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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答應(yīng)的!” “怎么可能會是他人!整個銀行,凡襄理職位以下,還有誰,敢說自己人品才干能勝得過家翰的?” “讓家翰來做新任襄理,那是眾望所歸!” …… 眾人贊譽聲中,林家翰只有謙遜道:“豈敢豈敢。名單未定,最終結(jié)果如何,還要看王經(jīng)理的決定?!?/br> “唉,兄弟你就別謙遜了。”平日里和林家翰稱兄道弟的錢民英擺手,只道,“整個銀行,倘若不是你,而是其他明顯不及你的人做了新任襄理,到時候,我們大家,沒一個會答應(yīng)!” 辦公區(qū)的每一個人,都深信不疑,新任襄理,林家翰是獨一無二的最佳人選。 林家翰雖說謙遜,其實內(nèi)心深處也和眾人一樣,堅信新任襄理職務(wù),非己莫屬。 當(dāng)天上午,許公館,許炳元接到王曉籟親自打來的電話,回頭吩咐陳兆軒:“去和蝶菲說一聲,她工作的事情,已經(jīng)確定了——渣打銀行的新任襄理。讓她準備一下,過兩天就去上班。” 陳兆軒答應(yīng)一聲,又笑道:“機會固然極好,只是白小姐從來沒有在銀行做過事,難免不熟悉銀行事務(wù)?!?/br> “以蝶菲的聰明能干,這個倒是無關(guān)緊要。王會長已經(jīng)找人安排好了,一過去,自然有人帶著蝶菲先熟悉一下銀行事務(wù)。用不了多久,襄理職務(wù)對她來說,不會是問題。”許炳元不容置疑。 白蝶菲得知自己竟然要去做渣打銀行的“襄理”,很是吃了一驚。 “我從來沒有在銀行做過事,一天都沒有。這一去,就是大銀行的襄理職務(wù)!我……我何德何能,一下子擔(dān)任這樣的職責(zé)!”白蝶菲笑著搖頭,道,“還是想辦法求干爹收回成命?!?/br> “我勸你打消這樣的念頭。這份職務(wù),是老爺托上海商會會長王曉籟王會長專門為你找到的。王會長都已經(jīng)幫下這個忙,老爺自然承情,又怎么可能讓王會長這樣的大人物白白的幫了忙?”陳兆軒又道,“老爺已經(jīng)說清楚了,以你的聰明才干,和英文水平,不熟悉銀行事務(wù),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到銀行后,自然有人先幫你熟悉事務(wù)。假以時日,我陳兆軒也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襄理!” 白蝶菲低頭思考一番,又抬頭問:“那襄理職務(wù),從什么時候開始呢?” 陳兆軒:“老爺說了,沒什么事的話,你明天就可以去銀行任職了?!?/br> “明天——”白蝶菲不由得伸手,扶了扶額頭。 下午,渣打銀行的王經(jīng)理將新任襄理人選的名字,向大家公布,且著意說明:“這位白蝶菲白小姐,是棉紗交易所理事長許炳元許老先生的干女兒。本人不僅才貌雙全,更難得的是英文水平極好。待白襄理到職,諸位好生輔佐?!?/br> 辦公區(qū)眾人,面面相覷。 王經(jīng)理沖林家翰招招手:“你過來一下?!?/br> 林家翰于是站起,面色無異,在眾同事的目光中,跟著王經(jīng)理,到了經(jīng)理辦公室。 王經(jīng)理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回頭沖林家翰笑道:“有件事,還要拜托家翰。” 林家翰笑道:“經(jīng)理有什么事吩咐下屬,直言就是。何談拜托二字?” “家翰先坐!”王經(jīng)理拉過一把座椅,態(tài)度格外客氣,讓下屬落座,自己也坐到對面,略一沉吟,又道,“我知道家翰心里可能有些委屈……” 林家翰立刻站起,道:“經(jīng)理這是哪里話!” “坐,坐著說話!”