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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滴淚水正順著我的臉頰流下。只是那淚珠才滴到我衣襟處,就被一種無形的灼熱汽化成霧。 我好奇地看著那片水霧。高興地說道:“喂,我好象著火了!” 那人一直在低頭看著我,見我說這話,他輕聲回道:“你剛才差點(diǎn)激發(fā)了血脈。雖然后來中斷了,可余熱猶在?!?/br> 說到這里,他微微傾身,便這般以半傾之勢摟緊我后,他低聲說道:“激發(fā)血脈燃燒的是你的精血,魏枝,你還是幼齡,又已經(jīng)激發(fā)過一次,以后最好不要再激發(fā)了。你涅槃時(shí)需要很多很多的精血。更需要徹底的燃燒,現(xiàn)在激發(fā)血脈太多,會(huì)使得你涅槃時(shí)的痛苦加倍。甚至還可能會(huì)有后遺癥?!?/br> 我似懂非懂地聽了一陣,便對(duì)他說道:“你不要抱我這么緊,你看,你害得我心跳得好厲害?!币贿呎f,我一邊拿著他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上,讓他感受我砰砰急跳的心。 見那人怔怔地望著我的胸口。我眨著眼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么?” 那人喉結(jié)動(dòng)了動(dòng),他收回目光。說道:“沒事?!?/br> 嘴里說著沒事,他還是把我摟到了他雙膝上,這般抱著我,他聲音沙啞地說道:“那晚你把自己給我時(shí),是個(gè)什么情景?” 我怔怔地看著他,奇道:“哪晚?” 那人低頭看著我,聲音很沉,很沉,“你把身子給我的那一晚?!?/br> 雖然還迷糊著,可我聽到這人的話,對(duì)上他的眼神,聽著他比平時(shí)沉了點(diǎn),輕了點(diǎn)的語氣,對(duì)上他滾動(dòng)的喉結(jié),我還是不自在起來。我扭了扭身子,說道:“挺痛的?!?/br> 在男人陡然幽深的目光中,我又扭了扭身子,不高興地說道:“那事不好玩,咱們玩別的?!?/br> 我還在說著這話,陡然的,腰間一陣疼痛,卻是他收緊了雙臂。 感覺到自己被他緊緊地桎梏在懷里,我悶悶地叫了起來,“放開,你悶著我了?!?/br> 他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只是這樣緊緊地?fù)е?/br> 也不知是不是一路上興奮太過,這時(shí)我有點(diǎn)了倦意,那人低頭看到我的樣子,當(dāng)下輕嘆一聲,說道:“想睡了?那就睡吧?!?/br> 于是,我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我醒來時(shí),已經(jīng)是半夜,慢慢睜開眼的我,這時(shí)神清氣爽,酒意全無。看著虛空中慢慢拉近的白云,我小心地回過頭去。 這一回頭,我便對(duì)上了天君那雙眼微閉,沉靜而平和的俊臉。 呆了呆后,我又低頭,看著自己被他摟住的腰,一時(shí)都無法相信,自己竟與天君坐在云車?yán)?,而且這廣闊天地,只有我,只有他,再無他人! 仰著頭朝著天君看了一陣,我悄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一掐。 好疼! 原來我真與天君在一起! ……是了,我喝了醉如意。 記起了一切,我有點(diǎn)恍惚,也有點(diǎn)迷離,忍不住又回頭朝天君看去。 就在這時(shí),一直閉眼養(yǎng)神的天君開口了,他低沉地說道:“醒了?” 我沒有說話。 天君聲音溫和地說道:“你今天在酒樓喝了些醉如意。” 我咽了下口水。 望著依然閉著眼養(yǎng)神的這個(gè)人,好一會(huì),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天君?” 