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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已經(jīng)厭倦你這么拖拖拉拉的男人了?!剐橇_滿臉的嘲諷,「除了是我父親這一點,你真是一無是處。」「把我養(yǎng)大,這就是你的功勞了?」星羅笑笑,「如果你以為這樣我就要對你感恩,那您真是高看我的道德觀了?!?/br>「星羅你在胡說些什么……」陸春澤滿心的焦急,他想解釋出來,可是面對兒子,居然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像個青澀的笨蛋似的!「如果你覺得我欠你很多,可以提出你想要的價碼。」星羅雙手淡然地插進口袋,做出了要走的姿勢,「我現(xiàn)在的身價之高,可是你難以想像的。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br>「然后,我們父子倆——就此分開?!?/br>陸春澤的腦海中轟隆隆直響?;奶疲』奶?!這個臭小子在想什么?。克麄冎g的感情可以用金錢來標價?。?/br>他有種被深深羞辱的感覺!很想發(fā)泄,卻不知道拿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該怎么辦!「你給我站住?!龟懘簼善D難地開口。可星羅卻完全不理他。陸春澤僵直地站著,優(yōu)雅俊俏的少年從他身邊擦身離開,帶走的是淡淡的、有著獨特香氣的清風(fēng)。「砰——」重重的拳頭揮起,打在男孩俊美的臉上。陸春澤自己都傻了,平生第一回,他揍了兒子。星羅嘴邊的血順著牙縫淌了出來,他滿臉鄙視地把血水從嘴里吐出來,恨恨地看著父親,神情中是不容改變的倔強。陸春澤的心徹底冷了,自己怎樣都無法挽回兒子了。心痛得發(fā)抖,卻不是因為這么多年的付出覆水難收。星羅即將要離開的恐懼,揪住他的心。即將要失去他的心情……讓他難過得想死。那不是相似的血液要離開身體的恐懼……而是那么多年伴在他身邊的溫暖、纏綿,就這樣……要被其他人拿去享用……陸春澤像失控一樣拉住兒子的手臂,很沒尊嚴地蹲在地上哀求他:「對不起!星羅,你究竟想要我怎樣!」「我要爸爸承認你愛我?!剐橇_回過頭,異常堅決地說。「我是愛你啊?!龟懘簼珊軣o奈。星羅卻鄙夷地笑了,不知是嘲笑爸爸天真還是愚蠢。「爸爸,連你自己都不懂你的心吧?!?/br>星羅蹲下身來,用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對侵犯自己的人有感覺,一個男人,是不可能在被插入的時候達到高潮的?!?/br>「……」「爸爸,你的身體已經(jīng)代替你回答了?!?/br>◇◆◇星羅離開的時候,把一個寫著什么東西的紙條塞進了爸爸的上衣口袋。可是陸春澤的眼睛都被滿臉的淚水糊住了,他什么都看不清,很窩囊地跪在地上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這是我在新城的地址,等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br>星羅挺拔的身姿越走越遠,他威脅一般的話語縈繞在耳邊:「到時候,我要你獻上的,可不只是rou體。」第十章陸春澤遞交的辭職報告很快就得到了沈BOSS的批復(fù),答案是兩個字:滾蛋!他以為沈笑楠的意思是讓他麻溜地離開公司,正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沈笑楠從辦公室里沖了出來,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樣子,揪著陸春澤吼道:「我可以準你三天的假?。∪ジ愣愕膯栴}?。∪熘?,你必須給我喜笑顏開地回來!如果再露出那副天要塌了的表情,老子就強jian你??!jian到你沒力氣再想兒子為止!!」一屋子的員工都被沈BOSS殺氣騰騰的宣言給嚇呆了,他們沒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或者說偶爾會放蕩不羈一下的BOSS,竟然會對一個男人發(fā)出這種警告。陸春澤卻麻木地從座位上起身,說:「沈總,我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三天是不夠的……」「我管你!」沈笑楠怒氣騰騰,「隨便你是要去對混蛋獻身也好!luanlun也好?。±献佣疾籆ARE好不好?。磕阋詾榇蠹叶寄敲撮e!要把你綁在倫理柱上羞辱!?」「你喜歡愛誰也好,睡在誰身邊也好?。∧嵌际悄阕约杭业氖拢。 ?/br>「不要把大眾當(dāng)成你逃避的理由?。 ?/br>……沈BOSS發(fā)表了一番很轟動的演說后,就英姿颯然地沖回了辦公室,留下一室的震撼員工被他秒殺得不敢說話。其實大家心中都在腹誹著,BOSS指的究竟是哪回事?。?/br>質(zhì)疑的目光紛紛投向陸春澤,這個在辦公室里面勤勤懇懇,向來都很低調(diào)的男子。陸經(jīng)理?沒聽說過他有什么緋聞???他不是這個浪蕩亂世中唯一一朵不泡妞不sao包不自戀花心的奇男子嗎……難道說……陸春澤實在受不了被那樣赤裸裸的視線圍觀了,他丟下正在整理的東西,三步并作兩步地逃奔出辦公室。逃到樓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下了急雨,本來熱鬧熙攘的商業(yè)街,頓時人群如鳥獸散去,顯得格外清凈、寂寞。原來熱鬧來得容易,去得也很容易。陸春澤突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不必活在別人的視線里、指責(zé)中,哪怕一個人站在瓢潑大雨中,像瘋子似的在街道上漫步,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世界,有誰會永遠在誰身邊。誰又會永遠關(guān)心你呢。除了身邊那個人,別人的想法,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在馬路上突然邁開腳步,向著從未有勇氣邁出的方向走去。◇◆◇幾天之后,陸春澤在新城的一家購物廣場前面,攔住了兒子和一個年紀比他大很多、又濃妝艷抹的女人。兩人手里拎著行李又是有說有笑的,上了一輛豪華款的跑車。在此之前,陸春澤已經(jīng)在新城像瘋子似的尋找了兒子好幾天。星羅當(dāng)初在車站留下的地址,等他趕去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星羅并沒有騙他,只是陸春澤回應(yīng)的時間太漫長。——沒有誰會永遠等待你。當(dāng)他全身被大雨淋得濕透,出現(xiàn)在兒子的公寓前時,看守大門的工作人員卻告訴他陸先生早就在數(shù)月前就搬出公寓了。陸春澤的思緒好像被什么驚醒似的,他突然想起來,距離上次他和星羅在車站見面,已經(jīng)過去快要一年的時間。他根本沒有勇氣聯(lián)系他,更不要說回應(yīng)他的問題。冒著失去兒子的危險,他也不肯拋下腦海中那一層層把他捆得緊緊的疑慮。陸春澤已經(jīng)快要被折磨死了。如果再見不到星羅,他大概真的要瘋了。從來沒有離開兒子那么久的時間,本以為分離后最痛苦的應(yīng)該是還未成熟的少年,哪知……他的一生都在為了那個孩子而活,他以為那是責(zé)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