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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暄心有戚戚然,想安慰一下,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隱隱聽人說過,當(dāng)年高氏嫁給祖父,據(jù)說是其父母求了當(dāng)時的太后,也就是先帝的母親下的旨。她想,也許,嫁給了祖父之后,祖母并不快活? 周暄想著想著,不知怎么念頭竟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將來會嫁給何人,也不知這一生是喜是悲…… 高氏睜開眼瞧了周暄一眼,又笑了一笑:“瞧你嚇的,你別怕。你爹娘自然不會薄待你,萬一他們不慈,你還有祖父祖母呢?!?/br> “我知道祖母疼我。”周暄微笑,收起了多余的情緒。她有父母長輩疼惜,將來肯定不會所嫁非人。 高氏又續(xù)道:“不止是你,還有一柱和一弦她們也是。女人不比男人,女人嫁人啊,是一輩子的事……” 許是很久不曾與人談話,高氏這次頗有談興,拉著周暄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直到丫鬟來稟報,說是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請姑娘過去安寢。高氏這才讓她離去。 高氏身邊的人辦事極為妥當(dāng),選的房間清幽大方,薄被還被香熏過。因今日給高氏做壽,周暄特意早起了些,這會兒正有點(diǎn)困,她略一收拾,就躺下休息。 大概是因?yàn)椴辉谑煜さ膱鏊?,她閉著眼翻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睡著了。只是睡得不沉,一夢接著一夢。 不知道是不是高氏問起嫁人的事情,她竟夢到她一身鳳冠霞帔出嫁。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卻清醒不過來。 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夢中的自己竟然嫁給了宋愈。夢中場景倏忽變化,一會兒是兩人拜天地,一會兒是婚后閨房畫眉。緊接著,竟成了宋愈面如寒冰,極為冷淡。她仿佛能感受到夢中自己籠罩在痛楚之中。 夢還在繼續(xù),他們不知為何事而爭吵。他推了她一把,跌倒在地的她腹痛難忍,眼睜睜看著血從裙下流出…… 她想驚叫,卻叫不出來,滿頭滿臉都是冷汗。 周暄從夢中驚醒,不顧儀態(tài)大口喘息。她拿過手帕,細(xì)細(xì)擦著額上的汗,好一會兒才從夢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中走出。 她對自己說,沒事,是夢,還好,只是夢。 她靜了片刻,自覺面色應(yīng)該恢復(fù)了幾分,才揚(yáng)聲喚連翹進(jìn)來。 連翹等丫鬟服侍她梳頭,周暄還有幾分呆愣,真是奇怪,她怎么會做這樣的夢。莫非她內(nèi)心深處厭惡極了宋愈,連見他一次都會做噩夢? 周暄暗自慶幸,父母推拒了涇陽侯府的求婚,甚好,甚好。 梳洗罷,周暄仍懨懨的,沒甚情緒,她也不想再到賓客那兒去,就叫人撐開了窗,在房中閑坐著。約莫著戲散了,賓客要離去,她才往那邊行去。 林家姐妹見了她,仍歡歡喜喜,林樾溪更是再次邀請她到家中做客去。 這回周暄極其客氣地婉拒。上次去林家,還嫌不夠?qū)擂螁??然而,她到底是無法對林樾溪的一臉失望無動于衷,續(xù)了一句:“不過你們可以到我家里來啊。我們家園子里的花開的很好。” 楊氏自小愛花,周家奇花異草還真不少。 林樾溪這才高興地應(yīng)下。 待晚間回府,楊氏問起女兒今日感覺如何,周暄只說尚可,也不好提起在八角亭見到宋愈一事,唯恐母親多想。 她抱著母親的胳膊撒嬌:“娘,我不嫁人行嗎?” 楊氏嗔道:“又說胡話!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周暄扁了扁嘴,想著母親定然以為她是說孩子話,她又不能告訴母親,今天中午的夢,教她對婚姻有種莫名的恐懼。 楊氏看女兒無精打采,也有心教她高興高興,神秘一笑,說道:“暄兒,咱們家有客人要來了?!?/br> “誰?”周暄隨口問道,很快她想到一個人來,驚喜地道:“是舅公要來了嗎?” 楊氏含笑點(diǎn)頭:“是,剛接到舟山先生的信,說是他不日就會到京城?!?/br> “真的?”周暄喜不自勝,若如此,這就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其實(shí),她也只在小時候跟舅公舟山先生相處過。那是一個很慈祥很有趣的老人,對她很好很好。她現(xiàn)在還記得,舅公曾抱著她到街上買小玩意兒送給她??上?,遺憾的是,舅公當(dāng)年并未留在京城,只在周家待了幾個月,就帶著新收的弟子路征離開了。 這一別,竟有八年了。 周暄繼續(xù)問道:“那舅公會在京城定居嗎?”畢竟舅公的親人只有他們一家,且都在京城。 楊氏搖了搖頭:“這還不知道。他信上并沒有說。不過他老人家喜愛山水、居無定所,會不會留下,咱們也說不準(zhǔn)?!?/br> 周暄點(diǎn)頭:“確實(shí)如此?!彼窒肫鹆艘皇?,問道:“那征征,不是,那路哥哥知道嗎?” 路征是舅公的親傳弟子,舅公進(jìn)京,也該通知他一聲。 楊氏笑道:“恐怕早就知道了。阿征跟在你舅公身邊那么多年。你舅公最疼的就是她了。” 周暄不服氣:“才不是,舅公最疼的明明是我?!?/br> 第24章 舅公來了 楊氏失笑,順著女兒說道:“是是是,你舅公最疼你。”猶記得當(dāng)年舟山先生離京時,周暄大哭。還是楊氏抱著她安慰,說舅公最疼的就是你,若不是怕父母不舍,就帶你一起走呢。 這些,周暄也有印象,不好意思地笑了。 舟山先生是四天后的傍晚來到周家的。 周暄事先得到消息,特意換上自己最喜歡的衣衫,拿出上次在馥香齋買的脂粉,輕敷胭脂,淡掃蛾眉,與母親立于庭院中,看著那個清癯瘦削的老人在父親以及路征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過來。 夕陽西下,他們一行被鍍上了一層紅光。舟山先生頭發(fā)黑白參半,面色紅潤,精神矍鑠。 周暄正發(fā)愣,將眼前的老人與記憶中的舅公相比,忽聽他問道:“這是暄兒……?”聲音中充滿著驚喜和不確定。 周恕接道:“是暄兒?!崩^而又向周暄招手:“暄兒快過來,見過舅公。” 楊氏輕輕推了推周暄,周暄恍然,上前含笑施禮:“舅公。” 舟山先生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移開去,他點(diǎn)一點(diǎn)頭:“暄兒長這么大了?!?/br> 周暄笑道:“舅公都走了八年了,我當(dāng)然長大了?!?/br> 舟山先生一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