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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天羽天翔(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旁人的臉色,每月為悲催的業(yè)績穿梭奔忙于酒桌飯店、城市之間,再也不用去推銷忒么的那一堆球鞋、球拍、拍弦了!

他現(xiàn)在終于可以打球了!

火車上還當真遇到了無處不在的扒手,把行李和雙肩背包都偷摸翻了個遍。蕭羽十分懊惱,早知道方才把王安買的兩根火腿腸全部吃光,本來想攢著教練的這份暖人的心意,小口小口慢慢地吃,卻便宜了那位餓鬼投胎的扒手。

還好,錢沒有被扒掉。

他mama照例把鈔票都縫在他內(nèi)褲褲腰下的小兜兜里邊。扒手還挺檢點的,沒摸到這處。

蕭羽從小每一回放長假回家,再從家回到體校,都是裝著一褲襠的錢回去,把票子晤得熱乎乎的!現(xiàn)在都挺大一個小伙子了,沒想到還是被老媽當成個小屁孩。

從北京站到總局大院就只有幾步路,蕭羽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從公共汽車上擠出來。他悄悄摸了摸褲襠里鈔票的厚度,還是沒舍得打車。

國家體育總局大院的辦公樓門口,早就聚集了目測快有上百個前來參加集訓的年輕小隊員,看著約莫都是十六七歲的模樣,蕭羽已經(jīng)算大齡了。

小隊員們按照來路,很自覺也很有地方榮譽感地分幫搭伙,各自站成一坨。

蕭羽悄摸瞄了一眼,那一大群看起來身材敦實、濃眉大眼、說話口音透著三江平原的淳樸憨直的小孩,肯定是從遼省來的。他們的領(lǐng)隊牛氣哄哄地背手站著,還雇了幾輛三輪摩托,馱著所有人的行李和大包土特產(chǎn)什么的。

另一大群擠擠滿滿的小孩,個個看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材細挑,不像羽毛球隊的,到像是江南水鄉(xiāng)某黃梅戲或是越劇團來的小男旦、小女旦。不用說,那肯定是南方羽毛球大省蘇省過來的。人家的領(lǐng)隊更牛氣,直接包了一輛大客車,把全省的希望之星運過來。

剩下的就是仨瓜倆棗抱團的小分隊。

只有蕭羽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到一旁。他反正誰也不認識,別人也不認識他。

旁邊兩個福省來的小運動員,瞄了一會兒蕭羽,其中一個長了一字濃眉、臉龐方闊的小孩實在忍不住了,拿胳膊肘捅他一把:“喂,你是叫蕭羽吧?”

“哦?嗯。”蕭羽傻不愣登地點頭。

那小孩樂了:“嘿嘿,我就覺得是你嘛,你還拉個大長臉不搭理人!前幾天全運會十六進八,我們可被你給涮慘嘍!”

“哦......都忘了這茬了。”蕭羽心想,哎呦,你倆二十年前輸?shù)哪菆鰺o關(guān)緊要的比賽,爺早就想不起來了!

那小孩有些話癆:“咱當時就覺得你這人的名字,咋就起得這樂呵吶!幾十個參賽隊員里我就記住你的名字了!蕭羽......你爸爸mama是不是生怕走在大街上別人都不知道你是干啥子的嘛?”

小孩問得特真誠,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頓時就把蕭羽給窘住了。

小孩說:“嘿嘿,認識一下,我叫陳炯!”

陳炯身旁的某小老鄉(xiāng)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請稱呼他‘窘窘’!”

蕭羽徹底給窘了,于是仨小孩一齊樂出了動靜,一陣握手寒暄并勾肩搭背。

四周嗡嗡嗡的攀談聲戛然而止,小隊員們的視線全部被剛從總局食堂里出來、晃晃悠悠走回宿舍樓的一撥人吸引。

“喂,喂,快看,超級丹,牛掰的超級丹啊!”

“寧jiejie,寧jiejie,我的偶像啊,多么鄰家的溫柔的一笑!嘖嘖......”

“那是凌姐,凌姐!世界第一的女雙天才凌姐啊!”

蕭羽默默地瞧著這些上輩子他只能在電視轉(zhuǎn)播里欣賞到的人物。

他發(fā)覺這人物一旦成為了“人物”,那氣質(zhì)、步伐和精神面貌,就和身旁這一群小蘿卜小包子的不一樣了。

小隊員們初來國家集訓隊報到,一個個挺著小胸脯,朝氣蓬勃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每一只小蘿卜的眼神里都浸染著對“國家隊”三字金招牌的無限景仰與崇敬,那虎虎有生氣的勁頭,就如同春日泥土里的竹筍尖尖,爭先恐后地破土冒頭,你按都按不??!

而那一群腦門上燙了金字招牌的大蘿卜們,早就沒有了初來乍到時的鮮嫩水靈,長得太熟了,就好像瓜“瘺”了似的,肩膀是塌的,走路是外八字撇著的,眼神也是向四周無限發(fā)散式的,都找不到目標和焦點。

老隊員們用渙散的目光對兩旁夾道歡迎的小隊員點點頭,笑一笑,小蘿卜們立時做出一副心花怒放、芳心有托的饑渴萌物狀。

大院門口傳來“滋啦”一陣剎車擺尾的聲響,一輛鐵灰綠色的路虎。

車上又下來個穿國家隊運動服的大蘿卜,面容沉靜,身形挺拔,邁著兩條長腿,一陣風似的刮進宿舍樓。

蕭羽認識這人的臉,國家隊打男雙的展翔。

那時候咱國家隊所有項目里邊,就他們男雙組的水平最提不上臺面。女隊和男單組出了國門都是去爭冠軍的,男雙組是去爭取登上領(lǐng)獎臺的,還總是邁不進去那一道鐵門檻。

展翔他們那一對雙打算是成績還湊合的,世界排名常年徘徊在前八,賽季狀態(tài)好的時候能往前六名蹭一小臉。

“嘖嘖,蘭德——rou味兒,好車呦!”陳炯驚嘆。

“切,沒見過吧?翔哥是我們八一隊的老大!我們都坐過他的車,老神氣了!”旁邊一個八一體工大隊的小孩挺起胸脯,用高聳的下巴點著其他小隊員,鼻孔都快要撅起到天上。

男孩們于是紛紛關(guān)注那輛座駕LandRover,鐵色與軍綠色相間,在陽光底下泛出某種冷兵器的銹光。

女孩子們都啞響沒話了,沒人大呼小叫“翔哥”什么的廢話,就只盯著人瞧,生怕話說多了反而耽誤了看人。展翔那種人在人群里相當打眼,他走路不晃不撇,腰桿很直,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白底藍花運動服都遮掩不住寬肩長腿的好身材。

走得太快,蕭羽都沒能瞧見正臉,就只看見那人臉側(cè)從鼻梁到下巴再到脖頸,相當標致又見棱見角的一道輪廓,被暖暖的陽光一裹,削去了過硬的線條,濃密睫毛覆蓋的眼眸處微微泛出一層毛絨絨的金邊。

耳畔回蕩的是炯炯小盆友的人生感悟:“國家隊的真有錢?。?.....那可是攬勝神行者款的蘭德rou味兒??!”

蕭羽上輩子跟程輝一起,深更半夜躺在被窩里看世錦賽現(xiàn)場直播的時候,意yin著電視里的某人,對程輝說:“唉?你說我要是和展翔搭檔,能不能打出名堂來呢?我覺得我跟他在場上的打法和步法挺相襯的?!?/br>
程輝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跟他襯個屁!他一米八三,你一米七三。你倆站一起,你說你算是打男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