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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給太后的依仗隊讓路,她和敬嬪她們可是走的御花園的方向,足足繞了一個東六宮。 為了迎接太后回宮,留守的宮妃們早已齊聚壽安宮,就像乾清門前也早已經(jīng)站滿了近支宗室和文武大臣。 隔了小半年,琳瑯又和四妃還有貴妃照面了。 惠妃還是最顯老的那一個,不過精神頭倒是很不錯,榮妃則長胖了一些,但看著反倒顯得年輕了。 德妃則看起來沒啥變化,還是那個從長相到打扮都溫婉可人的烏雅氏。而宜妃卻是顯得有些憔悴。 至于貴妃,真是瘦了不少,被她的細(xì)腰和尖下巴一襯,坐在下首的惠妃倒像是長胖了十斤似的。 有通貴人通風(fēng)報信,宮里明面上的大事小事,琳瑯不說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也知道個七八成吧。 貴妃暴瘦是因為她一直病且宅——宮里人都知道,貴妃是無事不出翊坤宮的。 而宜妃會顯得花容憔悴,則是因為十一阿哥病了。先只是小孩入秋后常會犯的咳嗽病,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惡化成慢性腮腺炎了。 和她倆一比,惠妃就是大寫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大阿哥那邊,從前年開始就有格格進(jìn)屋伺候,可一晃兩年都過去了,竟然一直都沒動靜,宮里都有傳言了——說大阿哥是銀樣蠟槍頭! 惠妃急得火燒房梁,琳瑯還知道,就這事,連康熙心里都著急。 七月時,萬歲爺先后指了兩個秀女給大阿哥,又和她嘆氣道:唉,胤禔在子嗣上是個艱難的! 琳瑯仔細(xì)回憶后,發(fā)現(xiàn)這話不對,子嗣艱難的應(yīng)該是八阿哥吧?她記得大阿哥倒是能生,不過……貌似前面生的都是女兒,以后的大福晉可是一連生了四個格格,最后把身子都生壞了。 真要是這樣,那康熙的話也沒說錯,畢竟在古人看來,只生女兒,也就比絕后好一點吧。 心里其實也覺得大阿哥懸了,她只能拿虛話安慰康熙,“再等等吧,大阿哥還年輕,也許只是時候不到呢,等到了時候,搞不好三年抱倆! 康熙聽得笑了,然后就和她念叨,他是怎么給大阿哥挑秀女的。 一是看身材,要豐乳肥臀看著就很能生的那種,二是看長相,要額圓鼻挺,也就是所謂的宜男之相,三是看生母,那兩個秀女的額娘都是生了五六個親生兒女的。 總之,標(biāo)準(zhǔn)就六個字,能生能生能生! 雖然康熙沒把秀女召到園子里來親眼瞧一瞧,可按著他的標(biāo)準(zhǔn),梁九功還有兩個擅長婦科的太醫(yī)可是往宮里跑了好幾趟的。 真切的感覺到了萬歲爺?shù)囊黄雀钢模宅樀故且矏畚菁盀醯呐沃蟀⒏缒茉缟F子了。 結(jié)果,前兩天大阿哥居然真的雄起了,房里傳出喜信不說,而且還是喜事成雙,那兩個秀女竟然一起懷上了! 康熙很是驚喜,回頭就和她說:看來,總算是到胤禔能開花結(jié)果的時候了! 因為清楚這個大兒子命中多女兒,康熙也不求他能一舉得男。倒是準(zhǔn)備以后也照著這次的法子給兒子挑人,尤其是八阿哥…… 琳瑯則摸著下巴尋思: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當(dāng)神棍的天賦啊! 