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沈靳平靜看她:“你沒有想過為什么嗎?” 夏言茫然搖頭。 “夏言。”他的頭微微轉(zhuǎn)開,聲線有些低,又慢慢轉(zhuǎn)了回來,視線緩緩落在她臉上,“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br> 夏言:“……” 前面紅燈,沈靳將車停了下來,看著她:“愿意嗎?” 夏言:“為……為什么???” 他沒有說話,手朝她伸了過來,緩緩落在她肩上,替她撥開肩上的頭發(fā)。 “夏言?!彼p聲叫她名字,嗓音有些啞,“我不想失去你?!?/br> 夏言:“……” 沈靳看了眼前面慢慢轉(zhuǎn)綠的燈,重新啟動了車子:“夏言,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夏言:“……” 遲疑看向他過于平靜的側(cè)臉:“你信?。俊?/br> 沈靳點(diǎn)點(diǎn)頭:“信。” 夏言一下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他,他也沒再說話。 車廂里一時(shí)陷入沉默,直到車子在度假山莊門口停了下來。 沈靳并沒有將車門鎖打開,只是沉默著。 夏言擔(dān)心看他:“你又怎么了啊?” 他扭頭,似乎對她笑了下:“我沒有精神分裂,你不用擔(dān)心?!?/br> 手朝她伸了過來,落在她頭上,一個很親昵的揉頭動作,夏言一下紅了臉。 江熠已出來,一眼認(rèn)出沈靳的車,也看到了車?yán)锏膬扇耍瑥澤頉_兩人打招呼。 夏言也沖他打了聲招呼,臉頰還燙著。 沈靳開了車門,與夏言一道下車,客氣和江熠握了握手。 江熠笑:“沈總今晚也一起嗎?我還擔(dān)心沈總太忙,抽不出時(shí)間,沒好意思打擾你?!?/br> 沈靳:“今晚沒什么事?!?/br> 又問他:“江總想吃什么?有想去的地方嗎?” 江熠:“這不是想找夏言推薦嘛?!?/br> 沈靳:“江總不介意的話,我請江總嘗一下我們安城的特色菜,順便游個湖,安城地方小,也沒太多能去的地方,也就古巷和老江那邊值得一游,都是本地比較有特色的地方。” 江熠當(dāng)下爽快應(yīng):“成啊,我還沒時(shí)間去那一帶逛過?!?/br> 沈靳:“走吧?!?/br> 轉(zhuǎn)身時(shí)牽住了夏言手掌。 很自然的一個動作,夏言愣了愣,不大自在地想抽回,沒抽動。 江熠視線也緩緩落在兩人交握的手掌上,微微挑眉。 沈靳面色如常,也沒松手,拉著她回了車?yán)铩?/br> 老江一代的夜景是安城古城風(fēng)貌保存最完整的地方,連通安城古巷,沿途古韻濃重,各色手工藝沿街叫賣,寧靜悠遠(yuǎn)。 沈靳夏言和江熠一起坐在烏篷船里,看著沿街工藝,沈靳問江熠:“聽說江總最近要參加5月底的家裝設(shè)計(jì)展?” 江熠點(diǎn)點(diǎn)頭:“這不就是為這事焦頭爛額來著,度個假也不能安生。” 沈靳:“江總參展作品還沒準(zhǔn)備好嗎?” 江熠:“有是有,但滿意的算不上?!?/br> 沈靳:“還有一個多月時(shí)間,以江總的才華,最后出來的作品肯定是驚艷的。” 江熠搖頭笑,不置可否。 夏言本是安靜聽兩人閑聊,抬頭時(shí)看到了江邊站著的人,困惑皺了皺眉:“那個是不是紀(jì)澄澄?。俊?/br> 江熠循聲抬頭,果然是紀(jì)澄澄,背著個小背包,正一個人站在江邊吹風(fēng),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又回來了。 夏言看向江熠:“要不要把紀(jì)澄澄也叫過來???” 江熠:“不用了?!?/br> 沒想著紀(jì)澄澄眼尖,一眼看到了船里的江熠,很是驚喜地沖他招了招手:“江熠?!?/br> 江熠也冷淡抬頭,與她打了聲招呼,問她:“什么時(shí)候又過來了?” 紀(jì)澄澄:“下午?!?/br> 江熠:“別一個人在下面瞎晃,早點(diǎn)回去休息。” 沒有招呼她上船的意思。 紀(jì)澄澄似乎也習(xí)慣于他的這種冷淡,沖他應(yīng)了聲“知道了”,人卻是沒離開,還掏出手機(jī),沖這邊拍了個照,然后在江熠變臉前沖他笑彎了眉:“不期而遇,留個紀(jì)念嘛?!?/br> 很滿足地走了。 夏言有些擔(dān)心地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向江熠:“江總,安城治安一向不太好呢,這么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好像不太好誒。” 她本意是想讓江熠把人邀上船,沒想著江熠看了眼紀(jì)澄澄離去的方向,沉默了會兒后,掏出手機(jī),給紀(jì)澄澄打了個電話:“在原地等我?!?/br> 然后起身和他們告別了。 夏言一下尷尬了,感覺像在趕人。 “江總,讓澄澄也一起過來就好了啊。” 江熠笑笑:“不了,回頭再約?!?/br> 江熠一走,除了船頭的船夫,船艙里就只剩下夏言和沈靳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尷尬起來。 沈靳看著江熠上岸離去,看向夏言:“那天紀(jì)澄澄說,他吻你是怎么回事?” 夏言沒想著沈靳會突然提這個事,她對那天的事記憶也不算特別清晰,就只記得有這么一個事,做夢似的。 “就紀(jì)澄澄突然過來,然后他就一下拉起我,把我壓在墻上了?!彼÷暯忉尅?/br> 沈靳:“吻到了嗎?” 夏言搖搖頭:“沒有。” 沈靳想象江熠把她壓在墻上,低頭吻她的樣子,結(jié)婚五年,他還從沒和她做過這樣的舉動。 兩人的親密舉動從來就只局限于床上。 她的身體過于脆弱,他在**上一向小心克制。 夏言像是怕他誤會,又訥訥向他解釋:“他就是拉著我借位演了個戲,沒有碰到我,是紀(jì)澄澄誤會了?!?/br> 沈靳想起那天問她這個事時(shí),對于他的旁敲側(cè)擊的關(guān)于犧牲色相的問話,她只是安靜地回了他一句,“大概是看臉吧”,幾個字就把他打發(fā)了。 她如果現(xiàn)在還記得那五年,大概不會像剛才這般解釋得透徹。 她將所有的恨都藏在了不動聲色里,也可能是,她對他確實(shí)沒有恨的,不止沒有恨,連愛也不會有。 她清楚地記得那五年,利用他的不記得,一門心思地與他劃清界限。 沈靳還清晰記得她那日醫(yī)院里的話,“夢里和沈先生處得不是很愉快,我們特別不適合彼此。”,“我覺得沈先生是個好老板,但對于我來說肯定不是一個好男人?!薄斑@種前世今生的戲碼,感情深的叫感動,沒有感情的,大概就是終于可以清醒地知道適不適合,避免了不必要的感情浪費(fèi)?!薄坝懈星榈慕性倮m(xù)前緣,沒感情的叫各自安好?!薄拔乙獞賽劢Y(jié)婚的話,就肯定不會再考慮沈先生了?!?/br> 重遇這么久,明明什么都門兒清,卻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客氣地叫他,沈先生。 也一直利用他的懵懂不知情,給他下一個又一個的套子,一次次地糊弄,心安理得。 這個世界,她會戀愛,會結(jié)婚,但不會是他。 她一次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