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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呢,要是輕易就能拿得出來,先前老黃也不會一直不同意,拖了大半個月,但昨天,不知老黃怎么想通了,可能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吧。哎,也不是老黃狠心貪財,咱們那一輩,誰愿意死了還被人剖肚子啊,他這都是為了他家腦子不大機靈的小兒子?!?/br> 老黃夫妻都是下崗職工,沒什么積蓄,老黃又得了腦瘤晚期,花光了家里的錢。想著自己走后,留下身體孱弱的老妻和智障的小兒子,老黃沒轍,才動了這樣一個念頭。 一個腎臟五十萬,目前國內移植腎臟的手術費在三十萬左右,這還不算尿毒癥前期的治療費用和后續(xù)的排異治療、養(yǎng)護費用。王慧的父母并沒有醫(yī)保,這一切都要他們自己出,她今年年初才剛跟男友買了期房,現(xiàn)在還沒交房,也沒拿到房產證,不能交易,那她上哪兒去弄八十萬? 這筆錢,應該是王慧周六那日找錢文森的目的。 錢文森雖然是總監(jiān),但年收入不過一百萬出頭,還要扣稅,住別墅,開豪車,養(yǎng)老婆孩子,吃喝玩樂,養(yǎng)小三小四小五,給情人買房買奢侈品,帶著情人去瀟灑,給前情人老爹治病……一年一百萬哪夠他花?。?/br>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左寧薇心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若只是男女關系混亂,未必能將錢文森拉下馬,但若是受賄吃回扣,侵害公司利益呢? 第十章 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拿著一個儀器,繞著白色的大奔轉了一圈,又打開車門,在車里轉了一周,連底座和邊邊角角都沒放過。 儀器一直沒有任何異常,藍工裝拍拍手,從車里鉆出來,搖頭道:“錢先生,車里沒發(fā)現(xiàn)任何竊聽裝置!” 錢文森鐵青著臉,面色陰鷙地盯著白色的大奔,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將手機掏了出來,丟給藍工裝,緊抿著唇說:“手機也給我檢查一遍!” 藍工裝換了個儀器,對準打開的手機一陣掃描,手機仍沒有異常。他將手機還給了面色陰沉如水的錢文森:“錢先生,手機也很正常!” 錢文森沒有說話,單手把玩著手機,不緊不慢地繞著大奔轉了一圈,目光挑剔又帶著點藍工裝看不懂的陰狠。 良久,錢文森將手機一收,然后道:“這輛車暫時留在你這里,將它好好清洗一次,弄干凈點!” 藍工裝明白,錢文森所謂的弄干凈點絕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是懷疑這車子里還藏有竊聽裝置,讓自己將車子拆開了好好再檢查一遍。 送上門的冤大頭沒有不宰的道理,藍工裝臉上浮現(xiàn)出職業(yè)化的微笑:“錢先生放心,我們會將車子的內飾都拆下來清理一遍,車底及前蓋、后備箱也會一并清理!” 錢文森頷首以表示滿意,臨走時,他又回頭問藍工裝:“你們這兒有什么方便cao作的手持反監(jiān)控設備?” 藍工裝微笑著說:“有,這一款信號探測儀跟對講機的外形很像,單手就能cao作……” “好,給我來一個,不,來三個!”錢文森財大氣粗地要了三個信號探測儀,拎著卻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張佳佳那兒。 張佳佳聽到門鈴響,來開了門,見是他,神色有些微妙。錢文森已經快兩個月沒主動上門來找她了,她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踏足自己這里了呢。 “進來吧?!睆埣鸭颜泻翦X文森進來,又泡了一杯他喜歡的大紅袍放到他面前,笑盈盈地陪坐在一旁不吭聲。 錢文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煩躁地放下了。 張佳佳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難題。她起身繞到沙發(fā)后面,伸出兩只柔荑,軟軟地搭在錢文森的太陽xue處,緩緩揉了起來。 錢文森長吐了口氣,閉上眼,指了指他左側的沙發(fā):“我給你帶了一件東西來。” 張佳佳瞥了一眼沙發(fā)上那個藍色的塑料袋子,瞧那粗糙的包裝,也看得出來不是什么奢侈品。她騰出一只手,趴在沙發(fā)上,撈起袋子,按在沙發(fā)上,取出里面的四四方方的盒子,然后對著幾個大字念了出來:“nbl信號探測儀,這是什么玩意兒,你送我這東西做什么?” 錢文森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轉過身,正面對著她,打開手機,播放出一段錄音:“錢總,我聽說王慧他們幾個的設計都做好了,是不是真的啊……” 冷不防從錢文森的手機里聽到自己的聲音,張佳佳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雪白,人也跟著倉皇地站直起來,十指無意地扣如沙發(fā)中,緊張地看著錢文森:“你……你從哪兒來的這個?” 錢文森冷笑了一下,將手機扔到沙發(fā)上:“你還沒傻到家,沒懷疑到我頭上。這是王慧發(fā)給我的,她借此多敲詐了我六十萬。我問她錄音的來源,她只說是一個陌生人發(fā)給她的,其余的再不肯多說。不過王慧這人我了解,木訥無趣一根筋,以她那愚鈍不知變通的腦子做不出偷偷竊聽我,而不被我發(fā)現(xiàn)的事。而且若是她早就有了這東西,周六那天也不會去明日度假村堵我了,直接找我談條件便是?!?/br> 心里的擔憂變成了現(xiàn)實,張佳佳心亂如麻,咬住下唇說:“那你心里有沒有可疑的人選?” 懷疑的人選?對方只發(fā)了這么一條短短三分鐘的錄音給王慧,什么都沒說,也不知盯了他多久,更不知對方的目的是什么,單憑這么一條錄音,他就能推測出嫌疑人是誰,那還做什么珠寶設計總監(jiān),直接去做神探,閉著眼數(shù)錢得了。 錢文森圍著茶幾踱了幾步,忽地一拍腦門:“肯定是咱們公司的人,而且這人極有可能是咱們部門的,否則對方不會對王慧的情況如此了如指掌,也不可能知道王慧的私人郵箱?!?/br> 王慧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哪怕她父親已經來了安城好一段時間,除了因為要時常請假調休向上司錢文森說明過緣由外,在公司里一直沒有主動提起過她爸爸的病情。 因為王慧喜歡獨來獨往,在部門里也沒走得特別近的朋友,因而在她請長假之前連部門里都沒幾個人知道她家出了事,更別提公司里其他部門的人了,而且其他部門的人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跟他過不去。錢文森的懷疑很合乎情理。 張佳佳的呼吸驟然緊促了幾分,修剪得溫婉動人的秀眉跟著往上一蹙,疑惑地說:“那會是誰呢?” 錢文森拾起她放在沙發(fā)上的信號探測儀:“那段錄音是我們離開ktv在車上時錄下的,當時只有你我二人,車子和我的手機都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竊聽器。將你那天背的包拿過來,還有手機,也一并測測?!?/br> 張佳佳連忙回房將包拿了出來,還解釋說:“這個包的肩帶松了,我準備拿去專賣店修理,所以那天回來后就將包包一直放在屋子里,從未帶出去過,那天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