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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是第一次見了?!?/br> 什么?!蘇袖月下意識護(hù)在胸前。 “你以為這三天是誰?”景一翻了個白眼。 蘇袖月卻無暇顧及他這突然更新的表情包,仔細(xì)想想,師傅雖然如父,到底是個男人,不合適,可景一...景一, “放心,不感興趣?!鄙倌贻p輕嫌棄,駕輕就熟地用左手幫蘇袖月把后背沾到一起的衣服剪開了。 聽他這樣說,蘇袖月就放心了,人家把她當(dāng)兄弟,再矯情就過分了,索性任由景一幫忙。 也不喊疼,等了半天,還沒等到上藥的過程,她隨口道:“師兄?” “沒事?!鄙倌晔栈仨?,心緒卻久久不能平靜,他微涼的指尖輕拂過蘇袖月背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離心臟只有三分的傷口...... 這道傷,本不該在她身上。 一年多前,一次共同的外出歷練,他們畢竟年少,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危機關(guān)頭,是她擋下了。 “師兄?”身后久久沒有動靜,蘇袖月有些恍惚。 她并不知曉景一在想什么,卻隱約猜到了...當(dāng)年的事,雖說是意外,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 蘇袖月的想法很簡單,與景一共處一室,女兒身遲早會露餡,若有過命的交情,他興許可以晚點舉報她,至少等她變得強大些,能多少支配自己的命運,說到底,她不想像落落和泠二一樣,成為那樣的女殺手。 只是未曾想,一開始景一就已替她隱瞞,蘇袖月不知道,其實,她不知道的太多了。 因為有些人,做的永遠(yuǎn)比說的多,這種人,是很容易吃虧的。 景一一開始也想不到,一天一天,慢慢地,他會成為這種人。 卻并沒有覺得不好。 他低下頭清朗一笑,左手上的力度輕得不能再輕,“師妹,疼就喊出來?!?/br> 相處的時光,他從未見她訴苦,有時候,景一真的會以為共處一室的是“師弟”,不是師妹。 說起來,他見過的女孩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漂亮的有,清純的有,可愛的也有,性格好的更是一抓一大把,卻好像都少了些什么,直到今日,景一才恍然明白,大概...是少了一股韌勁吧,一種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自信。 蘇袖月對他而言,更像是手中并肩作戰(zhàn)的長劍,而不是纏繞在劍上的菟絲花。 狠勁和底氣,她都有。 也許這三年來,她越是這樣倔強和別扭,景一越是想待她好一些,一開始是因為有落落和泠二做比較,慢慢地,望著蘇袖月新添的一道道傷痕,他似乎嘗到了...久違的,心疼的滋味。 原來,有了軟肋,是這樣甜蜜又負(fù)擔(dān)的感覺。 他收回手,抬起低垂的眼瞼,悄聲說:“師妹,好了?!?/br> “嗯,多謝?!碧K袖月偏過頭,有些奇怪地望著少年,直言道:“師兄,你別這樣說話,我不習(xí)慣?!?/br> 小聲,又溫柔。感覺...怪怪的。 “咳咳...”景一左手輕掩著唇,習(xí)慣性地伸出右手想敲蘇袖月的腦門,卻驀然反應(yīng)過來“不行”。 他僵硬地挪開,猝不及防被一只溫?zé)岬氖终瓶圩×恕?/br> “師兄,別躲了?!碧K袖月執(zhí)拗地握住他纏著繃帶的右手,一圈又一圈徐徐解開...... 眼眶不知不覺已悄然泛紅,她望著少年被挑斷的手筋,猙獰而可怖的傷口,翻卷的皮rou,偏過頭,收斂好情緒后才笑道:“師兄啊師兄,你也會任務(wù)失敗?” “是啊?!本耙慌浜现p松道,想抽回右手,卻無可奈何。 “別動?!碧K袖月兇巴巴地吼了一聲,一邊說話一邊重新替他上藥。 這一點上,他們莫名地契合,哪怕自己不方便,也不想讓別人幫忙舔舐傷口。 蘇袖月明白,推己及人,她盡可能輕松地聊天,“師兄,看來這次,不僅是你第一次任務(wù)失敗,還犯了點...小小的錯?” “是啊。”景一輕輕應(yīng)合,傷藥入骨,連眉頭也沒皺。 “我提前回來了?!币娞K袖月定定望著自己,景一無法隱瞞。 手腕處忽然一陣刺痛,原來是蘇袖月手上的力度未控制好,她壓下不安與猜測,繼續(xù)認(rèn)真包扎。 沉默良久,才故作隨意道: “師兄啊,看在三年情義的份上,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不論多難,拼卻性命也做到。” 景一聞言忍住笑意。 蘇袖月挑眉:“不信?” “是不需要?!?/br> 少年漆黑的眸深不可測,可此刻,恍惚間,蘇袖月卻分明看見那里...清晰地倒影著自己。 “誰知道以后呢?反正我承諾了?!碧K袖月握拳砸了砸對方的肩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br> 少年搖搖頭。 “行了,拉鉤了拉鉤了?!彼ξ靥崞鹁耙坏男≈?,“說到做到?!?/br> 騙人是小狗。 *** 夕陽西下,淺淺余暉籠罩在外圍盡是沙漠的死域,夜色淡薄,死域中心的千絕宮人影寥寥。 寢殿外的花架下,立著伶仃的剪影,水藍(lán)色的裙衫也好似被余暉染得有些黯淡,聽到推門聲,仿佛一夜長大的少女轉(zhuǎn)過身來,輕輕喚了聲,“景師兄?!?/br> 提著食盒往飯?zhí)梅较虻纳倌觐D了頓腳步,回眸頷首。 “你好些了嗎?”少女走近,眉宇間少了一分單純,多了絲絲清愁。 “落落,回去吧?!本耙粵]有回答好,也沒有回答不好。 “師兄,你是想告訴落落,好與不好,都與我無關(guān)嗎?”少女小聲問著,收緊了袖口的手,攥著傷藥的手。 景一輕垂眼瞼,“師妹,不值得?!?/br> “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鄙倥?dāng)繑啃木w,漾起笑臉,“就像你對師弟,不,是師妹,她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嗎?你為她...” “落落!”少年有些緊張地抿緊嘴角,豎指于唇邊,示意少女噤聲。 “哼!”落落閉了嘴,卻遲遲不愿走,她忽然轉(zhuǎn)到景一身后,輕輕抹了把,望了望掌心的血色,又心疼又無奈道:“這廢功力的鞭刑果真狠辣,某人也是厲害,竟咬牙撐住了,生生被廢去一半。” 她未指名道姓,只把袖中活血化瘀的傷藥強塞到景一手里,不再糾纏,邊離開邊念道:“我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怎么...” “比我還死心眼呢?” “唉...”身后少年輕嘆一聲,確認(rèn)寢殿內(nèi)并無異樣才提著食盒走遠(yuǎn)。 半路上,景一又被人攔住了。 來人一身藥味,和同樣熏香也難掩藥味的他相視一笑。 “少宮主,別來無恙?” “八長老,彼此彼此。”少年握劍抱拳,眉宇清朗。 老八笑意愈深,越看越滿意,“果然,英雄出少年,老人家這把廢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