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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丫頭們點(diǎn)上燭火,付新將紗透子打開,迎面干爽涼快的風(fēng)吹過,付新感覺,一天的郁悶之氣,都減輕了。 她趴在窗臺上,探出腦袋,看著逐漸隱蔽了遠(yuǎn)方的天空。 付新什么都不想,就那樣放空了心情。 心下卻似下了決定。 如果付悅這一次奪寵成功,那么接下來,便就是要收拾她了。 就像以前在廣陵一樣。 經(jīng)過了上一次,付新決不會天真的以為,趙夫人寵付悅,并不耽誤寵她。 就像一個母親有兩個孩子一樣。 付新能容忍。 但付新知道,付悅決不可能忍。 付新早就看清了付悅,心知付悅是容不得她的。 正當(dāng)付新看著院中的丫頭收拾好,更司其職,有的進(jìn)到主屋來侍候她,有的則進(jìn)到了丫頭房里。 先還熱鬧的院子,一下子便就靜了下來。 付新就覺得窗框,似是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發(fā)出不大的,“嘭”地一聲。 然后,付新便就瞅著窗下桌子上,有個小紙球。 付新沒急著瞅外面,卻是伸手快速地揀起那個紙球,攥在手里,然后左右地瞅了瞅屋里。 繡燕去延居打聽趙夫人的傷勢去了,紀(jì)媽坐在屋內(nèi)的燈下,做著活計。 付新的一件小內(nèi)衣,已經(jīng)快做好了。 值夜的丫頭,正在收拾著被褥等物,還有付新睡覺服。 見沒人瞅到她,付新才小心翼翼地重又探出頭去,就見羅輝站在不遠(yuǎn)處,園中的花圃里,在向付新招手。 付新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幸好這會工夫,院中沒有人。天又黑。 但羅輝就這樣大膽的,跑到她院子里,還是讓付新的心臟差點(diǎn)兒停跳。 羅輝沖著付新,指了指自己的手,然后很快的,便就躲了起來。 付新不由得便就笑了。 可不是呢,付國公府的馬車,就翻在了坊外不遠(yuǎn)的地方,羅輝知道,再正常不過了。 付新的心底暖暖的。 羅輝肯來看她,付新就非常的感激了。 他與她非親非故的。 紀(jì)媽見付新就站在窗口處,紗透子大開著,怕秋風(fēng)涼,付新再著了涼。 讓下手中的活計,紀(jì)媽說道:“你這孩子,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站在風(fēng)口處,小心受了風(fēng)寒,可不是玩的。” 付新又瞅了眼窗外,夜色掩映下,墻下的一溜花圃,陰幽黑暗,哪兒還有羅輝的影子? 紀(jì)媽見付新不肯離開,以為付新還在傷心白天的事,于是,便就讓屋內(nèi)的丫頭去將紗透子放下。 付新并沒有急著將手里的紙球打開。 而是走到床邊上,然后將那紙球偷偷地塞進(jìn)了胖胖后背。 付新也沒有睡覺,丫頭們侍候她換了睡覺服,將頭發(fā)也散開。 紀(jì)媽也不再做針線,就陪著付新說話。 付新在等繡燕回來。 晚上時,丁婆子過來,說趙夫人與武老太君都免了付新的晚安,還有明天的早安。 丁婆子極會做人,安慰了付新好一會兒才走。 不外乎是讓付新放心,不管世子付寬如何,趙夫人將付新當(dāng)成了親生女兒,決不會因?yàn)榻裉斓氖拢憔蜁仐壐缎?,轉(zhuǎn)面去寵付悅的。 付新笑著答應(yīng),卻沒信多少。 或許趙夫人會想,只當(dāng)她多了一個女兒。 但付新只一想到付悅的為人,便就覺得如芒在背。 付悅有本事讓趙夫人從討厭她,到喜歡她。 那么,再加上之前的種種事情,付新絕對相信,付悅便就能將她給收拾了。 付新想,她是決不可能會坐以待斃的。 因此上,晚上時,付新才會讓繡燕去延居處,代為問候趙夫人。 丫頭們,付新只讓留了一個,其余的都打發(fā)了出去。 就在付新左盼右盼中,繡燕終于回來。 付新迎了上去,拉著繡燕,急忙問道:“怎么樣?大夫人怎么樣了?比早上時,氣色什么的,恢復(fù)了沒有?” 繡燕從回燕居出去時,可謂憂心匆匆,但從外面回來時,卻是滿面的喜色。 付新就又問道:“大夫人很好是嗎?身子應(yīng)該沒什么事,只是磕破了點(diǎn)兒皮,對不對?” 繡燕笑道:“可不是呢,大夫人聽說老奴去了,便就讓人將老奴喊了進(jìn)去。大夫人很關(guān)心小娘子,直問小娘子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到驚嚇,還讓老奴給小娘子帶話,讓小娘子安心,一切有大夫人呢?!?/br> “是嗎?”付新低著頭,想了想,然后一揚(yáng)頭,笑道:“不管怎么說,大夫人沒受傷就是萬幸,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繡燕瞅了瞅付新,又說道:“大夫人還讓老奴和小娘子說,大夫人不傻,讓小娘子就安心呆著就行。并叮囑老奴,明天一定要去琪樂園學(xué)習(xí),不能借引子,就荒廢了學(xué)習(xí)?!?/br> 付新沉著臉,瞅著繡燕,先是無聲地動了動嘴。 好一會兒,付新才又問道:“繡姨可看見她了?” ☆、第二十七回 13(見鬼) 繡燕臉上的笑滯了下,然后語氣極為輕松地說道: “歡娘在丫頭夜間值夜的軟榻上,也沒什么的,這若是憨娘的話,老奴敢保證,大夫人定是會讓憨娘在床上的?!?/br> 付新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說道:“我知道大夫人疼我。她救了大夫人,受了那樣重的傷。我雖然沒見著,但聽說昏迷了好長時間,大夫人感激她,將她接到自己屋里,也是應(yīng)該的?!?/br> 話雖然這樣說。 繡燕聽了,仍是心疼付新。 付新越是說得云淡風(fēng)輕,事情越是嚴(yán)重。 當(dāng)時,付新與付悅兩個同在馬車?yán)?,可受傷出頭的,卻是付悅。 繡燕心酸,輕呼:“憨娘!” 付新擺了擺手,道:“算了,我累了,想在床上看會兒書,紀(jì)媽、繡姨也累了一天,而且也嚇了一跳,就讓離珠、離珍值夜吧?!?/br> 這兩個便就是趙夫人給付新買來的,那八個留下的丫頭中的。 付新均以離字取名。 繡燕心里心疼付新,就舍不得走。 可是紀(jì)媽卻想得多,覺得付新靜一靜也行。 勸慰的話,該說的白天也都說過了,再說,便就是一直的重復(fù)。 說多了,反倒煩。 雖然之前也一直有風(fēng)波,但這一次,可以說是付新進(jìn)到付國公府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jī)。 若是付新連這點(diǎn)委屈都接受不了的話,只怕以后的事,還多著呢。 畢竟,趙夫人對付新,除了喜歡之外,還有付新初來乍到的照顧。 但一個人,不可能長久的照顧另一個。、 即使是親母女,也還是會發(fā)生些不愉快的。 付新總要學(xué)著接受,并應(yīng)對才行。 于是,紀(jì)侍候著付新,半靠在床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