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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乍看身型,頗有些像蕭戰(zhàn)庭。第一次見的時候,她恍惚中就認錯了。 她還曾經(jīng)答應(yīng)要嫁給他,也明白他其實對自己有著想法,只是自己不應(yīng),他也不敢罷了。 不過這一切終究都是過去了。 曾經(jīng)以為這個男人將成為她后半生的倚靠,可是現(xiàn)在才知道,這只是她這漫漫人生中的一小段罷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陪著她的那個,還是她的鐵蛋哥哥。 回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蕭戰(zhàn)庭卻已經(jīng)不見了,仰起頭,唯見鎮(zhèn)國侯府前那兩個幾人高的大石獅子巍峨雄壯地立在那里,仰望著那無邊無際的星空。 ************************************ 和幾個兒女說了一會子話,她們就各自回自己房間去了。 蕭杏花信步而行,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的福運居,也是蕭戰(zhàn)庭的福運居。 她總覺得,現(xiàn)在她再看蕭戰(zhàn)庭,仿佛和以前并不相同了。 她想起蕭戰(zhàn)庭,就想起他流著淚,跪在羅六面前的樣子。 她知道,他并不是做做樣子,混到如今他這個地步,他并不需要給誰做樣子。 他是真心地感謝羅六,感謝羅六曾救過自己,曾幫過自己,曾一路扶持著自己走過來。 她還想起了蕭戰(zhàn)庭之前曾說過的話,他說他回到隗繼山下的時候,看著滿目瘡痍的大轉(zhuǎn)子村,心里想過一千種一百種可能,可是無論哪一種,他都覺得,只要自己活著,他就高興,就別無所求。 他說他以為自己死了,認為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他的杏花兒,現(xiàn)在她還活著,他就覺得很好。 或許是生死離別消磨了那個男人的傲氣和獨霸的本能,使得他在自己面前變得卑微起來。只要自己活著,哪里是管曾經(jīng)跟了哪個男人,又做過什么。 戰(zhàn)火燎原,蝗蟲,水災(zāi),逃難,這么多的事情一輪又一輪地過去,又有幾個單身女人能夠清白地繼續(xù)立在這個人世間。 她已經(jīng)是足夠幸運了。 想到此間,她心里便一萬分地心酸,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蕭戰(zhàn)庭。 或許那些戰(zhàn)亂和災(zāi)難并不只是在她心口印下了永遠無法消除的痕跡,同樣遭受痛苦啃噬的還有他。 那種失去至親的痛,已經(jīng)讓蕭戰(zhàn)庭再也沒法做那個把蕭杏花拉到小林子里為所欲為獨霸的蕭戰(zhàn)庭了,他開始學會了顧忌她的心思,學會了接受她可能的任何不好。 以他如今的地位,便是要一千個一萬個昔日如蕭杏花般鮮嫩動人的女子都是有的,可是他就是沒要。 皇上賜下來的兩個美人兒,不知道放在那里閑置了多久,還不是從來沒有問津過。 他是個固執(zhí)的性子,倔強得太厲害,倔起來八匹牛都拉不回來。 以前是,現(xiàn)在依然是。 蕭杏花邁開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正房。 屋子里沒有點蠟燭,唯獨有月光透過碧紗窗落下來,落在了小桌上。 小桌上放了一大壇子酒,他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飲酒。 神情蕭瑟,面目冷硬。 她心里便仿佛揉入了沙子,咯著心尖尖上那塊rou,一陣一陣地疼。 怔怔站了許久,她忽然撲過去,捧住了那張剛毅得像刀子一般的臉,俯首下去親他。 如今回想一下才發(fā)現(xiàn),她從來沒主動親過他的嘴兒,都是他強硬地要親她。 她兩手緊緊捧住他的臉,小嘴兒靈巧地撬開他緊閉的雙唇,又將舌頭遞到了他的口中,舌頭對舌頭地咂起來。 他是喝了酒的,滿嘴的酒氣,如今她咂他的嘴兒,便也是滿口酒氣,一時倒仿佛自己也喝了酒。 美酒醇厚,他的唇卻帶著往日熟悉的味道。 他開始是僵硬怔楞的,后來不知怎么,像冬日里凍僵了的蛇恢復(fù)了知覺一般,開始單手捧住她的腦袋,迫使她更彎腰俯下來,于是她身子軟綿綿地就倒在他懷里,姿勢改為他俯首下來,她仰臉過去湊,過去接。 就這么砸摸著,她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她當然知道,他必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男人心里有心事,卻不肯說,更不愿意質(zhì)問自己,于是只能悶在心頭,折磨自己。 她在被他咂著的時候,忽然就道:“鐵蛋哥哥,我今日險些親了那羅六,我只想著拖了他這些年對不住他,想著他其實早就想和我一起過我卻推脫著不肯,想著他當了這么多年鰥夫孤身一人,想著欠了他的怎么都還不清,卻根本沒想想你的心。我原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可我卻選了最傷你心的那一個!” 她用纖細的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肩膀:“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好不好,扒光了,讓我跪在那里,拿著鞭子抽我吧,狠狠地抽我,就像年輕那會兒一樣。這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出氣吧,怎么打都行!求你打我吧!” 她一邊被他親著,一邊讓他打她。 這么多年了,她只知道他生起氣來怕人,卻從未想過,他當年看到她和郭玉兒險些親了,心里到底有多痛! 重逢以來,她是小心提防,步步為營,卻不曾真得把他的真心看到心里! 如今她是知道自己錯了,從郭玉,到羅六,都錯了。 她讓他痛了,讓他很痛很痛,而自己卻不自覺。 現(xiàn)在她心里的痛,不比他少一分,少一毫。 到如今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早就潛到了她的筋脈里,他痛一分,她就痛十分。 “鐵蛋哥哥,我是真恨不得回到以前,回到大轉(zhuǎn)子村,你再像以前那般……” 只是她知道,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如同那個羞澀膽怯的蕭杏花早已經(jīng)死在了逃難路上一樣,昔日那個莽撞霸道的蕭鐵蛋也早已在連綿戰(zhàn)火和那生死離別中,學會了容忍和克制。 蕭戰(zhàn)庭望著眼前的女人,眼里仿佛有火在燒,燒得如同熔漿爆發(fā)。 這個女人,他是真恨不得將她弄死得了。 他大口呼著氣,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到了榻邊,直接往上面一扔,之后便開始撕扯那花團錦簇。大夏天的,衣裳都是上等薄絲好料,久慣拿兵器的大掌一撕便裂開了,于是軟綿綿的她便橫在了花團錦簇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