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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從鼻腔里吐出一個單音,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想去買身衣服?” 辛曼趕緊點點頭。 “先去停車場取車?!?/br> 辛曼心里樂開了花,她事先都預謀好了的。每次打完官司,辛張女士都會去胡吃狂買一通,大約是需要發(fā)泄吧。 “你前幾天回家了?”這個家指的自然是老家。 地下室有些涼,辛曼搓了搓胳膊,陡然打了一個寒顫。 “是呀,還陪奶奶打了一圈麻將呢?!?/br> 辛張“嗯”了聲徑直走向自己車停的方向。 突然,她停了下來,警覺的瞇起眼四周看了看,空曠的地下室里很安靜,周圍也沒有保安和其他人,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很清晰,辛曼穿的是平底球鞋,發(fā)不出什么聲響,但是剛才,她明顯聽到了第三個人的腳步聲。 “怎么了?”辛曼還在說著奶奶在麻將桌上耍賴的事,突然見辛張停了下來。 多年的直覺告訴辛張,有人跟著她,并非她草木皆兵。 “打電話給你姐夫?!毙翉埨淅涞?,低聲的,簡短的說了這一句話。 她繼續(xù)往前走著。 還有百米就能進車了。 辛曼背脊發(fā)涼,冷汗涔涔,猛然想到前幾天新聞報道單身女人在地下停車場被分尸的事,嚇得手直哆嗦。 不敢明目張膽的翻通訊錄,只敢用余光確認播通,牢牢的把手機捏在手心里,故作冷靜的追上辛張,摟過她的肩膀:“地下室真涼啊,姑媽你的車在哪兒呢。” 一邊說一邊加快步伐。 那人的腳步聲似乎也加快了。 辛張拿著車鑰匙的手有些發(fā)抖。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突然從側面的黑色轎車后竄出一個人影,猙獰著向辛張撲來:“賤人去死!” …… 陸斌卿停好車準備進電梯,剛拿出手機就看見一通電話,心臟跳動驟然加快了一下,接聽,放在耳邊。 臉色變得凝重。 他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那是一個新人,受寵若驚的要打招呼,陸斌卿止住了他,無聲的說了句,手機借我。 拿著手機的他立馬朝自己的車走去,邊走邊撥通了廖凡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br> “是我?!标懕笄渎曇衾淙绾T,“辛曼在哪?!?/br> “她呀,她去法院接我丈母娘了,怎么了?你想她了?這是你新?lián)Q的號?” 男人的咆哮聲從手機里傳來,陸斌卿眼皮跳動了幾下,額頭青筋暴起,臉色發(fā)白,言簡意賅的說:“馬上去法院停車場,出事了。” 跑回自己的車里,猛地踩下油門。 陸斌卿趕到的時候停車場已經(jīng)拉起戒嚴,警察正在拉著保安錄著口供。 “先生你不能進去。” “里面怎么了?怎么了!里面的人呢!”陸斌卿朝那人吼道,怒目圓睜,掙脫那兩個警察要進去。 警察第一眼就認出他是知名主播。只是他的模樣憤怒,憂心,倉皇,焦急,一點也沒有電視里從容不迫一絲不茍的氣質。 “人送醫(yī)院了?!?/br> “哪家醫(yī)院?誰受傷了?” “腹部被捅了一刀,送第一醫(yī)院了。” 陸斌卿抬腿就跑。 廖凡到的時候正巧看見陸斌卿調頭,當機立斷跟著他的車追了過去。 “mama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曼曼的也是,怎么辦……”劉靜聲音里帶著哭腔。 當廖凡掛掉陸斌卿的電話跟她說媽出事的時候,兒時不安的陳舊的記憶一下子又浮現(xiàn)在腦海里。 那是下班后的辛張去接她放學,辛張把她抱在懷里,劉靜的小腦袋貼著她的脖頸,那時的辛張已經(jīng)小有名氣。 每次回家都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弄巷,弄巷兩旁是三層樓的老私房,劉靜撐著小腦袋看著辛張的身后遠遠的地方。 “mama有個叔叔一直跟著我們。”劉靜貼近辛張的耳朵說。 辛張抱著她的手突然收緊,隨即仰頭對著一扇窗戶大叫:“老公,我們回來了,沒帶鑰匙,下來開開門?!?/br> 當時劉靜還小,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后來長大后回想起來,一直都在后怕。如果她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如果辛張沒有機智的叫那一聲,她們會發(fā)生什么? 可是現(xiàn)在……辛張和辛曼遇到了什么……甚至還出動了警察…… “沒事的?!绷畏豺v出一只手抓住劉靜顫抖的手。 “老公,我怕……” 她緊緊的握住廖凡的手。 …… ☆、第九章 陸斌卿的車一頭撞進花壇里,來不及處理就跳下車,沖進門診大樓,逮著一個護士問剛才從停車場送來的人。 “三樓,急診室。” 陸斌卿眼前有些發(fā)黑。 廖凡趕到三樓時,陸斌卿坐在急診室門口的長椅上。 急診室門口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 “媽……”劉靜抑制不住的捂著嘴哭了。 廖凡摟過她,神情嚴肅。 陸斌卿仰頭閉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緩緩的,一個低柔的聲音響起:“你們……怎么了?” 辛曼看著悲哀的三人,怯懦的問。 陸斌卿渙散的眼神漸漸的聚焦,側頭看向站在遠方的辛曼,眨了眨眼,有點微濕。 劉靜看了眼辛曼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哭得更厲害了:“媽……” “姑媽在二樓打葡萄糖呢。” 辛曼打斷她,劉靜一聽,止住了哭勢,拉著廖凡向樓下奔去。 辛曼走向坐在椅子上的陸斌卿,尷尬的打了聲招呼:“陸師兄,好巧?!?/br> 然后一陣靜默。 辛曼在他對面坐下。 陸斌卿指尖動了動,抬眸凜冽的射向她,陸師兄?好巧?這是什么話。 “你手機呢?” “掉了?!?/br> “你想跟誰打電話?!?/br> “姐夫啊……”辛曼恍然大悟,拍了拍腿,不好意思的看向他,“難道……我打給你了?” 陸斌卿頓時覺得自己是個白癡?!班А钡钠鹕?,頭也不回的離去。 辛曼看著他倨傲的背影哭笑不得。自己竟然播了陸斌卿的電話,真是不巧啊……大約是他是短信里第一個聯(lián)系人的緣故吧,他上次給自己發(fā)的短信還沒刪呢。 辛曼抬頭看了看手術燈,還在進行中,她把臉埋在雙膝里,抱成一團,莫名的寒意涌上心頭。她自詡是常走夜路,早就不怕了的人,但是停車場的那一幕還是讓她膽怯。 從黑色轎車后竄出的男人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刀,眼里有著必死的絕望,面容猙獰的捅向辛張。辛張嚇得面容失色,霎那間雙腿無力,只覺得后背一股力將她推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向前沖了幾步,躲過了一刀。 男人追著辛張不放,辛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