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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相信我竟然會有熬夜裸奔的一天??!跑著跑著那夜明珠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只知道賣命地繞著池子跑,盡量和身后那刺耳的聲音拉開距離。正在這個時候,有什么東西突然從池子里伸出來,把我的腳一拽,我整個人立刻就翻了進(jìn)去。完了完了!掉進(jìn)開水鍋了!被這樣的開水一煮,我還有活路么?!還不如被面人咬兩口呢!不對啊,那面人只是追我而已,未見得有什么具體的傷害舉動,搞不好只是要跟我問路而已,我干嘛跑成這樣子!而且就算是被面人咬死,好歹也可以讓別人寫點祭文什么的,表彰我除妖的決心啊,現(xiàn)在可好,成為平心崖上第一個失足被燙死的嫡傳弟子,這下子連碑文都難寫,更不知道要被謠言傳成什么樣子了。當(dāng)然,一頭栽進(jìn)水里只是很短的過程,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時間我一下子想了那么多。然后我聽到水濺起的聲音,我掉進(jìn)去了。奇怪的是,我身體感覺到的水溫,其實不算太高,僅僅是非常熱,熱得我難受而已。一雙冰冷的非常舒服的手從背后抱住我,典墨的聲音傳來,“師父,別怕。”典墨!原來他沒事,我不再掙扎,安靜下來,有大片冰冷的東西貼上我的背,舒服多了。我想,那是典墨的胸膛罷,正好緩解我的熱度,連忙盡可能靠上去。感覺稍微好些了,我聽著池邊那面人滑行不休的聲音,低聲問,“那是怎么回事?”典墨在我身后低低哼了一聲,“我身上的妖毒是承受妖力的后果。于鏡用未死的妖物身體煉就了藥膏,涂在我身上,妖物為了恢復(fù)自身,自然一刻不停從我身上吸取妖毒。剛剛終于吸走了幾乎全部的妖毒,那一直以來匯集妖毒的藥膏就妖化了?!?/br>天啊,我再怎么無知也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讓妖物上身,稍有不慎,不是身體被奪取,就是生命被吸走!“這么危險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于鏡!”“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典墨含糊其詞,在我身后緊緊抱著我,“師父你忍耐一下,現(xiàn)在我的身體正在驅(qū)散最后的寒毒,不能離開這池子。而師父你雖有功力,但什么法術(shù)也不會,很危險。那妖物現(xiàn)在極度饑餓,不過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只能依靠人的熱度來尋找。這溫泉的熱度高于人體,只要在里面他就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而我身上最后的寒毒正好令這水池的溫度人體也可以忍受了,你放輕松?!?/br>“可是我好熱啊!”我被煮得臉色通紅,熱得太難受。典墨的雙手輕輕撫摸著我的皮膚,所到之處帶來陣陣涼意,稍微緩解我的酷熱。慢慢地,我也開始略微習(xí)慣著水溫,傾耳聽去,那妖物似乎比我們緊張多了,在洞xue里上上下下滑行,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囂叫聲。典墨輕聲在我耳邊笑著,“看到?jīng)],那妖物餓得要發(fā)瘋了?!?/br>“你看得到?”我疑惑地問了一聲,話音剛落,那聲音突然直向洞口沖去,立刻激發(fā)門口的結(jié)界反應(yīng),這下火光四濺,連我都看到了那軟綿綿的身體,正和門口貼的道符抗?fàn)幹小?/br>嚴(yán)格說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道符的厲害。那面人剛剛踏到了洞外一步,無數(shù)張貼在門口的道符突然飛起,在夜間畫出個個漂亮的菱形。面人被層層套住,完全動彈不得。同時,數(shù)道彩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很快平心崖那邊就傳來動靜,想必值班的弟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樣了。我正瞪大眼睛看著,那個面人和道符陷入僵持中,火花不斷!突然身體的異樣讓我的注意力移到了自己身上,有什么涼涼的東西輕輕抵在我的背脊上,裸露在外的皮膚敏感地察覺到呼氣的感覺,是典墨的呼吸?他的鼻尖輕輕向上滑過我頸項,慢慢側(cè)向一邊,碰到我的耳垂!典墨…他他他竟然咬我!我捂著耳朵回頭怒視,但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但就這么一回頭的瞬間,洞口傳來劇烈的炸響,等我再回過頭去,門口什么都沒有了!道符所布下的陣勢被破了,而面人更是不知去向。我發(fā)著愣,典墨輕輕說,“師父,你要不要先上去?”“嗯?”我對這一連串事情有點消化不良。“我身上寒毒已經(jīng)快褪盡了,你早點上去,免得被煮熟。”典墨放開我,“師父,是時候上岸了?!?/br>你不早說!我在黑暗中一陣亂扒,好不容易才到了岸邊,濕漉漉滑溜溜的岸邊好不容易才爬上去。我雖然頭腦里有點混亂,但對剛才的情況還是很清楚,本來那面人和道符勢均力敵,照理應(yīng)該是出不去的。是我回頭的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那面人,去哪兒了?”我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套上。典墨輕松的,甚至有些愉快的聲音傳來,“還能去哪兒,肯定是沖著法力最高強(qiáng)的人去了。有人要倒霉了?!?/br>……潘孔!20“你乖乖驅(qū)毒,我去去就回!”我扔下一句話,匆匆跑了出去。典墨似乎在身后喊我,但是我管不上他了。不論怎么說,潘孔也是我的師兄??!一出洞口,夜風(fēng)拂面,吹得我渾身的臭汗都褪了,好舒服啊。我不禁遲疑了,為什么我要管潘孔的死活呢?在這么涼爽的空氣里找個平坦的地方睡個懶覺不是更好么!可是,跑去看害我在悶熱洞窟里呆了一個月的潘孔的倒霉樣,然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大吼一聲,“該出手時就出手!”也是有益身心啊。而且,救下潘孔后觀賞他郁悶的樣子……我嘿嘿地傻笑起來。對了,畢竟我現(xiàn)在是被關(guān)押的弟子啊,突然跑了出來,潘孔難免又要羅嗦幾句,我一邊跑,一邊打著腹稿,考慮著萬一碰上跑過來的弟子,該怎么解釋才好。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一路上都很平靜,別說人了,連平心崖盛產(chǎn)的多嘴麻雀也一只不見,都跑哪兒去了?(李梳同學(xué)從沒在晚上起過床,因此不知道絕大多數(shù)鳥都是夜盲癥,晚間不會活動。)等跑到平心崖議事廳的時候,我才覺得似乎是太平靜了。雖然說我并沒有在夜里到過議事廳,但我還在洞里面的時候,明明看到這邊有動靜,可是現(xiàn)在,竟是一絲人氣都沒有。平心崖的議事廳就在山腰的中部,也就是最初于鏡推我掉入的那里。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必再用老法子進(jìn)入。直接繞到大廳正面,找了好一陣,奇怪,門到哪里去了呢?過了好一會,我才想起來,于鏡似乎有說過,晚間的議事廳會關(guān)閉,要開門必須說出正確的口令。既然門還封閉著,那么面人可能并沒有來這邊罷。我正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卻聽到模糊的一聲驚呼,好像是,好像是潘孔的慘叫!天啊,它進(jìn)去了!它是怎么進(jìn)去的?我要怎么才能進(jìn)去?。?/br>那口令到底是什么東西?。?/br>對了,據(jù)于鏡說,他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