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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想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過這一輩子,不求榮華富貴,尋個疼你愛你的人?!?/br> 嵇長夢輕輕垂下眼睫,她其實隱隱觸到真相,卻未曾認真思考過,抬起眼來帶著些迷茫,“我該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br> 她轉過頭,晏修推門走進,沖嵇復行禮。隨后他們支走了她,不知說了些什么,回程的馬車上,晏修將嵇長夢抱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言未發(fā)。 “很為難嗎?” 晏修輕輕點了點頭,下巴微微磕在她的肩膀處。 “那可以不做嗎?” “這……由不得我們。” 嵇長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我會陪著你。” 兩人在一起,哪怕同看一本無趣的書,都覺得有趣無比。時間消磨得很快,嵇長夢幾乎無時無刻不與晏修在一起,也未發(fā)現(xiàn)他有做什么額外的事情。 皇帝似是終于想起了有個侄子成親不久,宣二人進宮面圣。嵇長夢與晏修分開,到了后宮拜見皇后,她身邊坐著幾位妃嬪,她一一拜見過,與蕙貴妃行禮時更真誠了些,不知靈筠如今過得怎么樣,相隔千里,書信不通,她獨在異鄉(xiāng)能否走出困境呢。 嵇長夢又被內侍帶去拜見皇上,她只瞄到一眼,一身明黃的皇帝有些老態(tài)龍鐘的腐朽氣息,身體似是不太好,他大秦王十多歲,五、六十歲在古代也算高齡了。 兩人回去后互相問了問對方的情況,講到靈筠她情緒有些低沉,晏修安慰她:“靈筠是個很聰明的人,她若是想一定能過得很好。” 可若是不想呢? 嵇長夢覺得自己要變成個米蟲了,每天無所事事與晏修呆在一起,她覺得不能再頹唐下去,拉著晏修每日去演武場習會兒武,晏修教她套拳法,沒過多久她就舞得虎虎生威,晏修也夸她資質很好。 時間久了晏修還是露出些馬腳來,曾經兩人傳信的白鴿不只那一對,它們是秦王親養(yǎng)的,比普通信鴿還要訓練有素些,每日飛來飛往傳達信箋,不知從哪里來也不知往哪里去。 他也不時會見些陌生人,從秦王|府的小門進出,那里之前雜草叢生久未打理,并不引人注目,嵇長夢只當不知道。 晚上兩人喝了一小壺陳遠送來的青梅酒,酸酸甜甜唇齒留香,只有清清淡淡的酒味兒。晏修很喜歡把嵇長夢抱在懷里親昵,兩人離得那么近,耳鬢廝磨,似乎誰也離不開誰。 嵇長夢想起什么笑著問他:“你現(xiàn)在能認人了嗎?” 晏修搖了搖頭,頓了頓又開口:“只能認得你?!?/br> 她帶著些懷疑,“因為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如果我在其他女子中間,你還能認出我嗎?” 晏修沒有回答,帶著清冽氣息的唇照著她的,啄一下,再啄一下。 他不會說,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藏心間,饒是他仍舊記不住臉,她的動作她的聲音她的舉手投足,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臨近中秋,嵇長夢照著禮單給幾家親近的人家送去中秋賀禮,做完覺得自己也很有能力了,秦王|府上下需要她cao心的實在不多,老人們如何做事都有了定例,照著做便不會出差錯。 皇后召嵇長夢參加中秋晚宴,她與晏修兩人早早打扮好,晏修早一步離開,待馬車準備好,嵇長夢走出門時不小心絆了一下,人沒事,衣服卻破了一個口子。 一屋子人手忙腳亂找出新的華服換上,又梳上配套的發(fā)型,險些沒有遲到。滿殿宮妃命婦,言笑晏晏,嵇長夢自來京后,除了靈筠與后來的黃程茵,認識的人很少,她看著滿殿眼熟又陌生的人,笑容弧度完美的定在臉上,以后一定要多多參加宴會多認識些人才是。 宮宴散后,她向宮門走去,突然身后附上一片熱度,她驚了一下扭頭看去,是晏修。 “你怎么來啦?” “我來找你?!标绦抟婚_口一股酒氣,今日看來喝了不少。 她拉著他找到自家馬車,回府后先給他灌了一碗醒酒湯,讓他把身上酒氣洗去。 夜深人靜,嵇長夢突然睜開眼撓了撓壓在她身上的晏修,“阿修,我相信你能認出我來了?!?/br> 晏修笑著咬了下她的臉,“傻瓜?!?/br>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了考完了,想要旋轉跳躍后空翻。 ps.今天,不對,是昨天收拾行李坐車回家了,抱歉更新晚了,以后就恢復更新辣 pps.回家就可以煮螺螄粉吃了嘻嘻嘻 第45章 他是質子(完) 定安三十八年,皇帝立了年已不惑的二皇子為儲君,其余皇子都封王,不知其他皇子心里如何想,反正八皇子是樂顛顛帶著一家老小跑到封地享樂去了。 不久前系統(tǒng)提示任務完成,這次嵇長夢也不懂任務成功的條件了,也未多糾結,開始專心過起自己的小日子。 晏修已褪去青澀,氣質變得內斂,如凜冽寶石打磨成溫潤美玉,細看又有流光四溢,嵇長夢作為與他朝夕相處的人,見到他各種不為外人所知的樣子,每日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她無事時便回嵇府坐坐,近來小侄子學走路了,小小的娃娃在塌上走得跌跌撞撞,正是好玩的時候,旁邊站了一圈大人為他搖旗吶喊。嵇夫人本來安心含飴弄孫,見她成親三年還沒動靜,黃氏又懷上一個,兩廂一對比,近些日子也開始著急起來,跟她商量找些大夫來看看,她拒絕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晏修這兩年與人往來沒有瞞過她,她偶爾見過幾個眼熟的人,后來想起有個人是陳遠的同僚,聽他提過一嘴升到御林軍當值,甚至還見過一次李永聞,那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如今也是一副穩(wěn)重的模樣。她沒有地方可以幫忙,只能打點好王|府上下的一切事物。夜晚枕在他胸膛聽那心臟的跳動聲,現(xiàn)在絕不適合要個孩子。 又過幾月,晏修少見地焦躁起來,嵇長夢回娘家時也偶爾發(fā)現(xiàn)□□附近有些可疑人士,饒是她再不問外事也知道最近京內暗潮涌動,風雨欲來。 每日晚上他叫來幾個人,讓嵇長夢一一認過。只余兩人后,他把她抱在懷里,“皇上病重,急召父王母后入京,他們不日便要到了?!?/br> 他將嵇長夢摟地緊緊地,親吻她的頭發(fā),嘴里不住呢喃:“元元,元元……” 嵇長夢知他前路艱險,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