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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shè)法進(jìn)入上海的上層社交界,不能穿著高跟鞋跳交誼舞怎么行?不僅是交誼舞,你還要學(xué)會像很多上海時髦的少爺小姐那樣打網(wǎng)球,學(xué)會上海富太太們普遍都喜歡的打麻將牌。以及為了你自身安全,你還要學(xué)會用槍……你要學(xué)的東西多著呢。時間緊迫,一樣一樣來。如今,除了跟著雪枝姐練歌喉外,就是學(xué)會穿高跟鞋跳交誼舞。接下來兩三天,你要盡可能穿著高跟鞋。三天后,我會再來?!?/br> 陳兆軒說著,向金萱和祝雪枝頷首致意,然后轉(zhuǎn)身上馬,就此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文一周,字?jǐn)?shù)剛過四萬。目前總點(diǎn)擊率總點(diǎn)擊率270 ,評論2,收藏5! 唉,果然新人新文,尚未有任何榜單的前提下,冷題材就這么……凄冷嗎? 看眼前的凄冷的數(shù)據(jù)——抱膝,蹲西伯利亞的冰窖中抖一抖。 第13章 摩登女郎 祝雪枝在月光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半天,才回頭對金萱道:“陳兄弟雖然說話直接,但他這人向來不拖泥帶水。金姑娘我看你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我看你們都是為了大計,就不必在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問題了。陳兄弟的苦心,希望金姑娘能理解?!?/br> “雪枝姐不必多慮。陳少爺一心為大局,金萱自然明白?!苯疠纥c(diǎn)頭道。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今年多大了?”祝雪枝問。 “二十二歲?!?/br> “那比陳兄弟小五歲呢,喊什么少爺,以后直接喊陳大哥好了。唉,你們年輕人就好啊。至于我啊,人老珠黃了,比陳兄弟足足大了五歲呢。”祝雪枝嘆息。 “雪枝姐看著還真不像過三十的人,我只道比我大四五歲罷了?!苯疠嫘Φ?。 “唉,金姑娘果然會說話。算了,不提這年齡了。早晚照鏡子,皺紋是騙不了人的?!弊Q┲κ置劢囚~尾紋,笑著直嘆氣。 三天后,陳兆軒果然再次來到小院。 月下,金萱扶著門框站著,穿著高跟鞋,向前走幾步,眉頭微皺。 祝雪枝門外道:“都說了,腳磨破了皮,就姑且換雙布鞋養(yǎng)一養(yǎng)。你這雙腳啊,分明從來只穿軟底布鞋,這咋一下穿高跟鞋,三天磨破三層皮,讓你早些換下,你還不換。早晚穿著高跟鞋不離腳,也不管破皮處都磨出血來?!?/br> “破點(diǎn)皮,都算不得傷,不礙事的。時間緊迫,我得早些適應(yīng)這洋鞋才是?!苯疠娴?。 “陳兄弟,你看……”祝雪枝唉一聲道。 “金姑娘說得對,破點(diǎn)皮,不算傷。時間緊迫,金姑娘得盡快適應(yīng)穿著高跟鞋跳舞。”陳兆軒點(diǎn)頭道,“我?guī)Я藗巵?,先幫金姑娘敷上點(diǎn)。” 他自然而然拉起金萱的手,走到屋內(nèi)。金萱坐在一張椅上,脫下一雙高跟鞋,一雙赤足上果然多處青紫,兩三處磨傷。 陳兆軒蹲下,將懷中的傷藥,細(xì)細(xì)敷在她腳上。 兩個人,都沒有多余的廢話。 祝雪枝站在門外,看著二人身影,搖頭說一句:“這二位,果然是做大事的,不拘小節(jié)!” 敷完了藥,陳兆軒抬頭看著金萱,道:“可以了嗎?” “可以了。”金萱點(diǎn)頭。 