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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就是對她表姐的一次傷害,當(dāng)然是要給他找點活干,讓他能不出現(xiàn)就不要再出現(xiàn)了。 就連母這幅德行能教育出不貪便宜不得紅眼病的孩子?沒聽連洪說嗎,連家那兩個兄弟都沒出去打工,卻蓋了樓房,開著小汽車,在村里風(fēng)光無限。這些錢是誰出的,不用猜都知道。 人心是最不知足的,那兩個弟弟聽說自家哥哥過著天堂般的日子,再被老婆枕邊風(fēng)一吹,村里人一鼓動,怎么還坐得住,肯定會提高要求,要么來城里找連銳,要么讓連銳拿更多的錢給他們。但現(xiàn)在連銳自身都難保了,不但不可能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恐怕以后也不會愿意再這么養(yǎng)著他們這群吸血蟲了,兄弟三人不打起來就是好的。 傅彤葉顯然也明白了他們的用意,感激一笑,笑得眼淚都滾了出來:“遇上你們我還真是幸運(yùn)!” 一頓飯吃得大家感慨萬千。 飯后,風(fēng)嵐不放心傅彤葉,一定要陪傅彤葉去舅舅家住。傅彤葉的父親出差了,風(fēng)嵐想告訴舅舅,傅彤葉阻止了她。自己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這種事能處理,沒必要特意將父親叫回來,再讓父親去面對一遍連家人丑陋的嘴臉。 不知道做律師的是不是都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雖然從頭到尾,左寧薇都沒表現(xiàn)得跟賀翊有什么親近的地方,但周律師還是發(fā)現(xiàn)了賀翊的心思,所以秉著成人之美的想法,他笑呵呵地叫上了連洪:”正好我一個人住,小伙子,你今晚跟我搭個伴,正好我再送你幾本書法律方面的書。咱們在這世上行走,別的不說,一定要知法懂法,否則哪天觸犯了法律,做出違法亂紀(jì)的事就晚了。” 傅彤葉正愁怎么解決連洪呢,這都十點多了,不少公交都停運(yùn)了,車也不好打,總不能讓這小伙子自己走回去吧。周律師的安排倒是解決了她的一個難題。 她朝周律師笑了笑:“麻煩你了,明早我就讓人過去接他?!?/br> 說完,她又對連洪道:“明天會有人帶你去餐館取回行禮,飛揚(yáng)那邊有集體宿舍,到時候他們會安排你入住?!?/br> 周律師聽了,笑瞇瞇地說:“不用那么麻煩,我明天順路帶他去取了行禮,然后直接去飛揚(yáng),傅女士忘了,我們的代理合同還沒簽,我正好拿過去。” 傅彤葉這才想起還有這一茬,她含笑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周律師了,明早十點,我在辦公室等你?!?/br> 說完正事,大家揮手道別,似乎誰都沒想起左寧薇與賀翊。 這些人要不要做得這么明顯,左寧薇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扭頭看賀翊,調(diào)侃道:“周律師是你們公司的法務(wù)人員吧,我怎么感覺變成了傅姐家的?” 賀翊不以為意,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側(cè)頭盯著左寧薇,意味深長地說:“不管是誰家的,就憑他今晚的表現(xiàn),回去我都應(yīng)該給他加薪,畢竟這么知情識趣的下屬不多了,你說對嗎?” 調(diào)侃別人不成反被撩,左寧薇頓時有種面紅耳赤,她腰一彎,借著坐進(jìn)車?yán)锏膭幼餮陲椬约旱牟蛔匀弧?/br> 但賀翊還不肯放過她,他一手搭在車門上,身子跟著傾斜下去,對上左寧薇閃爍的眼睛:“你說該加多少呢,寧薇?” 說到“寧薇”二字時,他刻意稍微拔高了音量,尾音略微勾起,顯得綿長又慵懶。 左寧薇的耳朵瞬間爆紅,眼睛也不敢再跟賀翊對視,她慌亂地別開眼,借著系安全帶的動作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甕聲甕氣地說:“賀先生,時間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還叫他賀先生呢!就當(dāng)是一種情趣吧,賀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折身上了駕駛座,將左寧薇送回了家。 路上,因為共處于一個密閉的小空間,左寧薇只顧著緊張去了,都忘記了告訴賀翊她住哪兒,等車子停下來,她才想起這件事,不由一怔,脫口就問道:“賀先生怎么知道我住這兒?” 賀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朝小區(qū)的輕輕點了點下巴:“丁然告訴我的,他也住這個小區(qū)?!?/br> 左寧薇無語,這都什么緣分。 “謝謝賀先生送我回來,我先回去了,告辭?!弊髮庌蓖崎_門下車,結(jié)果駕駛座上的賀翊也跟著下了車,左寧薇側(cè)頭,隔著車頭疑惑地看著他。 賀翊點了下頭,說道:“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到樓下?!?/br> “已經(jīng)到小區(qū)門口了,很安全的,不用這么麻煩。”左寧薇推辭。 賀翊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太晚了,不安全,走吧?!?/br> 說罷,提步往小區(qū)門口走去。左寧薇沒法拒絕他的好意,只好跟上。 兩人一起進(jìn)了小區(qū),沒走幾分鐘就到了左寧薇家樓下。 左寧薇站在單元門前,雙手捏著包,咬住下唇,有些無措地看著賀翊。 今天賀翊確實幫了她不少忙,對方又特意把他送到了家,光嘴巴上說兩聲謝,似乎顯得太沒誠意了,要不請他喝杯茶?這念頭剛一起,左寧薇就將它打消了,大晚上地邀請男人上她家喝茶,人家會怎么想她?她腦子壞了吧。 于是她欠了欠身,非常誠心地說:“賀先生,今天的事謝謝你,告辭?!?/br> “你今天跟我說了不下十次謝謝了?!辟R翊無奈地?fù)u了搖頭,上前一步,將不知什么時候捏在手心的云南白藥噴劑塞到了她手里,“你手背上有淤血,每天噴幾次,好得快些?!?/br> 左寧薇捏著瓶子,抬頭錯愕地看著賀翊。她手背上的傷并不嚴(yán)重,噴了藥,在派出所又用冰塊敷了一會兒,淤青已經(jīng)沒那么明顯了,并且也不痛了,她自己都沒再注意,但另外一個人卻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說沒有絲毫的感動是騙人的,只是她現(xiàn)在并沒有也沒準(zhǔn)備用同等的感情去回報對方……左寧薇咬住下唇,看向賀翊,頭一次不再逃避,直視著賀翊,問道:“賀先生,你我之間,此前并無什么接觸,你也并不了解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就單單為了那段神乎其神的傳說,這樣值得嗎?” “你覺得我是個甘愿受一段虛無縹緲的傳說擺布的傀儡?”賀翊反問,素來沉穩(wěn)、冷然的眼睛中迸發(fā)出運(yùn)籌帷幄的光彩,“寧薇,在此之前,我祖父曾誤以為剽竊侵占你設(shè)計的那個女人是花靈替我找到的意中人,我曾在升華見過她一面?!?/br> 停頓兩秒,他指著自己的左胸口道:“但這里沒有任何的感覺?!?/br> 說完,他欺近左寧薇的臉,由上而下,俯瞰著她在黑夜中亮晶晶的眼睛:“寧薇,沒人能勉強(qiáng)我,我也說不清為什么,單是看到你,就覺得滿心歡愉,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似乎都在舞動。所以請你給我一個機(jī)會,靠近你的機(jī)會,好嗎?” 不知是他的聲音太動聽,還是今晚的月色太迷人。左寧薇迷迷糊糊地點了一下頭,等她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