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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自己有……”正在相互挖墻角,卻不料費因斯突然逼近,彼此的眼神在空中迅速糾結(jié)在一起,就是瞬間,陳僅心底升起一股難言的異樣感,他驚詫地以為自己看見了對方眼內(nèi)一抹狂熱的攻擊,耳邊是銀幕上假男假女的激情喘息,面前是一對幽深憂郁到極至的雙眸,帶著執(zhí)拗的試探和征詢,發(fā)出近乎魯莽的邀請,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異常。費因斯的手撫上他受傷的嘴角:“我真不該對你出手?!?/br>“什……”可憐的陳僅一句話還沒出口已經(jīng)被費因斯悉數(shù)吞進嘴里,唇舌激碰濺起千層浪,也許是兩人的技巧都太好了,高手過招,雙方都感覺到一陣沒頂?shù)寞偪瘢絹碓骄o貼的身體相互磨擦,伴著陌生而強悍的顫栗,攻得周身天撼地?fù)u,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有這種親密行為,但這次不同以往,不是被迫而是自發(fā)性行為,這多少令陳僅感覺到有些慌了,玩歸玩,過頭就不好了。費因斯的手指情不自禁撫上陳僅的胸膛熟稔地挑逗游走,腹肌被對方的指腹輕柔地按壓猛地一收縮,陳僅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怎么收場才比較不難看,正想著,費因斯已經(jīng)延著他修長有力的脖子吮吻而下。終于,有人怪叫起來:“喂你,別玩了!這樣……會死人的。”“是你先勾引我。”嘴唇又循著舊路蜿蜒而上,在頸動脈處輕咬。一邊想推開幾乎壓在自己身上的費因斯,一邊忍不住笑罵:“別血口噴人啊你,我這堂堂清純鄰家少年哪一點惹你獸性大發(fā)了!”費因斯停下動作抬頭看他,輕嘆一聲:“你知道,我喜歡美人?!?/br>“真可惜,我可是帥哥哎。”陳僅首次故作輕松地從沙發(fā)上爬出來,拐到房間去了,心還在亂七八糟地跳,心想:我到底在搞什么啊……“陳僅?!辟M因斯在后面叫住他,“有沒有想過去歐洲發(fā)展?”“哇,這么好?想給我升職???”嘻皮笑臉地回頭。費老大但笑不語。“就目前來說,還是紐約比較適合我,不過你要記得在弗薩和加略葛面前表揚我兩句,省得他們有事沒事找我麻煩。歐洲嘛……還是算了,在總部眼皮底下做人,多慘,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說著,甩了甩手走進臥室。費因斯坐在那里很久沒有起身,隨手關(guān)掉電視屏幕,托著頭沈思片刻。呵,原來他烈焰也有被人拒絕的時候,原來也有他不能擺布的人。自己從來不會沖動地對誰許下承諾,為什么每次面對陳僅的一臉坦蕩,心里總是會止不住傾向偏袒于他,這感覺很陌生,但并沒覺得不好受,陳僅至少是個令人愉快的同伴。轉(zhuǎn)身走到陽臺,接通手腕上的傳感通訊器,上面正顯示:“風(fēng)知了已到港。”到了晚上八點,費因斯突然提議去外面用餐,陳僅懶洋洋出來,扯掉額頭上的藥膏用頭發(fā)遮了一下:“我可不想頂著這塊白紗巾上街?!?/br>費因斯平靜地說:“我們可以坐暗一些的座位?!?/br>自己先笑起來:“拷,我就這么見不得人啊,我還就選餐廳中央坐了?!睋Q上一身酷到斃的花格子上衣,自信滿滿地出發(fā)。大李開車將老大們送到指定的餐廳,本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很醍目了,再加上還是少有的英俊,可稱得上是真正爆炸性的組合,一進公眾場所勢必引來一片傾倒的眼光,一直追隨著他們直到落座為止,殺傷指數(shù)五星。費因斯優(yōu)雅地翻著菜單,陳僅隨口點了份黑胡椒牛排,然后抽出桌上的玫瑰數(shù)花瓣,順便朝旁邊桌的美女拋一記媚眼,結(jié)果對方叫waiter送來兩杯免費香檳。就在這看似享受的時刻,陳僅的目光突然掃到剛從側(cè)門進來的一個男子,他的嚴(yán)肅神情非常可疑,而且,他正朝這邊逼近,憑自己長年的職業(yè)直覺,這個身形矯健的壯男一定有問題。敏銳的條件反射功能在這種時機得以良好地發(fā)揮,就在那男人離他們這桌只有兩米欲靠近費因斯時,陳碩已經(jīng)快速起身,隨手拾起香檳酒杯朝那人迎面潑出,一個肘擊膝踢,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身,把那男人震得倒退三米,雖然沒倒地,但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地瞪著面前這個囂張跋扈莫名其妙出手的男人。“狗屎!”再也顧不得形象,頭上身上滴著酒精的倒霉?jié)h狼狽地用英文咒罵,“你小子他媽的沒事找茬?!”“這人有問題。”陳僅沖費因斯說了句,為證明自己不是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攻擊人的危險生物,隨后理直氣壯地頂回去,“你鬼鬼祟祟想干嘛?”“安德烈,你怎么找了這么個瘋子跟著你?他簡直不可理喻!”呃──“你們……認(rèn)識?”陳僅困惑地手指指費因斯又指指那個粗魯男。“你這個瘋子!”先積極走到人家面前,準(zhǔn)備質(zhì)問清楚要緊:“你為什么好好正門不走走側(cè)門?”“我剛從地下車庫出來,那里是出口!”“你為什么一臉陰沈地走過來,好像有人欠了你一千八百萬美金?”“我他媽本來就是這個表情!誰規(guī)定進餐廳要保持微笑?!”費因斯突然摒住笑意感慨道:“米高,很久沒看你出丑了?!?/br>“該死!見鬼!”對方聽了這話快暴走了,“這家伙搞亂了我的新發(fā)型,還毀了我的新西服!”“讓我老板陪你好了,你個大男人還真龜毛哎?!标悆H明知闖了禍,還是很灑脫地坐回原位。服務(wù)生觀望片刻確定無礙后,小心翼翼地走近詢問。“沒事,你們別管?!币贿叴虬l(fā)服務(wù)生一邊對費因斯抗議,“安德烈,我拒絕跟這小子合作!”周圍人全都回頭看他們了,這使米高更難堪惱火,“我可沒必要忍他,絕對沒這個必要!”“米高,你回去冷靜一下,明天告訴我你的決定。”費因斯不緊不慢地開口。這時,米高才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微微一斂首,恭敬地用起尊稱:“我對您本人并沒有冒犯的意思?!?/br>“地址你已經(jīng)知道,明天再過來找我?!?/br>“是?!闭f著,怒氣未消地瞥了眼陳僅,干脆地轉(zhuǎn)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