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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久瑁詢問道。 “嗯?!兵P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泥娃娃仍放在二房。但鳳鳶不明白裴久瑁突然提到這個做什么。 “其實(shí),那時候,是我最幼稚的時候。”裴久瑁笑容變淡:“感覺自己可以將生母早逝、嫡母冷待的處境中剝離開。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無憂無慮的侯府五少爺。直到,你被她安排,調(diào)入庭竹院?!?/br> “五少爺……”鳳鳶怔怔的看著裴久瑁。 “我不敢留下你,以前的院子里,除了四方是真心待我的,其余伺候的人大多都是她安排的?!迸峋描=廾p顫,“我不想唯一的朋友也被她設(shè)計?!?/br> 鳳鳶靜靜的聽著,這些過往,她半點(diǎn)不知。當(dāng)時她只是疑惑,明明裴久瑁對她挺好的,為何不愿她進(jìn)院子,只當(dāng)他是不喜她。 裴久瑁溫和的說道:“我同你說這些,也沒有別的也意思。只是想跟你說一下當(dāng)初不讓你進(jìn)院子伺候的原因?,F(xiàn)在,我的院子能自己做主了,可已經(jīng)晚了?!?/br> “后來我知道你進(jìn)了四哥的院子,當(dāng)上他的婢女?!?/br> “四哥跟我不同,他的院子能由他自己做主,里面不敢有藏jian的奴仆。但同樣的,我擔(dān)心你在殊宿院會遭到排擠?!迸峋描V老氯酥g的齷齪,能進(jìn)殊宿院的,豈能沒有背景?鳳鳶的背景他是知道的,外面采買來的婢女罷了,得了這樣的好處,怎會沒人針對。但他關(guān)注后,發(fā)現(xiàn)一切跟他想象的不同。 “沒有的。”鳳鳶搖了搖頭,哪怕一開始有人存了排擠的心思,可她在裴久珩跟前掛上了號,誰敢冒犯。 “嗯,所以我放心了。”裴久瑁曾多次看到裴久珩和鳳鳶,有些羨慕。甚至覺得,若當(dāng)初鳳鳶進(jìn)的是他的院子,那么鳳鳶跟著的人便應(yīng)該是他了?!安贿^你也別擔(dān)心我會繼續(xù)想法子找四哥,向他討你。他不肯松口,你也半點(diǎn)都不愿意,我何苦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做個令人生厭的惡人呢?!?/br> 鳳鳶聞言,看向裴久瑁。他一如初見時那般溫文爾雅,溫和的不像個主子。他說,他將她當(dāng)做朋友,她又何德何能? 裴久瑁想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最后,他看著鳳鳶精致的小臉,這般說道:“日后,若是得空,來看看烈風(fēng)吧?!?/br> 鳳鳶卻沒有直接答應(yīng),她撫摸著烈風(fēng)的頭,說道:“這,我得先問過我家少爺。” 裴久瑁聞言,先是一愣,后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靶校獾盟母缫詾槲彝低凳拱嫡?,想將他的婢女拐走?!?/br> 裴久瑁開起玩笑,氣氛比一開始他寂寥的訴說松快多了。鳳鳶聞言,抿著嘴笑了。 陪烈風(fēng)待了一會兒,鳳鳶便同裴久瑁說道:“五少爺,我得回去了。” “嗯,我送你?!迸峋描⒘绎L(fēng)重新栓好,親昵的拍了拍它腦袋,說道:“乖乖的,等會兒來接你?!?/br> “五少爺,不必了?!兵P鳶搖頭后退道,總共也就一段路程。 “不必推脫。”裴久瑁深深的看著鳳鳶。 鳳鳶不想麻煩裴久瑁,但的確,再推脫,反而矯情。 回去時,蹴鞠外頭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兩兩,聊著天的。 鳳鳶他們還沒去龐昀裴久珩所在的看臺,就見裴久珩匆忙走過來,看著面色十分沉凝。 “少爺?”鳳鳶的語氣帶著幾分疑惑。 裴久珩雖看著來勢洶洶,但是動作輕柔的將鳳鳶護(hù)到了身后,只是對裴久瑁的態(tài)度十分明顯。 “五弟,鳳鳶我不愿割舍?!?/br> 裴久瑁一聽裴久珩的語氣,就知道他是誤會了。 “我沒有那意思,四哥不必誤會。”裴久瑁語氣略帶幾分寂寞。 裴久珩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澳蔷秃??!?/br> 沒有多過寒暄,裴久珩同鳳鳶離開。 裴久??粗麄兌说谋秤?,這樣的場景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少爺?”鳳鳶回頭忘了一眼裴久瑁,少爺就這樣拉著她離開,是不是太倉促了? “別回頭?!迸峋苗癜逭P鳶的腦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個未婚小姑娘這樣盯著他看不妥當(dāng)?!?/br> 鳳鳶的話都憋回去了,她不過是回頭望了一眼。 鳳鳶沒回答了,裴久珩卻覺得心里更憋的慌。方才出來,看到裴久瑁和鳳鳶相攜而來,裴久瑁笑的那么開心,鳳鳶嘴角也掛著淡笑,不得不說般配極了,這讓他心里難安,甚至難受。現(xiàn)在他說鳳鳶盯著裴久??矗P鳶竟然也不反駁。 方才裴久瑁向他討要鳳鳶,雖說他又沒繼續(xù),但是萬一他還在打鳳鳶的主意呢? “方才我去尋寶珠,但沒瞧見她。龐小侯爺怎么樣了,人呢?”鳳鳶沒有周圍看到龐昀的身影。 “他自個兒回去了。”裴久珩面上有些糾結(jié),似乎想問點(diǎn)什么似的。 “她和龐侯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鳳鳶沒有察覺出裴久珩的異樣,疑惑的問道。 裴久珩簡略的帶過了龐昀和寶珠兩人之間的牽扯。 鳳鳶不像裴久珩,龐昀是裴久珩的兄弟,他聽到龐昀的訴說,會站在龐昀的立場上想。而鳳鳶,卻是脹紅了臉,“無恥?!?/br> 裴久珩低頭看向鳳鳶,鳳鳶一副怒氣難消的表情。 “怎么了?”裴久珩詢問道。 鳳鳶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龐昀若真將寶珠放在心上,怎會不明媒正娶,平白作踐寶珠?鳳鳶以往沒覺得龐昀如何,現(xiàn)在聽到這些,覺得龐昀太過無恥。鳳鳶現(xiàn)在才知道為何寶珠抱著她哭著說她難過。 女子清白那么重要,他們男子不明白??蓱z寶珠她明明是大家小姐,現(xiàn)在失了清白,以后只有青燈作陪了。鳳鳶情緒低落,又從寶珠那兒想到自己身上。寶珠的身份比她高上太多,可即便如此,皇商家的女兒如何同大越根基穩(wěn)固的侯府少爺相匹配呢?龐昀這般對待寶珠只不是是因?yàn)樯矸莶黄降?,不愿意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不然,明明龐昀原配染了疾病,病逝多年了,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求娶寶珠? “鳳鳶,你和裴久瑁何時認(rèn)識的?”裴久珩從見到裴久瑁和鳳鳶一同并肩過來時,便一直想要問這句話。 鳳鳶沉浸在寶珠和龐昀的故事中,冷不防聽到裴久珩的問話,一愣。 裴久珩裝作這只是隨意問的,面上表情淡淡,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