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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而終的思想?我蘇真真可不 是吃素的!” 那頭,dick也笑了兩聲,“漂亮!我一直就沒有看上孩子,我看上的是你這個 人!拜拜,老婆!” 這老婆都叫上了,看起來,是真真的上道了,我是不是該恭喜dick快速走上了 無恥不要臉的這條路? 蘇真真剛要掛電話,那頭又傳來dick恬不知恥的聲音,“我哥從中東給我拍賣 了一顆紅寶石,讓我送給我女朋友的,我已經(jīng)快遞到你的單位了!注意查收。” 我都嚇了一跳,中東的紅寶石,那得多少錢?還有這么貴的東西他竟然快遞給 蘇真真?他可真是有錢人,任性??! 蘇真真并不為所動,“你明天是想去我們公司的垃圾箱撿這個紅寶石嗎?” “呵,如果你想讓我去你們單位去找你的話,我沒有意見?!眃ick回了一句。 哈,這兩個人,打電話就干上了。 不過,如果我把“干上”這句話告訴傅南衡的話,他肯定會慢悠悠地說,“哦, 怎么干?”的吧? 男人們,天生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 蘇真真二話沒說,連“再見”都省了,就掛了電話,生氣地就拉著我去逛街了。 “把我當(dāng)成物質(zhì)女人,哈,我就讓他看看,我還真不是看物質(zhì)的人,有幾個錢 就了不起了?”蘇真真一邊拉著我進(jìn)商場,一邊氣呼呼地說道。 “你不物質(zhì),拉著我逛什么商場???你不是應(yīng)該恢復(fù)森女風(fēng),背著布包,穿著 自己縫制的裙子去上班嗎?”我想當(dāng)dick的神助攻,告訴蘇真真,她不物質(zhì)這句話 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蘇真真瞪了我一眼,“連你也給我添堵?” 我笑了一聲,“不敢!” 蘇真真拉我逛街目的根本不在逛街,而在散心,我很快就回家了。 鄧仁義這個項(xiàng)目很快就下來了,從簽合同到工人開始動工,不過才一個星期而 已。 那天,傅南衡在公司開會,我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不認(rèn)識,本能地 以為又是做廣告的,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那天說道,“請問是傅太太嗎?” 一個陌生男性的聲音,“傅太太,我們是在亦莊,鄧記項(xiàng)目的分包商,也是傅 總的分包商,今天我們在挖地基的事情,碰到點(diǎn)兒問題,希望您能來看一下,剛才 給傅總打電話,聯(lián)系不上他?!?/br> 聽起來口氣好像挺急的,正好蘇真真給我打電話,要來找我玩,我說急事,要 去趟亦莊,你來了跟我一起去吧。 蘇真真來了我家,放下車,就陪著我去了。 在現(xiàn)場,我看到了一群人圍著什么。 我說明了我的身份,然后走上前去。 然后,我看見了這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一幕——一個小小的孩子,躺在半米以下 的地里,赤./裸著身子,一眼能夠看出來是一個女孩,她的頭發(fā)很短,蓬亂,臉上 很臟很臟,因?yàn)闀r間很長,身上好些地方都著了蛆,應(yīng)該是埋了不久的時間,可是 畢竟是夏天,埋幾天也會有味兒的。 蘇真真先去旁邊吐的了。 她懷孕了,現(xiàn)在又看到這樣一個孩子,自然受不了這種景象,我就聽到她在旁 邊“啊啊啊”地吐的聲音。 讓她陪我來,感覺很抱歉。 畢竟有了孩子了,看到一個孩子這樣慘死,除了孩子的尸臭讓我覺得惡心以 外,還有更多的是對這個孩子的同情和不忍心。 我問旁邊的一個負(fù)責(zé)人:“報警了嗎?” “報了!估計警察很快就到。” 我更加懷疑鄧仁義的做法不簡單了,剛剛接手了這個項(xiàng)目,就碰到了這種事 兒,所以,他讓我們上鉤的嫌疑也就越來越大。 趁著現(xiàn)在圍觀的人多,我必須也讓他看到。 不過鄧仁義懶懶的聲音傳來,“什么事兒???我一把年紀(jì)了,跑那么老遠(yuǎn),干 嘛去???”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鄧總,如果您不來的話,我現(xiàn)在當(dāng)場撕毀和您簽訂的分包協(xié)議,違約金我們 來付,工人的誤工費(fèi)我們也付,只是,我從此不會再接您的任何的項(xiàng)目,也不會和 您鄧記再有合作,來不來,您看著辦吧!”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這個老匹夫,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不順眼。 一個小時以后,鄧仁義來了,警察也來了。 警察在仔細(xì)地勘探現(xiàn)場。 我一直仔細(xì)地觀察著鄧仁義的神情,好像很緊張,好像沒見過。 也對,他身為堂堂的鄧記總裁,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可是,他為什么又讓我們接這個項(xiàng)目呢? 一次次得去傅家,做說客。 給傅南衡打電話,他還沒有開機(jī),他昨天說了今天這個會議要開很長的,可能 不回家吃飯,也可能半夜才回去。 警察讓大家散了,然后用黃色警示線把這塊地圈了起來,把孩子送回到尸檢科 進(jìn)行尸檢,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無心施工了。 看到大家這種工作狀態(tài),我站在高臺子動員大家的情緒,讓大家不要因?yàn)檫@種 事兒影響,可能就是一個孩子生病了,所以埋在了這兒,警察已經(jīng)介入了,千萬不 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 大家好像也很想得開,覺得這又不是搞得自己家的建設(shè),他們沒有必要有心理 情緒。 鄧仁義聽到這話,臉黑了一圈,畢竟這是他們鄧記的項(xiàng)目。 回去的路上,蘇真真一直在表揚(yáng)我,說當(dāng)年只知道悶頭讀書的小初現(xiàn)在也變得 這么懂得抓住人心了,是一把做管理的好手,而且今天讓鄧?yán)项^啞口無言,吃了啞 巴虧,還說不出話來,不像在學(xué)校的時候了,有男生約你出去,你都要臉紅半天, 拒絕了別人,還怕得罪人。 我笑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啊。 “不能光當(dāng)傻白甜啊,他今天開會去了,我如果今天著急,可能就會讓鄧仁義 鉆了空子,我總覺得這個老頭沒那么簡單!”我說了一句。 回了家,又和蘇真真聊了一會兒,她就回家去了。 今天跑了趟亦莊,很累,飯也沒吃,我就去了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他說了,不原諒我,所以啊,我這幾天就一直一個人住在房間里。 很快就睡著了,可是夢里總是夢見那個死了的小女孩的樣子,脖子上好像有清 淤,臉上和頭上都是污泥一片,渾身光著,周圍全是看她的人,那個孩子,看起來 也就一歲吧,那么小,就不在了。 我難受,一直在夢魘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