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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br> 范曉娟一聽白昉丘的話,一下子又抖了起來,覺得還是他沒用,到頭來還得去縣城找厲害的大夫來看病。 幸好在場都是明事理的,沒一個人理睬她,紛紛幫忙抬著江大川上驢車。 “好了,大家伙都回去吧,每天還得上工吶,這里有我們幾個就成了。”莫大栓對著圍在一旁的村民說到,這會兒大家都是隨便套了件衣服出來的,冷風一吹,不少人都凍的涼颼颼的,三三兩兩地回自個家里去了。 板車上墊了厚厚的褥子,江大川就躺在板車上,江城和苗三鳳是江大川的爸媽,這時候肯定得跟著一塊去,江大海作為親大哥,自然也少不了他。 顧冬梅被幾人趕了回去,家里還有一屋子的孩子,總得有一個大人看著。 “白大夫,你對大川的情況最了解,而且這幾根針,我怕縣城的大夫擺不定,要不,你跟我們一塊去吧?!蹦笏ㄊ谴謇锏拇箨犻L,村民出了這種意外,他是一定得跟上的。 白昉丘正準備跟著顧冬梅和阮援疆幾個一塊回去,聽莫大栓叫到了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隨即答應了下來。 “小寶,你怎么跑這來了。”圍觀的人都走光了,原本躲在一旁的江一留自然就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下。 “胡鬧,這大冷天的,是不是又想生病啊,你給我趕緊回去。”江大海心里一正緊張,摸了摸兒子的小手,還挺暖和的,沒有凍著,這才稍稍放心了一點。 “爸,我也想一塊去?!苯涣暨€想看看接下去的后續(xù),他這二叔二嬸可不是善茬,要是出了什么事,難保之后不賴上白爺爺。 “不行?!苯蠛O胍矝]想就拒絕了。 “算了算了,讓小寶跟著吧,前頭的人都走遠了,這黑燈瞎火的,讓他一個孩子走回去,這才危險吶。”江老頭開口制止到。 還沒等江大海答應,江一留就靈活地爬上了驢車,做到了苗老太的身邊,江大海只能默默去前頭跟著莫大栓一塊趕驢車。 幾人一心想趕到縣城,仿佛忽略了什么,匆匆忙忙出發(fā)了。 ****** 牲畜棚的草垛里鉆出個人影,灰布大襖,凌亂的頭發(fā),雙眼紅腫,不是剛剛哭天搶地的范曉娟又是誰。 她在草垛旁跺了跺腳,看著遠去的驢車,咬咬牙,往自家屋子走去。 那兩個老不死的有的是錢,她就不信了,他們還真能看著大川出事。范曉娟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想著明天一早再過去,那時候錢都付完了,江家老兩口還能逼她要錢不成。 她得先回去了,兩個兒子還在家吶。 范曉娟的腳步越來越快,仿佛做賊心虛一般,匆匆忙忙消失在夜色中。 ****** 縣城機械廠的職工醫(yī)院,是他們縣城最大的醫(yī)院,莫大栓和江大海想也沒想,就架著驢車朝那趕去。 機械廠的職工醫(yī)院原本是專為機械廠的工人服務的,只是這些年,機械廠的效益越來越好,這職工醫(yī)院的規(guī)模也漸漸擴大,逐漸成為整個縣城里設(shè)備最先進,大夫水平最好的醫(yī)院,漸漸的,越來越多的非職工人員開始找關(guān)系進這醫(yī)院看病,長此以往,機械廠干脆就將醫(yī)院的受診范圍擴大,不是機械廠的職工,也能來這看病。 江一留看著眼前的醫(yī)院,放到后世,這規(guī)??赡苓B一個社區(qū)小醫(yī)院都比不上,可是在現(xiàn)在的眼光看來,那已經(jīng)是極其氣派的了。 這醫(yī)院有三層樓高,在普遍的平房和小二層中脫穎而出。醫(yī)院門口的水泥墻上,豎著掛著一塊牌匾,白底黑字寫著機械廠職工醫(yī)院。 醫(yī)院的墻壁被粉刷成了白色,大理石的地面,干凈又氣派,只是大冬天的進這屋,一股寒氣從地底鉆了上來,讓人忍不住一個哆嗦。 “怎么回事吶,別把驢車趕進來,這里是職工醫(yī)院,可不是牲畜站。”大堂值班的護士正打盹吶,就被他們吵醒,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對不起啊大夫,我等會就把驢車趕出去,我是青山生產(chǎn)隊的隊長,這是我們的隊員,他被野豬咬了,現(xiàn)在整個人昏迷不醒,要趕快看大夫。” 莫大栓拿出隊上的證明,對著那護士解釋道,說完還拉開江大川身上蓋著的被子。護士一見到渾身是血,臉色慘白的江大川頓時就驚了,連忙推醒一旁還睡著的護士,讓她趕緊去叫院長和主任。 科室里又出來好幾個小護士,跟著一起將江大川抬到擔架上,往屋內(nèi)走去。 醫(yī)院的職工樓就在附近,不到十分鐘,兩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大夫就匆匆趕來,一看就是剛起床的模樣,頭發(fā)凌亂,臉上還帶著睡印。 “小徐,病人吶,快帶我們過去?!?/br> 兩個老大夫一到醫(yī)院就急忙朝診室走去,邊走邊向護士詢問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莫大栓跟在后頭,一句話都摻不上,剛想說些什么,直接被關(guān)在了診室外頭,差點還撞到鼻子。 “白叔,這兩人能行嗎?”莫大栓還記得白老頭扎在江大川腿上的那幾根銀針,雖然剛來的那兩個大夫看上去和白昉丘差不多年紀的樣子,但他還是覺得白昉丘更厲害些,怕那兩個大夫不會擺弄那玩意,到時候出了問題可咋整啊。 “沒事?!卑讜P丘擺擺手,里面的大夫如果不知道,還是會出來的。 “白老哥啊,這次真是謝謝你啊,我那二兒媳婦,哎——”江老頭拍了拍大腿,對著白昉丘感激地說到,只是一提起范曉娟,有有些尷尬。 “不礙事。”白昉丘露出一個寬容豁達的笑容,對他擺擺手,醫(yī)者仁心,他的工作就是救活所有能救的病人,至于病人家屬的態(tài)度如何,從來不在他的考量范圍之內(nèi)。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江一留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那句著名的希波克拉底誓言,看著白昉丘的眼神也有些不同,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帶著功利之心,對他有所討好的話,現(xiàn)在,他才真正的將眼前這個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小的老頭放到了心底。 這位老人,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爺爺,二嬸呢,她怎么沒有跟著我們一塊過來?!?/br> 江一留終于想起是哪里不對勁了,他說怎么感覺少了些什么吶,原來是范曉娟壓根就沒有跟他們一塊來縣城啊。 “大川出了這種事,她剛剛不是嘰嘰喳喳叫的最歡嗎,現(xiàn)在跑哪去了?”苗老太剛剛擔心兒子,還沒注意到范曉娟這個人,孫子一提起,她立馬記起來了。 眾人有些納悶,江大川來縣城,她這個做人媳婦的怎么沒跟著啊,剛剛不是她一直吵著鬧著要來縣城的醫(yī)院嗎? “江大川,江大川的家人在那里?!币粋€小護士從診室走了出來,幾人趕緊圍了上去。 “我是江大川他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