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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氏自然想見一見,說著間又道:“還有你那夫君,到底是個怎么樣人兒,好歹讓娘看看,要不然終歸不踏實。” 夏九寒聽妻子提起這個,想起蕭戰(zhàn)庭,當(dāng)即繃起了臉,微咳了聲,他踏入了屋內(nèi): “阿喆,你身子不好,還是讓洙蘅陪著你說說話,過幾日再見外人吧?!?/br> “外人?”隨氏聽了丈夫的話,一時有些莫名,茫然地望著丈夫:“那是洙蘅的夫君,也就是我們的女婿,怎么是外人?我們好不容易認(rèn)了女兒,女兒已經(jīng)有了夫君兒女,總該要看一看的?!?/br> 一時又囑咐蕭杏花道:“還有你說得佩珩外孫女,以及另外兩個外孫,都帶過來,娘都要看一看?!?/br> 夏九寒聽說這個,臉都有些泛黑了。 不過他雖說對外人是目無下塵的,可是對自己這妻子,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從來都是絲毫不愿意違逆她半分,是以她愿意見,他就只能硬著頭皮道;“既如此,我?guī)氵^去就是?!?/br> 蕭杏花見此,自然只能從旁扶著母親,去蕭戰(zhàn)庭藥浴之處。 誰知行到路中,父親忽然回首,擰眉問道:“你如今姓蕭,叫杏花?” “是?!?/br> “你是我們夏家人,如今夏家族譜上依然記著你一筆,自然該是認(rèn)祖歸宗,改回姓氏。至于你這名字,也太過俗不可耐,還是改回原名洙蘅吧?!?/br> “是了,你爹說得對,其實杏花這名字也倒好,這北方遍地都是杏樹,好養(yǎng)活,我聽人說,叫個賤命反而好。只是這姓氏,一定得改過來,這樣才好帶著你回咱夏家,也好給咱族里人都知道,咱們女兒終于找回來了?!?/br> 提起這個,隨氏是滿心向往的:“咱們夏家沒其他的好,貴在宗族里人多,遍布天下,咱們夏家人可沒有受委屈的道理,你以后不必怕,誰再敢欺負(fù)你,咱們給你撐腰?!?/br> 蕭杏花自然是應(yīng)著。 其實如今依蕭戰(zhàn)庭的地位,誰又敢欺負(fù)她呢,一時也不免百感交集,她這輩子,竟是沒得那雪中送炭的命,只有錦上添花的福。 待快到那溫泉處時,恰見佩珩迎面過來。 佩珩見娘和這新認(rèn)的“外祖父外祖母”在一起,也是微怔,后來明白了,忙上前見禮。 “這……這就是我外孫女了?” “是,娘,她本名叫佩珩的?!币粫r又轉(zhuǎn)身,吩咐佩珩道:“還不叫外祖母?” 佩珩忙跪下,行了大禮。 隨氏扶起了這外孫女,仔細(xì)地打量,不知不覺又落下淚來,顫聲道:“極好,極好……” 她這下子,不但女兒有了,連外孫女都有了。 佩珩心里惦記著父親,趁機(jī)道:“娘,我過來這邊找你和外祖父,其實是因我瞧著爹如今流的汗已經(jīng)不是黑的了,是不是毒已經(jīng)排得差不多了?” 她這話明著是對自己娘說,但自然是說給夏九寒聽。 她知道自己這外祖父不好說話,便故意這樣說。 夏九寒聽了,嚴(yán)肅地道:“排毒哪是一日之功,如今他排出的,只是浮毒而已,還有些沉積在五臟六腑和依附在骨子里的,總是要慢慢設(shè)法。” 蕭杏花想起蕭戰(zhàn)庭的痛苦,自然心疼:“爹,你是神醫(yī),有什么法子可以幫幫他?還是說必須日日這般痛苦?” 夏九寒咳了聲,一臉正經(jīng)地道:“這個……能有什么法子?我也沒辦法?!?/br> 隨氏卻是不解,疑惑地問道:“九寒,你素來稀奇古怪的法子很多,那既是咱們女婿,總得全力而為。如今你去看看,怎么快些幫他解毒是正經(jīng)?!?/br> 夏九寒素來是不忍心拒絕自己這妻子的,聽妻子這么說,頗是為難,猶豫了下,還是道:“阿喆,你不必cao心這個,先容我想想吧。” 說著間,這行人已經(jīng)來到溫泉處,這個時候蕭千云正守在那里,見了這外祖母,自然也過來拜見。 隨氏打眼看過去,卻見這外孫儀表堂堂,模樣有幾分像女兒,舉止間進(jìn)退得當(dāng),言談也頗有風(fēng)范,自然是十分喜歡,忙將跪著的蕭千云拉起來:“這是我的外孫啊,長得可真好!” 夏九寒卻是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的,不過是虛應(yīng)一聲,嘴上卻是道:“長得也太像他爹了,反而不像咱們洙蘅?!?/br> 蕭杏花約莫已經(jīng)知道她爹這性子,當(dāng)下也不以為意,只是又命蕭千云去把蕭千堯帶進(jìn)來,蕭千云自然聽令而去。 而這邊,夏九寒便開始查探蕭戰(zhàn)庭的脈搏。 “還好?!彼税腠懀瑏砹诉@么一句。 隨氏審視著這泡在浴缸里的女婿,卻見女婿只露出肩以上來,在那熱氣蒸騰中,看不真切,不過瞧著眉眼開闊大氣,隨是閉著眼仿佛陷入沉睡之中,卻有幾分威嚴(yán)。 “他是做什么的?” “朝中為官,如今是被封為蕭國公的?!?/br> 隨氏望了半響,點頭:“看著倒是個實在的,也是有福的,你隨著他,倒是能沾些福分,只可惜……咱們夏家,并不喜進(jìn)朝為官的女婿就是了?!?/br> “說的是,況且瞧著那樣貌,也配不上我們洙蘅。”夏九寒聽著妻子這么說,也跟著附和。 誰知道隨氏卻頗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她得了失心瘋后,有時糊涂有時清醒,糊涂的時候猶如瘋了,清醒的時候卻比尋常人清醒一百倍。 “當(dāng)官的又如何?雖說咱們夏家素來禁止子弟進(jìn)朝為官的,可這到底是女婿,不比夏家子嗣。況且,若不是他家救了咱家女兒,你我這輩子能不能見到女兒還未可知!九寒,你如今也別想其他,他們眼看著成親多年,連兒女孫子都有了,你好歹救他性命,莫要讓一家子跟著cao心才是正經(jīng)。咱們?nèi)缃駥さ脚畠?,女兒也不是昔年小姑娘,都是成親生子的,我們更該為她打算?!?/br> 蕭杏花聽了娘這話,自然深以為然。 “爹,娘說得是,好歹求你幫幫他,看看怎么才能早些好了?” 面對著愛妻和剛剛認(rèn)回的心愛女兒,夏九寒自然是不忍拒絕,默了半響,才道:“若要想快些好,那必須用我的萬針之術(shù)了。” 萬針之法? 蕭杏花并不懂。 “那是極好,你快些治他就是!”隨氏已經(jīng)是比女兒還要cao心這女婿,她自然也明白的,這個針法簡直是能起死回生,當(dāng)下大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