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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首先打破了這樣的平靜:“怎么?又想讓我證明嗎?”一瀾冬雪臉色發(fā)青,艱難的搖了搖頭。上次讓他自證是寒無雙,這次一瀾冬雪卻不會那么做了。他了解寒無雙,知道寒無雙并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一瀾冬雪腦子亂成了漿糊,他甚至有些責(zé)怪楚宴,怪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隱瞞長相,隱瞞家世。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或許不會做得這么絕情了。一瀾冬雪想要挽回,展現(xiàn)出的自己如同剔除了刺,只剩下柔軟。他記得,以前的寒無雙看到他這樣的時候,態(tài)度總會好一些。“無雙,我……”然而楚宴卻并不像以前,他的眉宇之間浮現(xiàn)幾分不耐:“我不想聽你解釋?!?/br>一瀾冬雪只能低下了頭,眼底有些不甘。他不愿意放手了,不僅僅是因為那筆錢的原因。這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只恨自己當(dāng)初一心想往上爬。雖然借助這件事情加入了第一戰(zhàn)隊的傲焰,但他進入傲焰后依舊得不到重視,一瀾冬雪有時候還懷念被捧著的日子了。“我知道自己當(dāng)初做得太過分,讓你被人追著辱罵,這是我的錯。就算我們的關(guān)系回不到以前,但能不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楚宴看著他,對方的臉色煞白,說出這話的時候看似真心實意,實際上又有怎樣的腐臭心思埋葬于這張臉之下呢?楚宴不想糾結(jié)太多,對于他來說,對一瀾冬雪已經(jīng)報了仇,就不再想跟他糾纏過多。現(xiàn)在讓他生氣的,反倒是戚長銘。一瀾冬雪不找別人,而是找他,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么勾結(jié)。虧他還把他當(dāng)做朋友!“不用恕罪,我也不需要你來恕罪?!?/br>“你帶來了我哥的消息,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吧?!?/br>楚宴現(xiàn)在不能下線,總像一塊浮木,漂浮在海上。楚宴知道家里的人在到處找他,心里總算是踏實了一些。“我哥還有說什么嗎?”一瀾冬雪想起楚陽提醒他的話,連忙對楚宴說道:“楚陽說你的身體撐不了多久,再不醒來,就會有危險,你還是跟我去見見楚陽吧?!?/br>楚宴緊盯著他,古怪的問:“你讓我跟你去見我哥?你知道我是怎么出事的嗎?”楚陽把錢給誰楚宴都不會插手,唯獨是這個一瀾冬雪。聽了楚宴的話,一瀾冬雪心頭不祥的預(yù)感更深。“我拿你當(dāng)朋友,推心置腹,到頭來就是一場笑話。”楚宴自嘲的笑了一聲,“你最好別跟我哥說你認識我,事情一查,你恐怕自身難保?!?/br>那些預(yù)感漸漸被楚宴揭穿,一瀾冬雪聽得臉色發(fā)白。……是他的原因?楚宴說得太清楚不過了,一瀾冬雪又不傻,怎么會聽不懂?現(xiàn)在推算下時間,大概就是他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不久。一瀾冬雪無力的站在原地,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真的被楚陽發(fā)現(xiàn),楚家一定會追究到底的。想到這里,一瀾冬雪如墜冰窟,恐怕這件事情傳揚出去,毀掉的就不是他的名聲了。“……我知道了,謝謝你還提醒了我?!?/br>楚宴抿緊了唇,不想再多說什么。一瀾冬雪最終離開了這里,來的時候腳步有力,走的時候卻虛浮趔趄。吹綠湖畔,長長的柳枝和湖水親密糾纏,枝條都長至水中,細長的葉子也沾滿了湖水。雨落下來了,細雨霏霏,如薄霧一般輕盈。臨靠在吹綠湖畔的這個房間里,只能聽到屋檐水滴落入吹綠湖的聲音。屋子里最終只剩下了楚宴和戚長銘兩人,楚宴正打發(fā)了一瀾冬雪,想找戚長銘算賬的時候,一個吻就落在了他的唇邊。“唔……!”楚宴睜大了眼,想要退開他。可對方箍得他死死的,眼底仿佛燃燒著寂靜的幽火,外表不顯,觸之炙熱。楚宴狠狠咬了他一口,直到血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嘴里,戚長銘都沒有放手。楚宴眼神更冷,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推開了戚長銘。他把嘴里的血水吐出,用袖子擦了無數(shù)次那個地方:“瘋子?!?/br>戚長銘靜靜的注視著他,瘋狂的思念從心頭涌出。他從小腦海里就有個聲音,像是一直在說著兩個音節(jié)??上麖奈绰犌暹^,那聲音悠遠,仿佛隔了一層霧一樣,只是不斷在腦海里回響。而那天晚上一瀾冬雪說出楚宴兩個字的時候,他才總算是明白了,回蕩在他腦海里的聲音是什么。——楚宴。心里破開一道口子,空虛像是一個黑暗的無底洞,只有越破越大,戚長銘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這樣被填滿的時候。“楚宴……”他近乎癡迷的呢喃著這個名字,怎么叫也叫不膩。楚宴兇巴巴的看過來:“干什么?”戚長銘露出一個笑容,失而復(fù)得的心情,成功的掩蓋了楚宴那一副被狗咬到的表情的不爽。楚宴見他還對自己傻笑,心里一群草泥馬飛奔而過:“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喜歡的人了!你別打我主意,我們是不可能的!”戚長銘的笑容驟然僵硬在臉上:“你喜歡誰?”楚宴一陣語塞,被戚長銘這么問起來,他心里充滿了忐忑。mmp,一著不慎,被狗給啃了。這件事情不能跟未來某個人說。楚宴打定了主意,見戚長銘又盯著自己,緊抿著嘴唇的樣子,隱隱有幾分發(fā)怒。楚宴心情特別不好了,自己都沒發(fā)怒,他怒個什么鬼!“我喜歡誰關(guān)你什么事?”楚宴擺了擺手,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總之你以后別來纏著我?!?/br>妖云之夜后,他和戚長銘的誤會也解除了。枉他還拿戚長銘當(dāng)了朋友……枉他還覺得戚長銘有幾分像那個人。楚宴低垂著眼眸,一想起這些,難免有些傷心。當(dāng)他快要踏出這個屋子的時候,戚長銘從后方走來,以一個門咚的方式攔住了楚宴。因為被楚宴的話給氣到,戚長銘陰惻惻的在楚宴耳邊說道:“誰、讓、你、走、的?”自從知道楚宴的身份后,那些記憶隨著時間一點點的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蕭凌、燕擎、程凜、蘇墨垣、秦碩、蕭允澤、伊斯艾爾……這些名字在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記憶冗長而復(fù)雜,還沒等戚長銘理出一個頭緒,楚宴就要離開他的身邊了。戚長銘怎么會讓他走?他不再沉溺那些片段,而是專注的看向了楚宴。這個動作,讓楚宴小動物般的察覺到了危險,對方的氣壓瞬間低下去了,明顯是生氣極了。楚宴心虛到不行,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