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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獨(dú)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9

分卷閱讀99

    綽綽地晃著。

    他的身上有好聞的清酒的甜香,霍蘩祁深深嗅了一口,覺得自己深深醉了過去。

    在溫柔地疊覆之間,她的高地被占據(jù),霍蘩祁極其被動地悶哼了一聲,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人,模模糊糊說了一句,“我好困。”

    步微行皺眉,直到過了一會兒,方才反應(yīng)過來那熏香里有什么。

    “圓圓,不是困?!?/br>
    霍蘩祁迷糊地問:“那是什么?”

    今夜的太子極其有耐心,循循善誘地問:“你在喜堂上,答應(yīng)過我什么?”

    喜堂上?理智崩斷了一根線,霍蘩祁慵懶地揉著額頭想了想,然后眨著清澈的眼波看著他,傻兮兮地笑起來,“你是我的?!?/br>
    她伸出手緊緊地樓主他的脖子,任那滿意的溫柔的細(xì)碎的吻,緩慢地沿著耳垂,滑過她干涸的唇,帶來分外的清甜與滋潤,紅簾落了幕,花生桂圓撒了一地,他長驅(qū)直入,徹徹底底占據(jù)了她的每一寸心房……

    次日,霍蘩祁在窗臺前的鳥雀啁啾聲中醒來,沐浴著曦光的身影,在窗外的濃綠映襯之下,顯得格外挺拔,他手里拈著一紙信,不知寫了什么。

    她想瞅瞅,但是才要下床,便疼得縮回了被褥里,他被驚動了,只見帷幔里的女人掙扎著要爬起來,憨態(tài)可掬,他微微一笑,走過去,連人帶被褥一起抱在了懷里,霍蘩祁滿頭凌亂的發(fā),臉上又是干涸的淚痕,又是吻痕,又是胭脂粉墨,嗓子也哭啞了,見他卻衣冠楚楚,頓覺不平,立時恨聲恨氣道:“你欺負(fù)我!”

    男人和女人,體力是天然的有別,霍蘩祁自知無法與他一較高下,可他也不能那么過分!

    他聽了她的控訴,也就眉梢一挑,霍蘩祁惱火地將一截雪白的胳膊從被褥底下抽出來,給他看,“你看?!?/br>
    那截小臂上,近乎體無完膚,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步微行清咳一聲,“是孤的錯?!?/br>
    霍蘩祁懊惱地喃喃自語道:“明明就是第一次,非要面子亂來一氣?!苯Y(jié)果就是弄得她又疼又澀不說,他還不饒!

    這個倒霉的夜晚,霍蘩祁保證她再也不想回憶了。

    “圓圓?!?/br>
    她耳朵動了動,扭過頭看他,他手里還捏著那張紙,便好奇多問了一句,“你拿著什么?”

    她現(xiàn)在嗓子啞了,聽著又軟又靡,教人心軟如水,步微行的掌心端著她的下頜,薄唇沿著她秀氣的眉親吻下來,霍蘩祁羞得直往后躲,意識到這個吻只是溫情和珍重,她也不敢再鬧了,反正人已經(jīng)是他的了,她也不是不知道,新婚第一夜,男人沒經(jīng)驗(yàn),弄痛是很正常的。她也就松了一口氣,她的夫君不像顧翊均處處留情,本來是他的長處啊,她也喜歡他這一點(diǎn)啊。

    步微行柔聲道:“沒什么,只是府衙的一些事,我會親自去處理?!?/br>
    府衙的事兒?

    那應(yīng)該是侯縣令與楊氏母女的事,霍蘩祁一時沒想明白,那邊能出什么問題,卻莫名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現(xiàn)在非常溫柔,溫柔到,簡直不像是他這個人了。

    難道睡一夜,就是征服一個男人的開端?

    霍蘩祁美滋滋地覺得,要是能這樣,那還是很值得的。

    “你什么時候去?”