天君的聲音沉靜而溫和,“是我,你沒有看錯(cuò)?!?/br> 我真說不出話來了。 轉(zhuǎn)過頭,我看著前面飄浮的白云,過了好一會(huì),我猛然回過頭去盯向天君。 見他還在,我松了一口氣。 我低下頭,看著他摟著自己腰的手臂,再低下頭,把靈力注入雙目,朝著下面定睛看去。 ……下面真是天帝城! 我瞪大眼,朝著天帝城看了一會(huì),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天君。 看了他一會(huì)后,我說道:“還有醉如意嗎?” 天君顯然沒有想到,我清醒后與他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gè),當(dāng)下他睜開眼向我看來。 看了我一會(huì),他說道:“還有一點(diǎn),你想喝?” 我眨了眨眼,慢慢搖了搖頭,我一邊看著他,一邊十指連動(dòng),一連打出好幾個(gè)法訣。 看著在我法訣下,云車旁邊那一排排的火焰和雷電,我轉(zhuǎn)向天君肯定地點(diǎn)頭說道:“原來真不是夢?!?/br> 天君溫柔地看著我,低聲道:“是,這不是夢。” 可我還是不敢相信他居然真在我身邊,又記起醉酒時(shí)他說過的一些話,我于是又閉上了眼。 再次睜眼見到天君確實(shí)還在后,我說道:“我要再喝點(diǎn)醉如意。” 天君顯然對(duì)我的所思所想完全不解,他看了我一眼,從儲(chǔ)物袋里拿出一個(gè)酒壇。 把酒壇給我,天君輕聲道:“這是我以前收集的?!?/br> 我打開酒壇,仰頭喝了一大口。 伸袖把嘴角的酒水抹去后,我把酒壇給了天君,看著他收起,我抬頭轉(zhuǎn)身,與天君面對(duì)面坐著后,我伸臂摟上了他的腰,小聲說道:“林炎越,我們來雙修吧。”在天君陡然一僵,睜大眼低頭向我看來時(shí),我又說道:“我喝醉酒了,喝醉酒的人是想說什么就可以說什么的……林炎越,我們雙修吧?!?/br> 天君低笑出聲。 笑了兩下,他把額頭抵著我的,溫柔問道:“怎么想與我雙修了?” 我眨著眼睛看著他,只是一眼,終又羞澀地低下頭來,看著下面的白云,我小小聲地說道:“我每次看到你,總渴望著能牽牽你的手,便是能碰一碰你的衣角也是好的……” 天君一怔,在他看著我不說話時(shí),我又小聲說道:“好多時(shí)候,我總是特別想碰一碰你。”因?yàn)槲疫€是不敢相信,這個(gè)把我摟在懷里,與我一道坐在云車上,沒有帶隨從,沒有高高在上的俯視我的男人就是我的林炎越。所以,我渴望能更真切地碰觸他,渴望能撕咬他,渴望能感到疼痛,渴望更真切地感受到他是真的存在。 我只是太害怕這不過又是一場幻想,所以特別想做點(diǎn)什么。 就在我看著他,小聲地說出這句話時(shí),天君聲音啞了,他小聲說道:“魏枝,別這樣看我?!?/br>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慢慢傾身,把自己的薄唇印在我的唇上后,他聲音沙啞沉暗地說道:“……好,我們雙修?!?/br> 得到他的同意,對(duì)上他的眼神,我后知后覺的羞澀起來,就在我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去時(shí),肚腹中一陣熱流涌過,漸漸的,那熱流還涌上我的大腦。 醉如意的酒意又上頭了。 這醉如意真是好東西,只是這一轉(zhuǎn)眼,我便由衷地快樂起來。 我打了個(gè)酒呃,在天君的目光中格格笑著摟上他的頸,一邊摟著他,我一邊快樂地說道:“林炎越,我老是做夢夢見你?!蔽夷樇t了紅,雙手捂上眼,亮亮的眼睛從手指縫里看著他,高興地說道:“有一個(gè)晚上我還夢見你抱我了。” 天君的眼越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