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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集中到了腿部,所以才會雙手冰冷。 李念兒很怕李雙喜,怕得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想跑。 所以,傅珺才會對李念兒說了那樣一番話,并最后取得了李念兒的信任,聽到了她的敘述。 也就是從李念兒的關鍵性敘述中,傅珺才作出了李雙喜是特好癖好者的判斷。 據(jù)傅珺所知,有著這種特殊癖好的人是終生的,永遠無法治愈或改變。而任由這樣的罪犯留在兩個小女孩身邊,無疑極其危險。所以她才會硬著頭皮說出那番話來,就算王襄再是不喜,她也不能不說。 此刻,見王襄的面色越發(fā)難看,傅珺便綻出一個笑容來,道:“外祖父,孫女兒知道這件事孫女不宜出面,所以才會來求您幫忙?!闭f著她便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呈予王襄眼前,輕聲地道:“此乃那李念兒的口供,她已經畫過押了,孫女兒一并交予您?!?/br> “你……”王襄看著那張紙,一時竟不知說什么才好。 雖然知道他家這個寶貝外孫女遠非常人可比,可傅珺的表現(xiàn)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是多么難斷的一個案子,王襄知道得很清楚。 因為李念兒堅決不開口,這案子已經無解。而且從現(xiàn)在傅珺所述來看,只怕就是用了刑,這李念兒也未必便會說。 這是多么難以啟齒的羞辱,李念兒只怕寧愿去死,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所以,不管那曹同知花了多少水磨功夫,費了多少口舌,都沒叫李念兒說出一個字來。 可現(xiàn)在呢,他家外孫女兒倒是真有本事,不過跟人照了一面兒,便輕輕松松拿到了口供,這簡直是叫他不知是該氣還是該夸了。 見王襄的面色有所松動,傅珺立刻又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甜甜地道:“外祖父外祖父,孫女兒答應了那李念兒,這案子會秘密了結,不會叫她名聲受損。孫女兒還答應了她,待結案之后便會送她去她一個遠房姨祖母家里安置,還答應了要給她一筆錢供她安身,還答應了她讓她帶著兩個meimei一起走,還答應了她……” “咳咳……”王襄忍不住咳了一聲,打斷了傅珺這一連串的“還答應了她”。 ☆、第218章 傅珺連忙住了口,訕訕地看著王襄,一臉的小心在意。 王襄見狀倒是氣樂了,復便又板下臉來瞪了她一眼,問道:“怎地不說了?你還答應了她什么?這會子倒知道膽小了?!?/br> 傅珺便低下頭去,囁嚅著道:“孫女兒不敢。” 王襄“哼”了一聲,抬高了聲音問道:“你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不僅是敢,還敢得很?!闭f著便將袍袖一拂,臉又板了起來。 傅珺也知道,今兒自己的表現(xiàn)大約是超出了老人家的承受范圍了,此時不宜硬扛,還是以懷柔為上。 于是,傅珺便往前蹭了蹭,蹭到王襄身邊仰首看著他,祭出賣萌大法,央求道:“外祖父,孫女兒話都說出去了,若是做不到會被李念兒和她的meimei們戳脊梁骨的。這事便全靠外祖父了,外祖父一定要幫孫女兒啊?!闭f罷還用力地眨巴了兩下大眼睛。 看著傅珺那一臉無辜的可憐樣兒,王襄真是氣又不是,笑又不是。 若眼前的是個小子,他完全可以厲聲訓斥,再罰站罰跪地狠罰一通??善惮B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又一向聽話懂事,王襄便怎么也狠不下心去訓斥她,更別說罰了。 王襄瞪著傅珺看了半天,最后還在是外孫女面前敗下陣來,無奈地按著額角道:“行了,此事我已知曉了,回府后我會與田先生商量著辦的,”說到這里,他放下手來看著傅珺,語氣嚴厲地道:“四丫頭,這事便到此為止,你不許再管了?!?/br> 傅珺立刻點頭如小雞啄米,道:“是,謹遵外祖父之命。” 見傅珺此時如此乖巧,王襄的心氣才算平順了一些。 傅珺卻是在想,這件事她明面上管不了。暗里還是可以管上一管的。 李念兒的那個姨祖母遠在山西,傅珺記著自己手上便有一家很大的醬原鋪子,每年都要往山西那里收購老陳醋回來販賣。 到時候只消給懷素捎句話,叫她在鋪子里的伙計往山西收貨的時候。順便帶著李念兒姐妹一路走,這樣路上便也有個照應,也更安全一些。 此外,傅珺名下還有一兩間鋪子的分號便開在山西,屆時亦可與那里的掌柜打個招呼。叫他們幫著照看照看李念兒一家子。也不用幫太大的忙,只要李念兒一家過得安妥便可。 這般想著,傅珺心里已經有了底。只待李念兒的案子一了,便可立刻著手安排下去,要盡最大可能將這個可憐的姑娘安頓好。 *********************************** 李念兒的案子在姑蘇城中只熱鬧了一小段時間,便此沒了聲息。人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李雙喜弒妻之案吸給吸引了去,李念兒的事情反倒無人提及了。 據(jù)說,那李雙喜弒妻案因案情重大,是由姑蘇知府王襄親自審結的。 那李雙喜因犯下大罪,受到了天譴。上堂之時已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一雙眼睛能轉。王知府當堂請來了其妻的牌位,那牌位在李雙喜被衙役拉著手畫押之后,竟一下子變成了紅色,一時間傳得滿城風雨。 百姓皆道這李雙喜平素裝老實,實是個罪大惡極之人,謀害妻室不夠,還妄圖謀害三個女兒。李妻因心念女兒,其魂魄徘徊世間不去,便是為了等著他認罪伏法的一天。 甚至還有人說在大堂上看到了李妻的魂魄。那魂魄繞著大堂飛了三圈,方才隱入牌位之中。而那牌位也漸漸回復了原來的樣子。真是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 當傳言傳至傅珺耳中時,看著青蔓那信誓旦旦、比手劃腳的模樣,傅珺實在很想笑。 田先生真不愧為王襄的首席幕僚。這法子也難為他怎么想出來的,既符合了廣大百姓八卦的審美需求,又能夠以另案嚴懲罪犯。以古代的律法條件,能夠如此結案已經算是十分完美了。 傅珺一面笑瞇瞇地給那株灑金秋海棠澆著水,一面聽著青蔓還在嘰嘰呱呱地說著那起案子,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時間過得真是快。那灑金秋海棠的花期早已過了,空落落的枝葉唯余幾痕青碧。 用不了多久,這青枝綠葉亦終將為殘損的冬景所替代,雪落風寒,又是一年將要過去了。 前兩天,懷素在進府交賬本兒的時候,將李念兒與謝亭寫給傅珺的信也捎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