    步微行挑眉,“要我留下來陪你?那也好?!?/br>
    他伸手替她將被褥拿了,就在她不著片縷的身子一點(diǎn)點(diǎn)重見光明時,霍蘩祁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臉頰上的笑容開始,漸漸消失……

    第66章 醋意

    被強(qiáng)迫上了藥, 霍蘩祁紅成了一只蝦子,鴕鳥似的埋著頭縮著。

    日上花梢時分,步微行還沒走, 霍蘩祁被他抱在膝頭, 親了親臉頰,弄得她癢癢的, 還有點(diǎn)兒麻,他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 取了一張文書出來。

    在銀陵做生意時, 她偶爾去賬房巡視, 也會用蹩腳的字記錄些賬目,但因著本來識字便不多,會寫的更沒多少, 便慚愧得此時只能看著他寫。

    也不知道他如何握得穩(wěn)筆,不像霍蘩祁東倒西歪,寫字如填畫兒似的,那雙手穩(wěn)便自如, 又沉穩(wěn)有力,左右一分,便是一個凌厲的八字。

    她極捧場地鼓掌:“好漂亮!”

    她眼底都是雪亮的光, 女人的贊美聲在一定程度上迎合了男人的虛榮心,步微行也折了唇,露出一縷淺淡的笑意。

    彼時日光穿過一庭松綠,映得素白宣紙微微泛黃, 斑斕婆娑的花影,沿著他的水墨色的衣衫迤邐而下。

    她也是此時才發(fā)覺,他今日真的很不同,連素不離身的玄裳……

    嗯,其實(shí)是被她昨晚扯壞了。

    霍蘩祁臉頰通紅,憋了一口氣,隔許久之后問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無事?!?/br>
    他極有耐心,一手抱著她,一手提筆寫字,霍蘩祁卻偏要問到底,“才成婚第一日你就瞞著我!”

    他側(cè)過眼,右手?jǐn)R置了狼毫,小妻子清澈的眼波,那八分的倔勁兒之中還有兩分的嬌媚,他抬手,指尖撫過她的眉骨,嘆了一聲,“罪證確鑿,只是侯縣令壓著人不敢殺,也不知道何處得知了消息,知道我在這兒,問我處置。”

    霍蘩祁“嚶嚀”一聲,投入他懷里,“大過年的,殺人確實(shí)不吉利?!?/br>
    步微行挑眉,“依你之見,不殺了?”

    霍蘩祁掰著指頭,有幾句話她藏在心里已久,但還是想說,“楊氏有害我之心,他找人將我扔到水里,本來是死罪,但我既然未死,楊氏或可從輕發(fā)落,至于霍茵,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想害我阿娘,只是錯用藥量?!?/br>
    聽她如此說,步微行沉聲道:“你要放了她們?”

    “沒有。”霍蘩祁悄悄拉住他的衣袖,“你不是最熟大齊律了么,她們罪可至死么?”

    “可。”

    他低沉的一個字,讓霍蘩祁心神微凜,但猜到還會有后邊,果然,“也可酌情。”

    那是歷代君王的一套法子,好像十惡不赦之人,都可以利用這些漏洞得到豁免。從年幼時他便覺得不對,自己創(chuàng)造的那刑具和條例,不過是為了在殺與赦之間,找到一種公平的權(quán)衡。

    他是一貫反對儒學(xué)那套迂腐之見的,亦不屑于心慈手軟。不過,在心里裝下一個人之后,會情不自禁,讓那折戟沉沙的心為之一點(diǎn)一點(diǎn)復(fù)蘇,要說如今,他才是最矛盾的那一個。

    霍蘩祁道:“不如改判個終身圈禁如何?讓她們坐一輩子牢?!?/br>
    他的指刮過她的面頰,帶起一波涼意,霍蘩祁眼睛璀璨,看得他莫名燥熱,“那孤還得花錢,一輩子養(yǎng)著她們。”

    那也是,那樣,牢獄的錢花的也是他們家的。

    見她擰著眉頭愁眉不展,他有幾分戲謔,待放了她,便自己獨(dú)身上了縣衙。

    用了午膳,霍蘩祁又去歇晌,自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