王經(jīng)理客氣讓他再次落座,又唉一聲,道,“其實銀行上下,都曉得,本來這個襄理職務(wù),是非你莫屬??扇缃瘛?/br> 林家翰又站起,笑道:“職務(wù)人選,未正式公布之前,本就一切未定。家翰亦不敢有過多奢望。如今確定人選,我們做下屬的,必然全心全意輔佐新任襄理。這個盡管請經(jīng)理放心。” “我們銀行有家翰這樣的人才,也是銀行的福氣?!蓖踅?jīng)理說真心話,將對方又按回椅上,唉一聲,道,“信得過家翰為人,所以今天和家翰面對面,也是私下里多說幾句。其實今天上午突然接到上面特地打來的電話,我內(nèi)心深處,是著實為難?!?/br> 王經(jīng)理略一沉吟,又道:“這位白蝶菲小姐,來頭著實不小。干爹身份如何,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而特地托我們股東,為這位白小姐謀下本行襄理職位的,卻是上海商會會長王曉籟王先生。這白小姐身后,已經(jīng)有這兩位大人物撐腰。更何況白小姐本人,又一直和茂昌土行顧老板的大少爺有著感情上的糾葛,據(jù)說有干爹主張,以后很有可能嫁入顧家做大少奶奶。許炳元許老爺,王曉籟王會長,加上一個顧永昌顧老板……都是上海灘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隨便哪一個,銀行都得罪不起。更不用說同時有這三位!我心中為難的是,已經(jīng)探聽清楚,這位白小姐,以前壓根沒有在銀行做過事,是完全沒有!這一來,就立刻要做襄理,據(jù)說明天就要來銀行正式任職。白小姐縱然身份尊貴,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名門干小姐,卻從來沒有在銀行做過事,我是著實擔(dān)心……擔(dān)心這位白小姐來了銀行后,萬一因為不熟悉銀行事務(wù),受了什么委屈,豈不是……豈不是咱們銀行的過失。莫說我這個小小的經(jīng)理了,就是上面幾位……也不好在許老爺王會長那里交待的?!?/br> 林家翰已經(jīng)聽得明白,當(dāng)下道:“經(jīng)理不介意的話,待白小姐來上任,我想我可以跟隨在白小姐左右,為白小姐盡快熟悉銀行事務(wù)以及處理職務(wù),盡一點下屬應(yīng)盡的綿薄之力!” “如來一來,家翰就是為銀行立大功了?!蓖踅?jīng)理一把抓住林家翰的手,用力搖一搖,又壓低聲音,道,“家翰不必擔(dān)心太多。想這位名門干小姐,來找工作只是一時興起,做個襄理玩一玩。待這位干小姐在銀行待得厭了,早晚離開。到時候,家翰為銀行立下的大功,銀行上下,都是心里有數(shù)的。這段時間……就委屈家翰,幫忙照顧一下這位白小姐了!” “經(jīng)理哪里的話?在銀行做事,各居其職,都是該盡職盡責(zé)!這樣的粗淺道理,下屬自然明白?!绷旨液颤c頭道。 待林家翰隨經(jīng)理走后,辦公區(qū)一片嘰嘰喳喳聲。 等林家翰返回辦公區(qū),嘰嘰喳喳聲頓止。 一向火爆脾氣的張桂娟張口就道:“狐媚子霸道!不過是倚財仗勢,平白無故的,跑來做襄理,還不是給銀行添亂!到時候,咱們就等著看這位干小姐的笑話!” 林家翰立刻道:“不可如此。新襄理任職,我們身為下屬,自當(dāng)盡心盡力輔佐。倘若有人反其道而行之,那才是真正給銀行添亂?!?/br> “家翰,你是還不知道這位白蝶菲小姐的來歷吧。”性格稍溫和的趙墨秀,卻是一臉奇怪的笑,笑著道,“剛剛大家都討論了,辦公區(qū)外已經(jīng)有知情人聞訊后來告之大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