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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忽然眼前一晃,仿佛被什么亮光刺到了眼睛。 “主子?”花語見蘇婉兮怔愣不動,上前關(guān)切的輕喊了一聲。 蘇婉兮隨即勾唇揚笑:“本宮無妨,走吧。秋日百花能如此明媚,不好好欣賞,怎能對的起栽種人的心思。” 同行之中,沒有能與蘇婉兮搭話的人。 蘇鎮(zhèn)璽年紀太小,鬧騰了會兒,便沒力氣的乖乖看花。 蘇婉兮漫無目的的走著,這里雖然稱作是后花園,但是并不比御花園的風景大小差。 繞過游廊曲折,小道幽徑,蘇婉兮腳步隨意,卻在某一條鵝卵石路盡頭,遇見了拓跋護。 英朗風姿,明黃色的龍袍耀眼無比。 南音不受控制的貪婪望向拓跋護,隨后咬牙低下頭。血腥味和疼痛刺醒她的被迷惑,讓她得意保持清醒和冷靜。 然而,她不知她的一舉一動,已盡在花語的監(jiān)視之中。 “稚奴今兒下朝,可比往日來的早些呢?!碧K婉兮迎向拓跋護,輕笑打趣道。 拓跋護冷峻的面龐,遇到她后,頓時化為一江春水,柔情四溢。 寵溺的攬過蘇婉兮的肩膀,拓跋護伸手把小熾兒抱在懷里。 “朕想念兮兒了,自然要隨心而行?!?/br> 拓跋護和蘇婉兮膩歪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那個小舅子活力四射的,理當在見到他時,會脆聲叫嚷開來啊。 而現(xiàn)在卻如此安靜,沒聽到那機靈古怪的小奶音,著實有些奇怪。 “小西是睡著了?” 拓跋護帶著疑惑,扭頭看向南音抱著的小rou球,隨即了然。 南音微微福身:“回皇上的話,是。” 這話本不當由南音來回,南音主動上前之后,立馬后悔了。 只是話音已落,覆水難收,南音垂著頭裝鵪鶉。 拓跋護眼神落在南音身上,頓了頓:“既然小公子睡了,便讓小公子回去睡罷。外面天冷,莫要損了小公子的康健。” 這話甚得南音之心,她恨不得拔腿就跑,免得拓跋護發(fā)現(xiàn)她的不正常。 端莊恭敬的俯身告退,南音卯足了勁,將這個禮行的和玉璃姑姑有一拼。 玉璃姑姑目光如炬,氣定神閑的吸腹站定。 “兮兒上次不是說想學箭么?朕來教你?!?/br> 拓跋護心吁了口氣,小舅子睡著了正好,省的他奪去兮兒看他的目光。 “稚奴心中有郁氣?!?/br> 蘇婉兮墊腳手輕輕撫摸著拓跋護的眉頭:“離圍獵尚有些日子,稚奴好為人師倒是不必急。難得瞧見稚奴有憂思,不若同我先說說?” 拓跋護見自己的心思被蘇婉兮點明了,也不再隱藏,深深的嘆了口氣,眼角下的青色可見他有多么疲憊。 “兮兒可知我大熙朝的國教為何?”拓跋護扶著蘇婉兮坐在涼亭內(nèi),貼心的坐在風吹的方向,為懷中清冷的人兒,擋住冷風。 “大熙朝國教,自立朝來,千年皆為道教。難道朝中安分久了,無處折騰,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面?”蘇婉兮一猜,便中了個**不離十。 “道教一脈分兩支。圣祖帝立朝之初,主張無為而治。只因那時朝中動蕩,百姓初安,需要修生養(yǎng)息,才選的法子。圣祖帝之后,歷任帝王皆大力扶持有為而治一脈。