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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拳頭,在龜裂粗糙的大樹上狠狠打了幾拳。 “砰砰砰!”沉悶的暴擊聲,血花四濺。 郝玫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至于發(fā)出驚呼。 周秘的拳頭血rou模糊,不過那一瞬間,他似乎也終于清醒了過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好在他剛才沒用受傷的那只胳膊。 “郝律師……”他低喚了一聲,聲音有些虛弱。 郝玫大著膽子走過來,視線不敢觸及他的手,“你的手……沒事吧?” 周秘道:“沒事?!彼曇羝届o了下來,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冷靜內(nèi)斂刻板的周秘?!皠偛艊樦懔税??對不起?!?/br> 郝玫立刻覺得安心不少,舊話重提:“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周秘猶豫了一下:“那,麻煩你了?!?/br> 上了車,周秘默默坐在后排,剛出了一身汗,臉色蒼白,顯得異常疲憊。車內(nèi)充滿了難堪的沉默,郝玫幾次開口,都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后只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br> 周秘?fù)u了搖頭:“不關(guān)你的事?!?/br> 郝玫再找不到話說。 到了醫(yī)院,這次周秘很配合,很快包扎完畢。依舊是不肯住院觀察,郝玫就開車把他送回了家。車上,郝玫到底忍不住道:“我認(rèn)識幾個水平很高的心理醫(yī)生,要不要介紹一個給你?” 周秘不置可否,半晌才說:“醫(yī)生說我是輕度抑郁。”他的聲音低沉而又落寞,“是基因系統(tǒng)的異變造成的,看心理醫(yī)生沒有多大作用。” 郝玫楞了一下,“是我孤陋寡聞了。” “沒什么,絕大多數(shù)人都對抑郁癥有些誤解。”周秘似乎是不想多作解釋,說了兩句話,聲音就低沉了下去。 回到周秘租住的靜安小區(qū),郝玫把他送上樓,難得周秘沒有拒絕。開了門,郝玫扶著周秘進(jìn)了屋子。 折騰了一上午,已經(jīng)十二點多,郝玫有些餓了,就問他:“你平時自己做飯嗎?” 周秘點點頭。 郝玫看了看他被包成木乃伊似的胳膊,“我叫外賣吧?!?/br> “不用了,我不餓。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彼坪鯇型赓u的事情很是反感。 郝玫想了一下,自告奮勇:“那我給你弄點吃的吧?!彼睦锟傆幸环N負(fù)疚感,得為周秘做點什么才能減輕這種感覺。 周秘想拒絕,郝玫已經(jīng)走進(jìn)他家的廚房。打開冰箱,里頭的東西十分齊全,挑了半天,最終決定下面條……做別的這貨實在也無能為力。 家里有保姆,小姨家有小姨,郝玫長這么大,下廚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可想而知她到了廚房會是怎樣一種光景,簡直就是一種災(zāi)難。 花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把面煮好。 兩人在餐桌前相對而食,看著碗里煮得焦糊的荷包蛋,郝玫欲哭無淚。周秘用筷子夾著面條,難得唇邊勾起一絲微笑的弧度,“郝律師平時在家不做飯吧?” 郝玫才注意到,周秘平日里笑容非常的少。越是不愿意笑的人,一笑起來越是動人,一瞬間燦爛的光亮,是那樣的耀眼,看得郝玫都有些呆了。 周秘提醒了一句,她才反應(yīng)過來:“啊,哦……是不經(jīng)常下廚?!焙旅底猿暗匦α诵ΑK沃故遣唤?jīng)常下廚,她根本就是從來不下廚。 “等有機(jī)會,你嘗嘗我做的菜?!敝苊刈匀欢坏卣f出了這句話。他本能地拒絕跟別人靠近接觸,上次佟青給他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卻狠心地將人趕走了???,郝玫不同。因為當(dāng)年舊事,他對她有著非同尋常的感情。 “你做的菜,一定好吃?!焙旅堤悼此?,眸子閃亮,脫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他看著她,目光清澄。 “我就是知道?!焙旅岛芸隙ǖ卣f。 郝玫約了委托人下午在律所里見面,吃完午飯,就匆匆離開。送走了委托人已經(jīng)四點多了,郝玫看了看手機(jī),邵義和父親都沒有給她打電話或者發(fā)微信,但她心里反而更加不安,感覺像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 又忙了一會兒,已經(jīng)六點了。郝玫揉了揉眉心,想起周秘一個人在家,晚飯也不知該怎么辦,她想給他定一份外賣,又覺得有些不妥當(dāng)。猶豫了一下,給佟青打了個電話,叫佟青去照顧周秘。 佟青還不知道周秘二次受傷的事,痛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郝玫第二天有個案子要開庭,她在律所里加班到九點鐘,準(zhǔn)備明天的庭辯。晚上也沒回家,直接去了小姨家里。 如是,一連幾天風(fēng)平浪靜。 父親和邵義那邊都沒有什么動靜,案子也順利打贏了,郝玫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一忙,她就忘了周秘。這才給他發(fā)了一條微信問候:“傷好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來了幾只小天使,本田好開森,覺得自己要轉(zhuǎn)運了呢,愛泥萌~么么(*^▽^*) 第12章 最美的時光(12) 過了二十多分鐘,周秘才回過來:“好多了,勿念?!?/br> 還真是他的風(fēng)格。郝玫笑著放下手機(jī),心情松快了不少。 快下班了,鄧華走進(jìn)郝玫的辦公室。 “小玫,晚上把時間留出來?!?/br> “什么事?鄧叔叔?!焙旅堤ь^。 “今天晚上接待一位貴客……”鄧華看了她一眼,補充道:“……大客戶?!?/br> “我就不去了吧,”郝玫最討厭這種觥籌交錯的應(yīng)酬,“你知道的,我又不能喝酒?!?/br> “那可不行,你必須得去,你別忘了現(xiàn)在你也是咱們所里的合伙人了。而且這位貴客呀,你也認(rèn)識?!?/br> 郝玫還想拒絕,鄧華拍板道:“就這么決定了,晚上七點在藍(lán)江飯店,你可別遲到了?!?/br> “鄧叔叔,今天晚上到底請誰呀?” 鄧華表情神神秘秘的,不再多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六點四十,郝玫開車來到藍(lán)江飯店,找車位的時候,后面有輛奔馳朝她狂按喇叭。郝玫順著后視鏡看去,認(rèn)出那是戚芳的車。 也是,戚芳這朵交際花,這樣的場合怎么能少得了她? 郝玫停好了車,兩人幾乎同一時間下車,戚芳穿了一件粉色繡花的旗袍,輕移蓮步之間,似有幾分優(yōu)雅。郝玫不得不承認(rèn)她這樣打扮很漂亮,最關(guān)鍵是勾人。 戚芳她爸原來只是開發(fā)區(qū)做小生意的,和她媽結(jié)婚后,開始時來運轉(zhuǎn)。后來她舅舅官運亨通,扶搖直上,戚父也慢慢成了本市有名的民營企業(yè)家。 戚芳她媽,曾是遠(yuǎn)近聞名的交際花,據(jù)說年輕時做過皮rou生意,戚芳煙視媚行、勾三搭四的脾性,全是遺傳自她媽。 兩人四目一對,戚芳嘴角微翹:“聽說咱們的大律師正在和未婚夫鬧分手?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