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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輕易不會將自己的任何東西給對方的,哪怕是至交好友做客,也會習(xí)慣性地神識檢查,所以,也少有修士會將自己的東西主動給對方?!?/br> 范安貴就先從煉器講起。 煉器師對法器的看法,與平常修士不同,同樣的法器,在煉器師眼里,似乎總是能一眼就看穿法器的品質(zhì),特征,因為在煉器師的眼里,一件法器都是由各種煉器材料煉制而成的,每一絲靈力注入產(chǎn)生的微光,都顯示出所用的材料。 “同級交戰(zhàn),對手通常都要先破壞你與法器之間的聯(lián)系,修士失了法器,就已呈敗相了,到時候還不任由你搓平搓扁了。要想毀了對手的法器,其實也容易,煉器材料,逃不出五行之說,你有五行飛刀,相克對方法器,先就是有優(yōu)勢了?!?/br> 在傳功上,范安貴相當(dāng)有耐心,而簡若塵,也是一個極好的學(xué)生,她很少發(fā)問打斷對方的思路,范安貴卻總是能從簡若塵的表情甚至眼神的變化,了解她有沒有懂得。 范安貴從來沒有覺得給人傳功是這么有成就感的,而簡若塵也聽得是如癡如醉,好像新世界的大門再打開了一扇。 從煉器到法器,接著就轉(zhuǎn)為法術(shù),同樣的法術(shù),在范安貴施發(fā),不單是手法利索,威力也大增,范安貴每施發(fā)一個法術(shù),都要講解怎么破解,怎么與法器配合上。 講得認(rèn)真,聽得專注,兩個人全都忘記了時間,直到范安貴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干啞。 “哎呀,我這個傳功弟子的活做得賠了。”兩個人對視了一會,范安貴眨眨眼睛,一時忘記了他該用哪一張面孔對待簡若塵。 “三公子是絕佳的傳功師傅。”簡若塵贊了一句。 “那當(dāng)然了,我可是筑基中期了,教導(dǎo)你一個練氣后期的晚輩,自然是綽綽有余,今天就說到這吧,你是在我這里借住幾天,還是先回外門?”范安貴打開禁制陣法。 “那就多煩勞三公子了。”簡若塵道。 范安貴略微異樣地瞧了簡若塵一眼,簡若塵行事,還真與一般修士不同。 整個天道宗愿意與他接近的修士鳳毛麟角,大多都虛與委蛇的,他紈绔的名聲在外,除了別有用心的,哪里有女修敢借住在他洞府的,心下捉弄之心頓起,不懷好意笑道:“這天都黑了,我們一會到我房間里,秉燭夜談?” 簡若塵根本就面色不變,也是笑道:“三公子傳授的這些,總要些時間消化——明早,還要到煉器堂?!?/br> “可憐我一整天的時間,真是從天不亮就陪侍著簡大小姐,簡大小姐忍心讓我一個人度過漫長黑夜?”這話,就接近無賴的本質(zhì)了,也觸及了簡若塵的底線。 范安貴就是想要看看簡若塵會怎么應(yīng)對的,拂袖而去?未免忘恩負(fù)義。不如此,要怎么回絕? “要不,我們還是回到靜室吧,正好我也有諸多疑問要請教,三公子也不用一個人孤單了?!焙喨魤m含笑道。 “簡大小姐饒了我吧,我都——”范安貴聲音忽然一停,跟著輕佻地道,“洛師弟,你不在我老爹那里混著,改要在我這里混了?” 他們正走進(jìn)的大廳內(nèi),洛凡正站起來,先看了一眼簡若塵,見到她面含笑意,才向范安貴拱手道:“我正要去找簡師侄,正好聽說簡師侄和三公子一起?!?/br> 范安貴眉梢抬得高高的,睨視著洛凡道:“洛師弟消息到靈通?!?/br> 洛凡笑笑,轉(zhuǎn)向簡若塵道:“簡師侄要大比了,我特意給師侄煉制了法器,若是師侄有空,就到我精舍內(nèi)坐坐,也正好演示了。” “你簡師侄沒有空,我給她講了一整天了,她晚上還要消化吸收?!狈栋操F阻攔道。 “三公子受累了,也耽誤不了師侄多久,回頭直接就在我精舍的靜室休息就好。”洛凡語氣溫和,態(tài)度卻是堅決的。 范安貴乜斜著簡若塵,拖著長音道:“簡師侄——”簡若塵笑著看著范安貴,眼神里全是了然,范安貴看著簡若塵的眼睛,忽然就什么也說不下去了,哼了聲,轉(zhuǎn)身就走。 簡若塵瞧著范安貴的背影消失,才向洛凡打個手勢,二人一起離開范安貴洞府,不多時,回到了洛凡的精舍內(nèi)。 沒有等簡若塵詢問,洛凡就道:“你前腳和三公子進(jìn)了他的洞府,后腳大公子就找到我了?!?/br> 簡若塵笑笑,坐下來,并不將洛凡的話放在心上,“大比之前嘛?!?/br> “你就不擔(dān)心自己?三公子花名在外,修為又高過你這么多?!甭宸沧诤喨魤m對面。 “呵呵?!焙喨魤m顯然是不想多說這個話題。 “我這里有客房,地下有靜室,你自己隨意。”洛凡搖搖頭,他和簡若塵半年也見不上兩次面,簡若塵不想多說,他也不會自找沒趣。 “客房就好?!焙喨魤m向椅背靠靠,打量著洛塵,溫和地道,“洛警官有沒有重cao舊業(yè)的想法?” 洛凡似乎并不吃驚,只沉默了一會,忽然笑道:“這里可沒有網(wǎng)絡(luò)。” 簡若塵哼笑了下,“洛警官不想提及過去,其實我也不想,只是出了大比之后,我就得筑基了,時間總是不足,這不才想要與洛警官商議,是我冒昧了。” 第185章 好 洛凡的表情里看不出來什么,但越是看不出來,就越是足以證明其之前的身份。 簡若塵之前不是沒有調(diào)查過洛凡的身份,而洛凡的身份,也不是很難調(diào)查出來的,只是除了身手,好像從任何地方都難以看出來他曾是在那般苛刻的環(huán)境中訓(xùn)練過的。 特種戰(zhàn)士,其實是一個統(tǒng)稱,不是所有的特種戰(zhàn)士都有相同的訓(xùn)練,相同的經(jīng)歷,其中的細(xì)節(jié),簡若塵自然無從得知,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斷。 洛凡表現(xiàn)出來的,只是他本來中的一點點,他所受過的訓(xùn)練,能讓他極快地融入到所在的環(huán)境中,并且將之前的身份隱藏起來。 大約,只有在同為一個世界過來的簡若塵面前,洛凡才會露出那么一絲恣意,就如她也只有在洛凡面前,才一點也不掩飾她的氣場。 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是盟友,守著共同的秘密,但在另一種意義上,他們只是暫時放棄了敵對的對手,如果有可能回到過去,簡若塵相信洛凡會毫不猶豫執(zhí)行他的職責(zé)。 當(dāng)然,她也不會猶豫的,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世界里不同世界的人,在這個世界里,也如此。 但,簡若塵想要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在這個世界上,她太缺乏可以利用的人手了,而在人品上,她相信洛凡。 畢竟,作為國家機器訓(xùn)練出來的戰(zhàn)士,人品,是第一位的。 簡若塵雙手交疊在身前,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面含微笑,眼神專注而自信,這個姿勢,這個表情,身前再有一個寬大的老板臺就更為協(xié)調(diào)了,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