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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與沈老夫人到了?” 穿嫩綠衣衫的丫鬟點(diǎn)頭稱是。 小廝忙給二老問了好,而后叫來另一人去府里通稟。 沈姝得了消息,忙帶著蕙姐兒與禎哥兒出門來迎,二老這才由下人扶著下了馬車。她給分別喚了父親母親后,又低下頭對蕙姐兒與禎哥兒道,“快叫外祖父跟外祖母?!?/br> 蕙姐兒態(tài)度算不上多熱絡(luò),規(guī)矩的叫了人,禎哥兒也似模似樣的跟著喊了一句。 沈家二老的態(tài)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沈姝喚他們的時候,兩人都是不冷不熱的,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蕙姐兒與禎哥兒叫人的時候,他們則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來。 這天差地別的態(tài)度,讓沈姝忍不住懷疑原主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不過懷疑歸懷疑,該有的禮數(shù)卻是一點(diǎn)不少,打過招呼后,她便將二老請進(jìn)了府里,又讓人去府衙看謝長寧可曾得了空閑,告知他二老來了的消息。 看門的小廝領(lǐng)著車夫?qū)ⅠR車趕到專門停放的地方,沈姝等人則是進(jìn)了大門,穿過庭院過了垂花門,來到客堂,請二老上座后,沈姝便讓丫鬟給二老上了茶。 整個過程中沈姝的態(tài)度都算不上熱絡(luò),不過禮數(shù)卻是周全的,這是她權(quán)衡了許久,再綜合原主的性格才定下的方針,她自我感覺這應(yīng)該是很合理的,可即便如此她仍舊擔(dān)心沈家二老會發(fā)覺什么不對,卻見他們面上根本沒有任何不妥,只淡淡的點(diǎn)了頭。這讓沈姝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的疑惑再度加深了。 入座后沈家二老的注意力始終都放在兩個孩子身上,其中又以禎哥兒更甚。禎哥兒是個性子好的,二老問什么,他能答的都一一回答了,不能回答的也都笑著搖搖頭,乖巧得不得了。偶爾也會問到蕙姐兒,她的態(tài)度就沒禎哥兒那么好了,問一句答一句,禮數(shù)周全笑容得體,卻讓人隱隱感覺到疏離。 相比兩個孩子,沈姝就仿佛透明人一般,從頭到尾別說關(guān)心一句,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謝長寧回來。見他進(jìn)到門內(nèi),沈家二老面的笑容愈發(fā)熱切,沈老太爺笑道,“世衡來了?!敝x長寧表字世衡。 謝長寧給二老請安,“見過岳父岳母?!?/br> 沈家二老拉著謝長寧閑談了一會兒之后,沈老太爺便與謝長寧去了書房。沈姝瞧著坐在上首靜靜品茶的沈老夫人,略一猶豫后道,“母親遠(yuǎn)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該累了,父親與謝……夫君那邊不知道要說到什么時候,我先送您去歇下吧?!?/br> 沈老夫人神色淡淡的點(diǎn)了頭,一個眼神,旁邊伺候的丫鬟便伸手去扶了她起來。沈姝交代了琥珀與琉璃一聲,送蕙姐兒與禎哥兒回各自的院子后,便帶著江mama一道送了沈老夫人去東廂休息。 出了門穿過十字甬道再轉(zhuǎn)過一個月亮門,走過長長的草木繁盛的小道,便到了東廂。 沈姝隨著沈老夫人進(jìn)了門,原本準(zhǔn)備再說說幾句關(guān)切的話便告辭的,誰知等沈老夫人坐上扶手椅后,她身后的江mama忽然轉(zhuǎn)身去把門關(guān)上了,回來后直接咚的一聲跪倒地上,對沈老夫人道,“老夫人,奴婢有話要說!” 沈姝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一時有些愣住了。 沈老夫人面上倒是未見意外之色,淡淡看了江mama一眼道,“你想說什么?” 江mama回道,“大姑娘過世前曾叮囑奴婢幫扶著二姑娘在府上站穩(wěn)地位,照顧好兩個孩子,奴婢卻辜負(fù)了大姑娘的期望,不僅讓一個姨娘掌了家,前些時日蕙姐兒還大病了一場,險(xiǎn)些沒能熬過來,這都是奴婢的錯,請老夫人責(zé)罰!”說完后頭直接往地上磕,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能清楚的聽到聲響。 沈姝這才回過味來,這似乎是在……告狀?雖然口口聲聲說著都是自己的錯,但是字里行間卻都在隱晦的控訴沈姝的行為。 接下來的發(fā)展也印證了沈姝的猜想。 只聽沈老夫人依舊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樣子,“便是商戶人家也沒有讓妾室掌家的道理,謝氏乃大族,怎么反而沒了規(guī)矩,姑爺?shù)降资窃趺聪氲?,我倒要去問問他。?/br> 沈老夫人話音才落下,便聽江mama接道,“此事并非大爺?shù)腻e,此前大爺曾提過由二姑娘管家,卻被二姑娘拒絕了,前兩日大爺又再次提起,二姑娘仍舊未曾應(yīng)下。” 沈姝聽了這話,心里的想法就幾個字:果然是在告狀。只是她有些想不通,江mama此舉的意義到底在哪里,要知道沈老夫人雖然對沈姝態(tài)度不冷不熱,但怎么說也是她親生母親啊,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并且還是家中下人而對自己的女兒怎么樣。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她還是太天真了。 沈老夫人聽了江mama的話,視線一瞬間落到沈姝身上,凌厲逼人,面上同時浮現(xiàn)不悅之色,沉聲呵斥道,“孽障!阿瑜臨走前把一切托付給你,她那么相信你,你就是這么回報(bào)她的信任的嗎?” 沈姝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的想法再度冒了出來,她想問原主真的是親生的嗎?叫她孽障,叫沈瑜卻是阿瑜,這差別待遇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沒等她想通,就又聽沈老夫人低喝一聲,“孽障,還不跪下!” 聽到這話,沈姝便回過神來了,隱晦的打量了沈老夫人幾眼,見她神色清醒不像是在說胡話,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到底攤上了一具什么樣的身體? 沈老夫人見她不僅沒聽話的跪下,神色間甚至不見半分俱意,心中憤怒愈盛,說出口的話愈發(fā)的不留情,“孽障,這才一年不到,你就忘了你是誰了?要不是阿瑜,你以為你能嫁進(jìn)謝家做大奶奶,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就只配跟隔壁那個破落戶過一輩子貧賤的日子!阿瑜給你了這么多,你就是這么回報(bào)她的?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沈姝原本還有心吐槽沈老夫人的態(tài)度問題,然而在聽到隔壁的破落戶幾個字的時候,疼痛毫無預(yù)兆的襲來,腦袋漲得仿佛要炸開一般,陌生的畫面與聲音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充斥著她所有的思緒。 “小meimei,我的藤球掉到你那里了,能幫我撿一下嗎?” “我聽你家下人說你叫沈姝,是靜女其姝的姝嗎?可是你長得不像美人?。康故悄鉰iejie更像一些……哎哎你干嘛瞪我呢,我哪里說得不對了?” “你怎么都不說話呢,明明他們都說你不是啞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