見得此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