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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開心?!?/br> “噢?”石心挑了挑眉,“但如果是你,不開心的話會直接走人吧?!?/br> 被說中心思的川上富江癟了癟嘴,好吧,以他的性格,的確是不會忍耐,但是…… “石心心,如果你以為有了料理作為興趣后,我就會喜歡你少一點,那你可是大錯特錯了。” “我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喜歡你……” 石心哭笑不得,“是是是,我又沒說不準你喜歡?!?/br> 川上富江愣了愣,猛地把石心抱起來,“你再說一遍!” 坐在他的臂彎里,石心茫然地說道:“我沒說不準你喜歡——” “——那你現(xiàn)在就是允許啦?”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傻得完全沒有平日里做作的高貴樣子,像是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一樣。 “我允許你啊,”石心不禁嘆了口氣,“這一點我一直沒否認吧?!?/br> 她到底有多可怕,以至于他會覺得她連這都拒絕。 川上富江看著她,上挑的眼角滿含笑意,“我一直都想說了,你啊,那么多戀愛理論,說到底還是理論派啊?!?/br> 一點點靠近她,他的目光灼熱,如同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土。 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撫摸著她的臉龐,與那溫柔動作不同的是,他以狂熱的語氣繼續(xù)自己的宣言。 “你現(xiàn)在是在容忍我,對吧?” 石心一動不動,看著他,“對?!?/br> 但,如果僅僅是指容忍的話,她的范圍相當寬泛。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疑惑,川上富江愉悅地笑了起來,“那你會容忍其他人來愛你嗎?” “不會,”石心果斷地說道,“因為對方一定會受傷。” 所以她會直接拒絕,然后一般人得到拒絕后就會退卻。 “那我呢?”川上富江笑嘻嘻道,“難道你不擔心我受傷?” 石心無奈地抿唇,“也只有你才會這樣,無論怎樣拒絕,都不死心地靠近?!?/br> “而且,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對你的承受力很有信心?!?/br> “真過分的說法……”明明是抱怨的語氣,但他的眼睛依舊在笑,“所以你看,你對大部分人都溫柔得要命,哪怕自毀,也不愿意毀人,可以說完全是圣人一樣的態(tài)度?!?/br> “但是,我不一樣的,”川上富江以少見的嚴肅態(tài)度說道,“你可以毀掉我,可以傷害我,甚至可以殺掉我。” 那喟嘆的聲音有著混成天然的誘惑,如同蛇在引誘夏娃。 “我是你苛刻底線上唯一的例外,所以說——” “——川上富江對石心來說,是特別的?!?/br> 即便這個“特別”,一開始是建立殺意之上。 但那又如何,他向來是結(jié)果主義者。 石心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動搖了?!彼犚娝麊÷曅Φ?。 是的,他沒說錯。 她的確是動搖了。 就如同他所言,與其她是允許“川上富江”,不如說是允許她自己。 0是毀滅,100是守護。 但川上富江是無法毀滅的中間值,所以嚴格執(zhí)行命令的中樞第一次有了灰色地帶。 石心不禁撇過頭,這是她和他對視以來第一次有這樣明顯逃避的舉動,“……所以,這樣你就滿足了?” 看著她微紅的耳畔,川上富江死死按捺住自己咬上去的沖動,現(xiàn)在可不能太得意忘形,“當然不可能,只能說是糖果一樣的小獎勵,要想讓我徹底滿足,這點甜頭可不夠啊。” 他有意嚼弄字眼,撒嬌的同時又宣告著更進一步的欲求。 當真是聰明又……得寸進尺。 “噗,”石心不禁笑了起來,“突然覺得你也有可愛的地方啊?!?/br> “什么叫突然!”他抗議道,“我一直很可愛!” 不過感受到她的態(tài)度軟化之際,川上富江也趁機就著抱她的姿勢,把臉蹭進她的懷里,小聲嘟囔道:“你可不要突然又把許可收回去,做人要誠信喲,石心心。” 石心摸著他的頭,那柔順得不可思議的發(fā)絲在她的手指滑過,完美得如同藝術(shù)品,但一旦放置在其他生物之上,又會變成無比可怕的寄生物。 她比誰都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視他人若草芥,將無辜者送入深淵,就算掩去一切欲望的痕跡,他曾犯下的罪孽也不能洗去。 所以,她沒有資格替那些受害者說出“原諒”二字。 那是不被允許的【惡言】。 可是啊,這樣一個美麗和恐怖的集合體,現(xiàn)在卻如同幼童般,尋求一個承諾。 【人心是很寶貴的——】 哪怕是怪物的空殼里,生長而出的似人之心。 【——所以,她才想好好保護啊?!?/br> 她蒙住他的眼睛,俯身在他耳邊說道:“直到我能完全殺死你為止,我會一直陪著你?!?/br> “我無法給予其他,只能將我自身的時間回饋于你?!?/br> 這也是,她所允許的。 川上富江的身體顫了顫,石心移開手,看見他的臉紅得驚人。 她沉默了一下,伸手探他的額頭,很燙。 黑發(fā)少年一動不動,任由她動作,眼睛亮得可怕,他喘息著說道:“你、有看我的好感度嗎?” 石心愣了愣,打開系統(tǒng)面板,回復道:“一直是100,怎么了……” 她被他死死箍在懷里,聽見他低聲說道:“那就麻煩了,你現(xiàn)在肯定沒辦法知道吧。” 他親了親她的嘴唇,和平時那種黏糊的親密不同,溫柔得笨拙,“你剛剛那些話,讓我有多么高興?!?/br> 簡直就像天空一瞬間“砰”地炸開來那樣,從大腦到心臟,都幸福過載,以至于無法言語。 曾有的花言巧語虛情假意在此刻成為幼稚的笑話,竟沒有一個詞語和一個舉動能夠讓他把沸騰的情緒完整地表達給她。 只有可笑地抱住她,就像小孩子在占有自己心愛事物時,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將其努力抓在手里,藏在背后,死也不肯讓出去。 川上發(fā)現(xiàn),他這樣貪婪的人,也居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承諾,突然間失去一切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