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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在他的頸側(cè)。 樂聲終于行云流水般的響起了。 群星徹底的迷亂了,夜幕漸漸控制不住它們,任憑星子順著銀河流淌。夜色愈加慵懶,伸展著,于是銀河便愉悅的將黑暗照亮。夜幕陡然被光明籠罩,劇烈顫抖了起來,甚至露出了一絲霞光。 莊意映痛呼了一聲,息衍動(dòng)作一頓,她吻了吻他額角的汗,“不要停?!?/br> 許久之后,銀河終于將夜幕徹徹底底的映白了,夜幕像是在哭泣般,淅淅瀝瀝下了一場夜雨。銀河滿足的在天光乍現(xiàn)處退去,留下了乳白色的尾光。夜幕貪婪的將這尾光吞沒,重歸了靜謐。 莊意映滿足的打了個(gè)呵欠,瞇著眼狡黠的笑道:“你是我的了?!?/br> 息衍好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br> 他將被子給她蓋嚴(yán)實(shí),“睡一會(huì)兒罷?!?/br> 莊意映周身疲累的很,卻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是什么時(shí)辰了?” 息衍拉開了簾子,夕陽暖暖的光照射了進(jìn)來,落下了一片澄澈。 莊意映瞪大眼,“又是晚上了?” 息衍道:“嗯,你歇一歇。” 莊意映一把掀開被子,悚然道:“我們在屋子里待了一天,初清岑那孩子會(huì)怎么想……” 息衍坐回榻邊,給她蓋好被子,“他能怎么想?至多不過我們現(xiàn)在這樣?!彼惶裘迹霸僬f,你站的起來?” 莊意映一愣,旋即捂著臉大叫出來,拽起被子劈頭蓋臉的向息衍砸了過去。 “你閉嘴?。。 ?/br> 息衍笑著將被子按了回去,雙手撐在她的耳旁,溫?zé)岬耐孪⒙湎?,“乖,不要鬧?!?/br> 莊意映被他霸道的動(dòng)作嚇了一跳,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br> 一離開息衍的懷抱,她又忽的惴惴不安起來,道:“要是我真的忘了你,怎么辦呀?”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角,“我不會(huì)讓你忘記我的?!?/br> 莊意映瞇眼笑:“嗯?!?/br> 息衍坐在她的身邊,撫了撫她的銀發(fā),莊意映也撈了一縷銀發(fā)在手中把玩,嘟囔道:“要是能像往常一樣就好了?!?/br> 息衍一怔,“什么?” 她蹭了過去,環(huán)住了他的腰,覺得心里甜滋滋的,口上說著些有的沒的,“沒什么。就是覺得怪怪的?!彼噶酥感目?,“總覺得差一塊就完滿了似的?!?/br> 息衍低低的“嗯”了一聲,眼眸里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再次道:“睡罷?!?/br> 莊意映應(yīng)了聲,卻抱著息衍不撒手,唯一的枕頭橫尸于地,她抬了抬頭,大大咧咧的枕在了他的腿上。 息衍輕聲一笑,手覆在她的額頭上。 莊意映的確也是累的,她本來只是半瞇著眼,可奈何睡意一波波襲來,她終于招架不住,合了眼,沉沉睡去。 息衍掐了個(gè)訣,紫霧縈繞在他的指尖,他點(diǎn)在莊意映的眉心,她便睡得更沉了。 她想要什么,他必定是竭盡全力去為她取來的。 息衍的眉頭深深地蹙起,是他太心急了,為了她能好好的活著,便將他們的魂魄互換了一部分,現(xiàn)在想來,也的確不是個(gè)好辦法。 他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莊意映的手,閉上了眼。 莊意映在睡夢之中隱約感覺到有一陣暖流從掌心注入,旋即陷入了重重夢境之中,一些零碎的小事也逐漸被憶起。她忽然心悸,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莊意映靈臺(tái)已經(jīng)清明,卻掙扎著怎么也醒不過來,有什么冰涼的東西在她的手心,她用盡全力輕輕的握了握,是息衍的手指。 怎么這么涼?! 她的手心里驟然一空,息衍將手抽了回去。 一陣輕微的響動(dòng),像是跌倒的聲音。 不!別走! 莊意映深深的皺著眉,眼角紅了。她能感覺到,她的魂魄回來了,而息衍卻沒有收回他自己的魂魄。 她急的快哭了。情急之下,她狠狠的咬破了舌尖,劇痛使她的神識霎時(shí)歸位,她猛地睜眼,一下子坐了起來。 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下來,窗子大敞著,夜風(fēng)凉涼的吹了進(jìn)來。息衍靠在窗前,臉色蒼白的嚇人。 她從來不知道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 息衍的白衣被鮮血整個(gè)染紅了,血順著他的袍角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而他的手仍在滲著血,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整個(gè)人幾乎變得透明。 莊意映顫抖著從榻上走了下來,腿腳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息衍施的那個(gè)術(shù)法的效用還在,她脫力跌坐在地上,“息衍……” 息衍這回沒有第一時(shí)間去抱她起來,他輕輕嘆了口氣,“本不想讓你瞧見這副狼狽的模樣的?!?/br> 聽見這句話,莊意映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我……我不是那個(gè)意思,你不要這樣……” 他低聲道:“嗯。我知道?!?/br> 他身上的血流陡然大了起來,莊意映整個(gè)人都僵住了,息衍心知耽擱不得了。 他喚來了念爾劍,莊意映卻突然顫抖著道:“息衍,你要是敢走,我就不要你了。”她的唇失了血色,“真的不要你了?!?/br> 息衍身子晃了一晃,念爾劍飛出了窗外,他朝著莊意映笑了一下,仰身從窗口跌了下去。 “等我?!?/br> 那一剎,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消失了,莊意映的五感像是被封閉了,她茫茫然的坐在地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眼前一片漆黑。她的世界中什么都沒有了,唯有“等我”二字直直的撞入她的心口。 肝腸寸斷是個(gè)什么滋味,她現(xiàn)在算是知曉了。 第112章 錦棺十三 雁國天啟三十一年, 距那場燒盡乾昉殿、令舉國悲慟的大火過去已有整整一年了。 女帝莊熙中道崩殂,群臣只好扶持只有幾個(gè)月大的小公主莊明月坐上了王位。朝中暗潮翻涌,幾大世家微妙的平衡被這場大火炸成了煙花, 差點(diǎn)爭紅了眼。這些天潢貴胄不想著國計(jì)民生,整天也不知究竟在算計(jì)些什么東西。 不過, 這一切都與王城里忙于生計(jì)、疲于奔命的老百姓沒什么干系,肚子都填不飽了, 還哪里有心情關(guān)心這個(gè), 尋常人家里,洗菜做飯燒火劈柴就是頂天的大事了。至于大殿里坐的是誰?管他呢。只有茶樓里的說書先生口里又多了個(gè)新段子罷了。 酒樓茶館里,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云雀樓那個(gè)美艷的紅衣老板娘。 那老板娘的皮囊雖生得好,可是在這偌大的王城里也不算什么稀奇,讓人肅然起敬的也不是她那能把白水煮青菜燒出紅燒rou的味道來的出神入化的好廚藝,而是這老板娘委實(shí)當(dāng)?shù)蒙弦痪洹吧裼聼o比、窮兇極惡”的壯舉。 她帶著弟弟二人撐起了云雀樓, 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瞬簧偃说淖⒁?。找茬的人不? 色.欲熏心來搶人的也不少, 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