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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她的背影,又問,“三千年前新婚之夜,你喝下毒酒后,要求我的事是什么?” 三千年前新婚之夜,他喂她喝下毒酒,親眼看著她哀鳴不止。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撐著一步一步爬到他腳邊,抓著他的衣袖苦苦哀求,“裴玉,求你求你。。。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彼粸樗鶆?dòng),心如冷鐵,毫無半分憐憫,蹲下替她整理她亂了的發(fā),依舊是溫柔的強(qiáng)調(diào),“青昧,我想要你的心,你若是愛我,當(dāng)也愿成全我,對嗎?” 青昧死死咬住唇,眼淚澎涌而出,不停地?fù)u頭,”我不能死,至少現(xiàn)在不能,裴玉。。裴玉。。。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我。。?!?/br> “噓-”裴玉指尖輕點(diǎn)唇畔,露出純良的笑,“青昧,你說的我不懂,你是大帝的青筮草轉(zhuǎn)生,你的心可助我成魔,我要你的心?!?/br> 青昧不可置信,“為什么。。。為什么要成魔。。。為什么。。?!?/br> 昨日的山盟海誓言猶在耳,今日就被踐踏,她不明白,人心怎能變得這么快。 “為什么啊?”裴玉認(rèn)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后笑,“因?yàn)樽鋈颂喟?。?/br> 做人太苦了。 他生來便是魔心,早已注定他成不了普通人,也永遠(yuǎn)不能被人接受。出生之日克父克母,孤葉飄零遭人嫌棄。懵懂孩童之時(shí),他還不懂為什么,等懂了之后,他已經(jīng)年少心冷,對這人間無半分溫柔,汲汲營營都只為站在云端。 他要站在云端,俯瞰人世孤苦;他要一朝入魔,掙脫三界束縛;他要千秋萬世,再無人能欺他辱他。 他終于做到了,卻又后悔了。 “青昧。。?!迸嵊裼謫尽?/br> 前方良久沒有回應(yīng),只是腳下的風(fēng)漸息,青昧沒有回頭,抬腿離開。裴玉身形一動(dòng),攔在了她面前。 “青昧-”裴玉抓著她的手腕,臉色更加蒼白,眼角的痣更加紅,真切露出了悲容,“你能告訴我嗎?” 青昧漠然以對。 裴玉懇求,“青昧,我沒騙你,我真的。。。不記得了?!?/br> 他的臉上又露出那種迷茫的神情,三千年恍如一夢,來世今生都被丟在了身后。他想回頭,卻不知一朝入魔,便再無歸途。 “青昧,求你?!?/br> 青昧生硬的扯出一抹笑,“你真想知道?” “我。。?!?/br> 青昧揮袖,拂開他的手后退了一步,“青昧,你--” 話音未落,裴玉突然一聲悶哼,緊接著濃霧彌漫,快速的朝他們涌來。青昧一驚,見裴玉捂著腹部跌落一邊,上前提著他分快的后退。剛剛落于花園中間,濃霧就緊隨而來,每靠近一尺,裴玉臉上的汗珠就越多。 青昧惱火的一聲呵斥,“楊忘思,給我出來!” 四下寂靜,不見月光。 青昧冷哼,“再不出來,休怪我不客氣!”話畢,手中白光一閃,一把長劍握在手中。 暗夜深處發(fā)出一聲嘆息,濃霧中慢慢走出一道身影,楊忘思提著燈籠走了出來。他仍舊穿著紅衣,眉宇間隱隱泛著黑色霧氣。 “青昧-”他喚。 青昧微微瞇眼,“你想做什么?!” 楊忘思道,“他讓你不甚喜歡,我替你除掉他?!?/br> “哦?” 她的表情算不上感激和高興,楊忘思見此只是笑了笑,“青昧,我活了千年,見了許多世間夫妻,自然知道你與他不是真心相悅。你騙不了我?!蹦抗庥忠频脚嵊裆砩希^續(xù)道,“裴公子,你芝蘭玉樹,風(fēng)姿卓越,卻是滿口胡言,實(shí)在讓楊某非常不喜。” 裴玉捂胸不答,楊忘思前進(jìn)一步,“青昧,他糾纏你日久,你想必很是厭煩,我今日替你殺了他,你就自由了?!?/br> 青昧,“你殺他是為我?” “自然是為你?!睏钔疾患铀妓?,“我此生都是為你?!?/br> 此生為你,來世為你,生生世世皆是為你。 青昧譏誚一笑,“為我?”她手中長劍立于胸前,身后突然狂風(fēng)大作,很快吹散了楊忘思周邊的黑霧。 “青昧!”楊忘思?xì)饧薄?/br> “我與人為友為敵,何曾需要假借他人之手。”青昧道,“楊忘思,你為何而來我不知,也無意探尋。只是你這幅情深款款的模樣太過惹人討厭?!?/br> “你不信我?!” “信你什么?”青昧道,“信你費(fèi)盡心機(jī)編出的那個(gè)故事?楊忘思,你自詡看透世事,只是莫要將別人都看作傻子?!?/br> “你要怎樣才肯信我?” “你出身成謎,來歷可疑,歷經(jīng)輪回卻不老不死,楊忘思,你以為我憑什么信你?!”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這本是三界都通曉的道理。楊忘思無言以對。 他怔了一下,見青昧鐵了心不肯信自己,又見她始終將裴玉護(hù)在身后,于是憤然道,“好,你果然對他有私心,那我就先殺了他?!痹捖?,他后退一步,手中燈籠飛速轉(zhuǎn)動(dòng),四下隨之也開始震動(dòng),片刻后,他們所站立的地面顯出一輪又一輪血紅色的絲線。 天方地圓,唯法不變。 整個(gè)楊宅似乎都在此刻被喚醒,樹木房屋鱗次交換,成了一個(gè)牢牢的法陣。 法陣的另一端,楊忘思發(fā)色墨黑,雙目血紅,見她全身戒備,低聲一笑,“青昧,這是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千年?!?/br> 千年里,他輪回往生,一直居于此處,就是為了等她來。他將所居之地修成陣法,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將她牢牢困在自己的手心。 “青昧,你逃不了?!?/br> ☆、冥府 “青昧,你逃不了。”楊忘思低聲呢喃,他要將她徹底的留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生生世世。 他們腳下是落網(wǎng)般的紅絲,勾勒成巨大的羅盤,而羅盤中央,隱隱泛著紅光。 青昧不知是何物,皺了皺眉。 楊忘思原比她想象中的更危險(xiǎn)。 見她有所顧忌,楊忘思溫聲道,“青昧,你放心,我不會(huì)傷害你,只要你答應(yīng)留下來,我也會(huì)放了裴玉?!?/br> 青昧對此的反應(yīng)是將長劍橫在身前,大有一戰(zhàn)的架勢。 “別去。”裴玉伸手?jǐn)r住她,“這是’天羅什剎陣’,你應(yīng)付不來?!边呎f邊起身,護(hù)在了她身前。 青昧皺眉,“什么東西?” 天羅什剎陣? 怎么從未聽過? 裴玉回她,“冥府之物,冥帝玉璋手下三大法器之一,非是你能應(yīng)付的上古法陣。” “冥府的東西,為什么在他手里?” 這是個(gè)不解的謎題,裴玉自然不能解答,沉默不語。 倒是楊忘思,聽到這聲問,露出贊賞的樣子,“裴公子果然深藏不露,這冥府法器千年不問世,裴公子卻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實(shí)在讓楊某惶恐?!弊焐险f著惶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