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窗簾拉得緊緊的,一片昏黑。辛曼的手機在包里不停的響,她不想去理,也懶得去理。 深深的把頭埋在沙發(fā)里,任眼淚肆意的流,原來一個人不愛了,真的可以如此絕情。 和譚冉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在心里,刻在心里,揮之不去。 十四年,她愛了他十四年啊…… 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狠…… 辛曼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直到門鈴聲響起。 支起身子愣了幾分鐘,門鈴聲停了。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開門聲音,一道昏黃的燈光隨著門被推開射進屋內(nèi)。 杜倩一開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顧不得身后的男人,一把扔掉包拍開燈,氣沖沖的沖到客廳,揪著辛曼的衣領拖起醉生夢死的她:“你不想活了?你的胃剛好!” 辛曼覺得燈光刺眼,難受的緊閉著雙眼。 陸斌卿雙手揣在口袋里,低頭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幾個酒瓶,倨傲又冷漠。 他在停車場等不到辛曼,心里又急又躁,那日她遇襲的事情令他心生畏懼,陸斌卿顧不上什么影響,急匆匆的到她辦公室,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一口氣跑到大廳,問保安有沒有看見她出去,聽保安說她早走了,一顆懸著的心才安定下來。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按照她留的地址,找到了她家。打了幾個電話無人接,又按了幾次門鈴無人應。 陸斌卿斜靠在墻上,有一絲疲倦。 “你你你……我卿?”杜倩瞪著大眼睛,驚喜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高個男子。 陸斌卿陰沉著臉看向她。 來不及思考,杜倩熱情的握住他的手:“我卿,我是你的忠實粉絲,你的節(jié)目我都是一字不落的看完!” 陸斌卿等她絮絮叨叨的說完,問她:“你知道辛曼在哪嗎?” 杜倩心情略有不快,但熱情不減:“不知道,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你進來坐會吧,都到家門口了?!?/br> 杜倩心花怒放,開門的一霎那冷若冰霜。 辛曼渾渾噩噩,沉沉迷迷,隱約聽到杜倩的聲音,想哭卻沒了眼淚:“我高興呀!” “你有??!”杜倩拖起她,“馬上去醫(yī)院!” 陸斌卿一言不發(fā),冷眼打量辛曼 一會哭一會笑。 “不去不去,又沒病?!?/br> 辛曼抓著沙發(fā)柄死活不放手。 杜倩費勁掰她的手指,扭頭對陸斌卿說:“搭把手。” 陸斌卿沒理她,蹲下身子和辛曼平視:“為什么哭?” 辛曼歪頭想了一會,一股酒氣噴到他臉上:“不高興?!?/br> 陸斌卿難得的耐心:“為什么不高興。” 辛曼失落的低眉,眼眶里又蓄滿了淚水。 “譚冉?” 陸斌卿不溫不火的問。 杜倩見陸斌卿的臉陰沉得嚇人,心疼得不行。 辛曼聽到這兩個字,眼淚一下涌上來。 陸斌卿頓了幾秒,伸出手,狠狠的捏住辛曼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一字一頓的說:“辛曼,你聽好。我說的十日之約作廢。既然你如此放不下他,我也不必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大家好聚好散,從今以后僅限于同事的關系。” 陸斌卿站起身,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嫌棄的扔在茶幾上,頭也不回的離去。 辛曼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淚水劃過嘴角。 “起來,我知道你醒了,去醫(yī)院!” 杜倩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用腳踢了踢她的腿。 “我胃疼……” 杜倩憑借自己力氣大,半拖半扛的把辛曼送進了醫(yī)院。 半夜醫(yī)院的人不多。辛曼打著點滴,靠在杜倩肩上,困倦的閉著眼。 “辛曼,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杜倩一本正經(jīng),忽視辛曼閉著的雙眼,“有對早戀的高中生情侶,愛得死去活來,后來因為一時口角,女方提出了分手,男方一氣之下出國留學。八年后,他們在同學聚會上重見,女方拒絕了所有追求者,一直在等男方,男方卻向她介紹自己的妻子女兒。辛曼,你何必把自己鎖在瘡痍滿目的地牢里,讓親者痛仇者快呢?” 杜倩伸手摸著她雜亂的長發(fā)。 辛曼啞著嗓子:“對不起……對不起……” 杜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怎會不明白,辛曼這幾個月一直在壓制自己,她平靜的接受分手,平靜的參加婚禮,平靜的過著生活,越是平靜,越是可怕。哪怕杜倩從長沙把她拖回來的時候,她還笑著安慰她:貪嘴過度了。像今天這樣在她面前喝得酩酊大醉,哭得聲嘶力竭還是頭一次。 “沒有什么過不去,難過之后就把這件事忘了吧?!?/br> 辛曼點頭。 …… ☆、第十一章 辛曼再一次核對著手上的名單,確認無誤后遞給韓澤。 韓澤昨天被某人強行拖到他家拼命灌酒,到現(xiàn)在頭還是疼的。 “你吃飯的時候幫我捎份,我不去食堂了?!表n澤按著自己的頭,眼皮底下一圈青。 辛曼點頭,抱起早上帶來的拎袋,走進電梯。 到了辦公室門口,腳步有些遲疑。猶豫幾分鐘后橫下心敲門。 “陸師兄,我來還資料,謝謝師兄!”辛曼笑得燦爛,把拎袋放在地上,退了幾步準備找理由離開。 陸斌卿認真低頭背新聞稿,沒有看她,淡淡的“嗯”了聲示意她可以走了。 辛曼靜悄悄的退了出去,關上門,釋懷的低頭一笑。 …… 下班后,辛曼買了束花,去了醫(yī)院。 里面的人正發(fā)著脾氣:“都喝了一天的白粥了,我要吃雜醬面!” “不吃雜醬面不打針!” “我要出院!出院!” 辛曼推開門時,譚夫人正低聲下氣的哄著小祖宗喝白粥。 四只眼睛同時看向她。 “那個……我來看看你……” 辛曼把花插在花瓶里,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是辛狀的侄女對嗎?那天見過你,你脖子好些了嗎?”譚夫人親和的問她。 譚亦杰轉(zhuǎn)過頭看她:“你脖子怎么了?” 辛曼隔著毛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已經(jīng)沒事了,倒是你……實在對不起……” 譚亦杰聽了這話通體舒暢,豪氣的說:“小事。” 辛曼汗顏,被捅了一刀還算小事? 譚夫人把粥擱在桌上,起身拍了拍椅子:“你們聊會,我先下去吃個飯。你吃過飯了嗎?” “我吃了?!毙谅B忙回答。 “那正好你陪他聊會?!弊T夫人和藹可親的一笑,留下空間給兩人。 “你坐著呀,傻站著干嘛?!?/br> 辛曼端正的坐著。 譚亦杰盯著她的臉看,辛曼囧得不敢抬頭。 “要不……你把粥喝了吧?!?/br> 譚亦杰端過粥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