且不說歷來如此,便是如今我大熙朝國力強盛,本因行事處處積極,朝野上下一片繁榮野心,才能助朕成就雄圖霸業(yè)。可是,如今朝中突然冒出些人,竟然引經(jīng)論典的要朕改國教風向。” 饒是拓跋護向來鎮(zhèn)定,想到這兒也忍不住青筋崩起。 蘇婉兮若有所思,前世似乎也有這么一出過。 可惜那時她不受寵,與前朝人脈亦沒有任何聯(lián)系,所以不得而知最后如何。 “稚奴,你看那九星塔如何?” 拓跋護鳳眼冷睨:“高聳入云,自帶霞光萬丈。聽說是第一任國師的法器,非人間物?!?/br> “歷任國師在我大熙朝皆是地位尊崇,不提遠的,小熾兒滿月禮國師來時,朝中對小熾兒的太子之位再無異議?!?/br> “兮兒的意思是,讓朕去請國師?”拓跋護恍然大悟,他不該忘了國師的用處的。 也怪國師常年不出九星塔,除了涉及國之興亡的大事時,才出來晃悠一圈,為帝王解決困難。 蘇婉兮秋波流轉(zhuǎn):“何必去請。本就是他們自個兒教內(nèi)的分歧,理當他親自解決。換句話說,如若稚奴被逼換了國教,他這國師又如何當?shù)南氯ィf不定連九星塔都住不得!” “淘氣!”拓跋護寵溺的拍了拍蘇婉兮的頭,臉上郁氣全散。 蘇婉兮滿臉狡黠,她就是喜歡沒事兒坑坑國師。 拿了她那么多金子,不讓她沒事兒惦記惦記,她可忍不住。 國師自出關(guān)之后,再也沒有閉關(guān)。 如今的他,比往日仙氣更濃。 人往那兒一站,不必說話,已是謫仙氣派盡顯。 但是,就是這么個白袍謫仙,挺背如松站在九星塔頂,遙望著蘇婉兮和拓跋護。 當蘇婉兮和拓跋護相視一笑時,他忽然覺得后背發(fā)寒。 “皇后又打了我什么歪主意!”國師飛快的掐著手訣,占卜算起朝中后宮近日大事。 一息之后,國師臉色如覆冰雪,寒霜密布。 “呵,一群吃飽了撐著的,竟敢打國教的注意?!眹鴰熞滦浞w,京城幾座府邸莫名被雷劈了。 晴天霹靂,瞬時惹來眾人圍觀,好不熱鬧! ☆、第323章 珠玉在后 閃電雷鳴的聲音,宮內(nèi)也能聽見。 蘇婉兮牽著拓跋護的手,面容清冷,手卻俏皮的在他手心撓了撓。 拓跋護唇角愉悅的揚起,他的兮兒,聰明賢惠,無人能比。 “朝堂煩憂已解,現(xiàn)在朕教兮兒學射箭如何?”拓跋護執(zhí)起蘇婉兮的手,不知覺草坪之上已經(jīng)擺好了箭靶,放好弓箭、箭支。 拓跋護好武善斗,本朝學武之風大起。 哪怕是蘇婉兮這么個曾經(jīng)不受寵的庶女,都得上馬射箭學上幾招。 “好!”蘇婉兮昂頭應(yīng)允。 乾清宮,外人不得闖入,否則必被亂箭射死。 故而蘇婉兮在應(yīng)了拓跋護后,直接將華麗的外袍脫下。 花語手指靈活的拿過幾個長布條,替蘇婉兮將略微寬廣的袖子綁住。 不過是眨眼之間,蘇婉兮的衣衫打扮,已從姿態(tài)威儀的皇后娘娘,成了英姿勃發(fā)的女將模樣。 任何事都需要天分,蘇婉兮自信天分足夠。 她可是新任九天玄女啊,上能如天,下能游海,還怕這小小的射箭。 蘇婉兮的自信,花語卻不知道。 她只記得她主子曾經(jīng)對著箭靶連射一百箭,一個都沒有中過。是的,是連箭靶都沒有沾邊。 從此之后,她主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