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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妹,你怎么了?”茨木清冷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我回過了神,轉(zhuǎn)過身就看見茨木那只尖尖的耳朵有小傷口,應(yīng)該就是昨天我扯他耳繩下來時弄到的。我伸長手臂輕輕捏了捏傷口處,說:“沒什么,茨木大人,你的耳朵還疼嗎?” 茨木反握住我的手:“哼,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說起來,吾的耳繩,還在你手中?!?/br> “就當(dāng)給我留個紀念,我會時常惦記著你的。”茨木的耳繩挺好看的,我不想將它還回去,因為將美好的事物占為己有,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好,那就當(dāng)它是你我之間的信物。”他又伏下身來,湊過來吻上了我臉頰。 臉?biāo)查g紅了。好聽的聲音,好看的容貌,這兩點一合起來,我就抵擋不住了。 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剛才晴明暈倒了,作為式神不能不去關(guān)心一下,不然會讓晴明阿爸覺得白養(yǎng)了我這個孩子。 “嗯。還是快點追上晴明阿爸他們吧,我們出來逛太久了,忘記了任務(wù)和工作,總感覺不太好。我眼睛不好,茨木大人能否背我一下?”我問。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嗎?以后這種沒意義的問題就不需要再問吾了,快上來?!贝哪径紫聛?,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背人的姿勢。 我繞到他背后,伏在他的背上,環(huán)著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肩膀里,輕輕道謝說:“謝謝,你人很好?!?/br> “蠢貨?!彼鹕頃r候看起來并不艱難,根本就沒有用手來托住我身體的重量,就直接走了。 這樣子的話……還不如不背……我的手很累啊。 我干脆從他后背跳下來,換而抱住他手臂,閉著眼睛前進,并且頂了一下嘴:“我并不蠢啊,比起不怎么識字的你來說,我聰明許多?!?/br> “聰明不能用識不識字來衡量。還有,你是怎么確定那份懸賞封印就是吾寫的?” “我并沒有直接說是你寫的,不過你剛才的話倒是已經(jīng)承認了,也不必猜下去?!?/br> “哼,你這女人?!贝哪镜恼Z氣似笑非笑,可惜我必須要閉眼,不然早就可以看到他那副寵溺的表情了吧。 好吧,是我太天真,少女心也太重了。 回去的路比較漫長,長期不睜眼,一回到庭院再睜開眼睛,都已經(jīng)不適應(yīng)這般強烈的光線了。茨木居然還用手掌捂我雙眼,引導(dǎo)我慢慢睜開。 就因為茨木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當(dāng)我重新開眼時,就引來了庭院里式神的圍觀。寮里不許談戀愛的規(guī)矩,不能夠忘記??!我轉(zhuǎn)過身,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不再與茨木繼續(xù)糾纏下去。 還有,該去看看晴明阿爸怎么樣了。 四周都沒有大哥他們的影子,我猜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想見到我了吧。如果能讓晴明打我一頓,罵我一頓,或者把我給返魂分解的話,那我的良心才能得到安寧。 結(jié)果,晴明并沒有怪罪于我。 這幾天來,我三番四次地停在晴明房間門口,就想向他請罪。又不敢敲門,那只好暫且地退去做好每日的任務(wù),再回過頭來找晴明。每當(dāng)我問小白晴明阿爸去哪里的時候,小白都只會說那句:“晴明大人帶著茨木和天邪鬼們打麒麟了呢。” 雖然我知道晴明很忙,但也不至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吧。以前他沒有體力了,就回帶茨木回來吃個壽司再繼續(xù)去的,而現(xiàn)在連找到他影子的機會都沒有。 更有的是,大哥他們再也沒有過來看我一眼。就只有二姐會過來和我說說人生,說女孩子要愛護自己什么的。 這個我當(dāng)然也知道,可要真正要實踐起來,確實有很大的難度。 然后,整個寮里的式神們都知道我和茨木的事了,但大家對此事的看法褒貶不一。我也不會在意他們平常怎么議論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特別是九尾狐大姐,每次見我,除了打招呼,還會問我有男人的感覺怎么樣,問是不是會讓人沉浸在甜蜜之中。 會怎么樣? 也沒怎么樣。 跟單身時相比,多了一個人在身邊而已。 因為晴明阿爸不反對也不同意的中立態(tài)度,茨木也就無所畏懼了,他幾乎每天完成任務(wù)回來以后都會帶著疲倦的身子來找我。茨木總會搖晃著身體帶著傷,還沒來得及換掉破損的衣服,就把頭枕在我大腿上,整個人放盡輕松地躺在走廊上,抬頭望天。 我就這么隨意送他一個膝枕,耐心聽他訴說今天的煩惱。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膝枕的呢? 很久以前,我見父親回家的時候,母親跪坐著歡迎他回來,然后父親朝著母親往下一倒,就枕在她的大腿上了,就跟現(xiàn)在茨木的情況差不多吧。 “大哥他們……會反對我們嗎?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我摸著茨木的角,發(fā)現(xiàn)手感不好,就去摸他的臉了。 “反對又如何,他們可以阻止得到嗎?”他枕在我大腿上,閉上了眼睛,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像我這樣一個不檢點的人,被他們所討厭,以后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大哥他們了?!?/br> “人類那套道德對妖怪不受用,吾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br> “可以起來一下嗎?我得去找找他們解釋一下?!?/br> 茨木不肯起來,呼出均勻的鼻息,好像是睡著了。 礙了我的事,還不愿意讓步,他真夠霸道的。我現(xiàn)在又不敢亂動膝蓋,讓茨木的頭落在硬邦邦的木板上會很疼的。茨木那紅色的長發(fā)被自己的身體壓住了一半,我好心地幫用手把頭發(fā)撩出來。 我輕輕用手一抓,手中就是一大把頭發(fā)。 盯著這把頭發(fā)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該不會是掉頭發(fā)了吧? 雖然說茨木的年紀大是挺大的,妖怪活個幾百歲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掉點頭發(fā)也正常,但是也不該掉那么多出來的。正常來說,掉幾根幾十根的沒什么大問題,而這把頭發(fā)是有一捆的數(shù)量了吧…… 懷疑是我眼睛看錯了,再往下定眼一看,才看見茨木的頭皮空出了一小塊出來! 我揉揉眼睛,再仔細看一遍,甚至不可置信地拿手去碰那塊沒有長有頭發(fā)的頭皮,往上一撥,又從頭皮中脫落了一大把紅發(fā)。 “茨……茨木大人……頭……你的頭發(fā)……”我趕緊搖醒茨木,一時半會兒不知用什么話來形容。 茨木翻了個身,反射性地舉著他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迷迷糊糊地問:“嗯?頭發(fā)怎么了?” “請不要再抓了!禿了一半了……”被他自己這么一抓,從剛才空出來的頭皮中開始,頭發(fā)又開始輕易地順著他爪子抓的位置,脫落了一地。 “吾……吾的頭發(fā)!” 茨木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從我大腿上起來,望著地板上的一堆頭發(fā)。 頭一次露出那種緊張不安的表情,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