說著,她已然將一雙赤足撐回到高跟鞋內(nèi),站起。 陳兆軒亦站起,拉著她的手,走到小院內(nèi)?;仡^向祝雪枝示意。 祝雪枝打開留聲機(jī)。 優(yōu)美的華爾茲響起。 陳兆軒一手扶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緊她的手。然后示意金萱將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低聲說著步法,兩人隨樂聲同時向左滑出一步。 “很正確。你是個聰明姑娘,也許今天晚上,很快就能學(xué)會幾支舞?!标愓总廃c(diǎn)頭鼓勵,抱著金萱,悉心指導(dǎo)。 樂聲中,兩人在月光下共舞。 金萱的舞步,也從一開始的生澀到漸漸嫻熟。在陳兆軒的帶領(lǐng)下,舞姿越來越瀟灑自如。 一個高大英俊,黑色的風(fēng)衣禮帽;一個高挑美麗,白色旗袍高跟鞋。兩人相擁共舞,宛若璧人。 “年輕真是好……”祝雪枝站在陰影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月光下共舞的一對年輕人,不由得輕聲一嘆。 多日后。 旗袍高跟鞋,再撐一把洋傘。只缺少燙發(fā),如今的金萱,走在街頭,儼然摩登女郎的派頭。 這是死里逃生的金萱,第一次走上人來人往的街頭。 販夫走卒,學(xué)生職員,中年老年……不同身份、不同年齡的男人,倒有不少回頭多看幾眼身段高挑又穿戴時髦的金萱。 金萱卻只是撐著洋傘垂著眼皮,并不曾多看任何路人一眼。 祝雪枝在旁有些沉不住氣:“金姑娘,是你說的,眼神練得差不多了。所以特地帶你到街頭一試……可你老這么低頭走路,什么時候才讓我和陳兄弟見識一下……” 金萱回眸,見不遠(yuǎn)處,陳兆軒抱著胳膊倚墻而立,看著自己,只是輕輕搖頭。 金萱突然抬頭,電光石火的一剎那,漆黑的眼睛,已經(jīng)望向街頭多人。 一胖一瘦兩個男人撞了個滿懷、一個老年男子打了個趄趔、一名中年男子一頭撞在樹上……還有個擔(dān)著青菜擔(dān)子的小販只因不住地回頭,一頭栽進(jìn)了路邊的水溝里。 金萱垂下眼皮,繼續(xù)撐著洋傘安靜地走路。 祝雪枝在旁笑得直搖頭。 陳兆軒在二人身后鼓起了掌。 不到一個月,不僅歌聲像模像樣,各類舞步亦嫻熟。 陳兆軒專門找到一套格外素雅的白色旗袍,加上嶄新的乳白高跟鞋,將金萱打扮得如梨花堆雪。 祝雪枝在旁贊道:“金姑娘這身新衣裳穿出去,誰見了不說是個時髦的俏佳人。只是還沒有燙發(fā),稍顯美中不足。” “燙發(fā)倒不十分必要。在大世界的登臺造型,不一定非得燙發(fā)。”陳兆軒又回頭對金萱道,“幾天后你就要去大世界見余經(jīng)理……想在大世界登臺,都得過余經(jīng)理那關(guān)。不過我相信對于你不是問題。在這之前,你最好先學(xué)會用槍?!?/br> 陳兆軒拿出一烏黑锃亮的小手 槍遞給金萱,金萱拿過,只覺得槍身雖小巧,但握在手中倒也沉重。 “是德國制的小手 槍,我用化名從黑市上買來的,就算手 槍失落,也查不到你我頭上。這把手 槍你拿著防身。首先得學(xué)會用槍?!?/br> 陳兆軒舉手示范,模擬拿槍的動作。 金萱于是舉起手 槍,對準(zhǔn)遠(yuǎn)處一棵樹身上的紅心靶。 “槍中有子彈,對準(zhǔn)中間那個紅心,按動板機(jī)?!标愓总庨_口。 話音剛落,砰一聲大響,金萱不由得倒退一步,只覺得虎口震得生疼,耳中還嗡嗡直響。 再看靶心,絲毫未損。倒是靶上二三寸距離,樹身上一個嶄新的彈孔。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很快又歸復(fù)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