大阿哥總算一雪前恥,惠妃簡直喜翻了心。 太后只笑瞇瞇的說了一句,到明年的這時候,胤禔就已經(jīng)當(dāng)上阿瑪了!琳瑯就看見惠妃笑得一臉燦爛。 回宮后的前幾天,琳瑯很忙,首先是永壽宮冬天里的份例冊子,她得挨個過一遍,桂嬤嬤管得好是一回事,她心里沒數(shù)又是另一回事。然后是年關(guān)前,小許氏又該來和她報賬了。 由琳瑯出本錢,許家二舅出任大掌柜的裕豐行,年前已經(jīng)買了艘海船,開始嘗試近海貿(mào)易了。 雖然生意一路做大,但以裕豐行的底子,想做海貿(mào)生意,其實蠻冒險的,但琳瑯和許沛公都覺得這險應(yīng)該冒—— 因為這時風(fēng)向好,萬歲爺已經(jīng)下旨,命海事衙門開始經(jīng)營臺灣島。 對康熙來說,敢主動挑釁大清的荷蘭人和東印度公司也算是rou中之刺了,雖然顧忌著和準(zhǔn)噶爾之間的大戰(zhàn),所以不能陸上海上兩頭開戰(zhàn),但他也不想讓荷蘭人好過。 康熙有一個五年計劃,在重建福建水師的同時,他要著力打造臺灣島,只要臺灣能成為整個海域的貿(mào)易中心,那荷蘭人就是占著爪哇島,日子也不好過。 琳瑯陪著康熙看了小半個月的海圖,然后才親眼看著他提筆寫下了一個大致的方略。 東印度公司就是殖民主義的橋頭堡,對大清乃至整個亞洲的威脅只會越來越大,琳瑯深知這一點。 而萬歲爺?shù)挠媱?,既打擊了荷蘭人和東印度公司,又開發(fā)了臺灣。簡直打比不打還狠,她在一旁聽康熙說起這個計劃時,心里也是狂點頭。 當(dāng)時,見玉兒歡喜得眼睛都亮了,康熙笑著道:“你來磨墨,朕先寫個大概?!?/br> 給萬歲爺當(dāng)磨墨丫頭也不是頭一次了,可這次的意義大不一樣,琳瑯簡直受寵若驚,興奮得一口氣磨掉一根墨條,卻是把康熙逗得忍俊不禁,指著那盅墨汁道:“怎么磨這么多,你是想要朕寫多少啊?” 琳瑯紅著臉老實交代:“……我太高興了嘛!” 什么馬屁最好聽,莫過于此了! 康熙樂得大笑起來。然后一把就把玉兒摟入懷中,親得她徹底霞飛雙頰,嬌喘吁吁。 事后再想起來,他也是不無感嘆:未來遙不可期,朕的若干未雨綢繆,普天之下竟只有玉兒才懂了! 一時間,康熙竟有一種得遇知己之感。 小許氏是冬至大宴前進(jìn)的宮。因為買了海船,今年裕豐行的賬上沒錢,正好收支平衡。小許氏擔(dān)心琳瑯手頭拮據(jù),干脆就把萬家這幾年里攢下的三千兩銀子,取了兩千兩換成銀票,給帶進(jìn)宮來了。 沒想到小許氏會這么做,琳瑯大是感動,趕緊就和她解釋,她現(xiàn)在手里不缺錢用。 琳瑯現(xiàn)在是真的不缺錢,一來作為一宮主位,只要不像以前的僖嬪那樣特別的喜歡熱鬧,見天的開宴會,搞些大排場,其實一宮的份例也很夠用了。 二來她又不用花大錢去打點誰,只是正常的打賞,和一些你來我往的節(jié)禮的話,其實也花不了多少。 聽她說得明白,小許氏也就放心了。 第182章 不安 琳瑯一面讓茴香把裕豐行的賬本收起來,一面就叫嬤嬤把福寶帶進(jìn)來。 剛才下過雨雪,福寶已經(jīng)穿得圓滾滾的,聽說是要見小許氏,他也不要鐘嬤嬤牽著,蹦蹦跳跳的就跑進(jìn)來了。 小許氏忙就起身蹲福,福寶笑嘻嘻的叫她免禮,然后自己踩著榻邊的腳踏爬上去坐好了。 “姨奶,福寶請你吃糖。”他把腰上的小荷包給取了下來,往小許氏攤開的手心上倒了一顆奶油泡芙。 小許氏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