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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庶庶得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2

分卷閱讀372

    宮最被嫉恨的人。可人家的日子卻過得十分舒暢。那些宮里的手段在許昭儀眼前從來走不過兩、三招,便能被識破了去。更別說那些言語機鋒了,許昭儀根本就沒有一次被說得動了顏色的。

    這樣一個人,雖然無背景、無親族,靠山卻很大。人脈還很廣,幾乎叫人無法拿捏,完全就是個“女光棍”式的人物,簡直就成了元和年間后宮的一個傳奇。

    直到八月歲考來臨之前,傅珺還整天被這些小道消息、花邊新聞給環(huán)繞著。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耳朵都不夠用的了,那些經(jīng)過無數(shù)人口口相傳,添油加醋加了無數(shù)佐料的八卦,直叫傅珺眼花繚亂,差點連歲考大事都給忘了。

    好在今年的歲考定在了八月中旬的幾天。那些傳瘋了的八卦,終于在八月初的時候略有收斂。

    傅珺便趁著這難得的幾天清靜。安心備考,準備應試。

    說起來,白石歲考也算是金陵城中的經(jīng)典盛事了。這倒并非是京城百姓都愛關(guān)注院校生活,而是因為,每一年白石歲考之時,都會有一門功課的考試會對公眾開放。

    去年開放的考試科目是“畫”,今年則是“樂”。

    在考試前,所有學生便接到了通知,樂的考試分兩天進行,頭一天是男生考。第二天是女生考。至于考試地點,男學部的考試在“忠孝堂”左近,而女學部的考試地點則定在了太清軒那一帶。

    據(jù)通知里說,考試當天。參加考試的學生與夫子們便在室內(nèi)參加考試,并由夫子與嘉賓評委當場打分。而外頭的一大片空場,會安排下座椅與空地,供公眾參觀。

    說起來,這也算是白石書院以詩禮教化京城百姓的一大舉措吧。自然,這百姓來此是來受教化的。還是來看熱鬧的,那可就兩說了。

    傅珺報名參加考試的科目分別為:詩文、書、畫、禮、御、射、樂。

    騎射與女紅屬于選修課,而傅珺的女紅課成績絕對可以用“慘烈”來形容,因此她直接便選了騎射。傅珺覺得,就算她騎射考得再差,也肯定能好過女紅。

    第一天的考試,傅珺進行得相當順利。

    今年的試題延續(xù)了白石書院一貫的風格,依舊是開放式的題目。詩文及書的試題是一個故事,說得是有一富人經(jīng)常接濟三個乞丐,若干年后,富人家里遭了大災,一丐仗義相助,一丐落井下石,另一丐則漠然無視。叫學生以此為題寫一篇文。

    自從經(jīng)歷了入學試以后,傅珺對這所書院不拘一格的考試方式十分有好感。一見這題目果然又是別出心裁,倒也挺叫人驚喜的。

    傅珺這一次沒有就律法再進行論述,而是由此題聯(lián)想到了自己前世攻讀的心理學。這三個乞丐的行為,大多數(shù)人大概會從社會學范疇去論述,而傅珺卻覺得,這三個人的行為模式若是從心理學的角度去分析,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于是,傅珺就將這篇應試之文寫成了一篇簡略的心理分析報告,以三個乞丐的不同表現(xiàn)為切入點,引伸出了九型人格這一學說。自然,她寫得極其隱晦,只是將“凡人之性格皆有跡可尋”這種觀點寫了出來。

    至于書、畫兩樣,傅珺長年受王襄與王昭的熏陶,又認真練習多年,因此考得皆比較輕松。

    第二天的考試,便是最令傅珺糾結(jié)的騎射了。

    那一天,傅珺起來之后便換上了學里統(tǒng)一發(fā)放的胡服,又將孟淵所贈的玉蟬扳指帶上了,這才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來到了考試地點。

    考試的地點就在學里的騎射場,傅珺到達的時候,場子里已經(jīng)站了好些女生。

    看著那人頭攢動的場面,傅珺心想,還好今年的騎射考試沒對外開放,她的壓力要相對小一些。

    女生的“御”之一項無需考駕車,只需騎馬便夠了。那場地中間壘出了一小段高坡,又以欄桿彎出了一個彎道,還有一道不算太高的圍欄,另又以白色的石灰畫出了跑道。

    考試的內(nèi)容便是騎著馬在跑道之內(nèi)上坡、下坡、繞個彎道,再躍過一個圍欄。只要在這個過程中不越過石灰線,不超過規(guī)定時間,一個甲等便可穩(wěn)穩(wěn)到手。

    ☆、第368章

    傅珺看了看那并不算復雜的場地,一雙手已經(jīng)微有些汗?jié)瘛?/br>
    此時,便聽一旁傳來陸緗的聲音道:“阿珺,你是多少號?”

    傅珺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試牌,含笑對陸緗道:“我是十七號,你呢?”

    陸緗便笑道:“真是巧,我是十六號,咱們又挨得很近呢?!?/br>
    傅珺一下子便想起了入學試的情景來,便也笑了起來,道:“我們兩個真有緣。”

    陸緗笑著點了點頭,又上前拉住了傅珺的手,低聲而迅速地道:“你過會子別選那匹老馬?!?/br>
    傅珺聞言微有些訝異,陸緗便湊到她耳邊,聲音極低地道:“你最好選一匹平常不怎么騎的馬。那匹老馬都快成了你的坐騎了,我覺著你還是注意著些兒好?!?/br>
    她這話說得已經(jīng)算是很明了,傅珺焉有不懂之理?她不由自主地便將視線往馬廄那里掃了一掃,卻見那里頭只有兩個夫子,并無旁人。

    于是傅珺便笑了一笑,拉著陸緗的手道:“多謝你提醒?!?/br>
    陸緗盈盈一笑,道:“過會子我?guī)湍闾羝ヱR,保證你好騎?!闭f著她又湊到傅珺耳邊,輕聲地道:“你也別謝我啦,我也是替人傳話而已。”

    傅珺這下子倒真有些驚奇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陸緗,陸緗卻是掩唇而笑,并不說話,只又拍了拍她的手便自去了。

    此時,參加考試的學生們基本都到齊了,夫子一聲令下,眾人便皆去了一旁的候考之處,等著夫子叫號考試。

    今天的考試分為三人一組。盧悠便在第二組。傅珺遠遠地瞧見她今天沒穿紅衣,亦是穿著學里的統(tǒng)一服飾,卻是不似往時那般活躍鮮明了。

    不過,盧悠的騎術(shù)卻是十分出色的,無論是速度還是技巧都很優(yōu)秀,以傅珺看來,今天的騎術(shù)考試盧悠大概要拿第一。

    待盧悠那一組考完之后。接下來的一組也不知是怎么了。有一個女生是跨欄的時候絆了一下,還好人沒摔下馬來,但那個圍欄卻是倒了;而另一個女生則是坐騎不聽使喚。直接跑到了石灰線的外頭,直叫那女生急出了一頭的汗。這一組可謂狀況頻出,傅珺看著看著就覺得有些緊張。

    待這組考完之后,那叫號的夫子便叫傅珺這一組先去挑馬。準備參加考試。傅珺便與陸緗并另一個女生一同進了馬廄。

    那匹溫馴的老馬便站在馬廄的入口處,正一面嚼著草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