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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的兔子眼道:“怡親王妃送的東西如此考究精致無可挑剔,何六怎會不喜歡呢,只是如此貴重的禮物,始終太過——” “怡親王妃素來不缺這些小玩意,樂意送你這個小丫頭,你收下便是?!边@時,一把慵懶的聲音不以為意地打斷何樂安未落的話音。 ☆、第33章 打從她娘為妾那日起 為巧克力加更 何樂安本就顫顫巍巍的心,看見來人后,更是搖搖欲墜,而這一瞬間的分神,怡親王妃已經(jīng)松開她的手了,若她再把鐲子脫下來還給她,便太不識好歹了,只能福身行禮道:“謝怡親王妃贈送如此貴重的禮物,何六定會好好珍惜之?!?/br> 怡親王妃頜首,看向與那抹鮮紅同來的幾個男女中的薛慧語笑道:“薛四,你果然沒有說錯,何六猜中我出的謎語了?!彼脑捯魟偮?,那抹鮮紅與幾個男女齊齊向她見禮。 周遭還在驚訝怡親王妃竟給侯府庶女送出有價無市的貴重禮物的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朝那抹鮮紅行禮道:“參見越郡王?!背芯舻男♀跞€側(cè)妃而已,這位理應(yīng)在南境駐守的越郡王,竟也特意出席了…… 在越郡王的赦免中,薛慧語朝何樂安眨眼一笑,然后回怡親王妃的話:“怡親王妃,不知道何六是直接揭曉答案呢,還是給出提示呢,我就是現(xiàn)在都沒能弄明白一字‘蕪’,該打哪個成語才是。” 聞言,站在薛慧語身邊約莫二十三四歲,穿著冰藍色錦衣袍,眉目與薛慧語有幾分相似,器宇軒昂,風(fēng)流倜儻的男子,忽而‘撲哧’一聲笑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旁邊那抹冷冷淡淡又暗帶要挾的鮮紅,轉(zhuǎn)而看向疑惑地望著自己的眾人,尤其是怡親王妃拱拱手道: “抱歉,我就是想起一位素來愛出一些含含糊糊,看似不著邊際,其實仍有跡可循的一字謎的……朋友?!睂こM鹾罟珜O的宴席,玩謎語的重點在于‘不故意為難誰’,或者‘讓誰展露才華’,所以通常都會出一些容易推敲的謎面,可某人不同,他要么不參與,一參與定然是‘有心要為難誰’。 怡親王妃恍然,朝薛慧語笑道:“何六給了提示,‘天涯何處無芳草’?!?/br> 薛慧語一愣,百思不得其解地皺了皺眉,她身邊的冰藍色錦衣袍男子抬起手中的扇子,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頭道:“還想不出來么,我也給個提示吧,‘最荒涼的地方’?!?/br> 未待薛慧語歡喜至極地出聲,與他們同來的一個穿著水粉色碎花裙的少女柔聲笑道:“又是何處無芳草,又是最荒涼的地方,謎底是‘不毛之地’吧~” “沒錯?!扁H王妃笑道。 薛慧語也沒有被誰搶先的不滿,只燦然笑道:“剛大哥一說提示的時候,我便也想到了,沒想到吶,還是被霓裳你先揭破謎底?!?/br> 東方霓裳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平常聽得挺多,都被它表面的含義迷惑了,可一聽薛世子的提示,便知道重點先在于‘何處無芳草’,再是‘天涯’?!彼聪蚝螛钒残Φ?,“之前就聽慧語說起何六小姐,當(dāng)真見了,沒想到竟是如此內(nèi)涵有趣的姑娘。” “姑娘夸贊了。”何樂安謙虛道,天知道她只是被人趕鴨子上架而已,一而再的暴露自己,讓她愁得心都要碎成餃子餡,今后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更難了。 “我們六姐兒素來是個出色的?!币娭茉獾娜嗽絹碓綄螛钒擦硌巯嗫矗l都沒有注意到邵盈秀,賀氏暗暗咬牙,忽然接過話道:“眾所周知,我們老爺子打從她娘為妾那日起,就斷了父女關(guān)系,還說不許她這個低賤的孩子進伯府的門,若非秀兒憫憐終日跪在老爺子面前央求,六姐兒至今還處于水深火熱中呢?!?/br> “……”何樂安真是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她們母女這樣不知道無恥兩字如何寫的,拖不到她的后腿改為抱她大腿了,抱就抱吧,還不忘踩低她和她母親,捧高邵盈秀,實在夠惡心死人不償命的,她若如了她的愿,就怪了,正想微笑回以不著痕跡的一擊,就聽一把慵懶的聲音似笑非笑地道: “可本王怎么聽說,你們在何六小姐為邵老爺侍疾的時候,見邵老爺有痊愈的機會,企圖將人趕出府門,搶下功勞,故意買通老麼麼,栽贓嫁禍給何六小姐呢?” ☆、第34章 何樂安你好毒的心啊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皆不敢置信地看向越郡王,尤其賀氏與邵盈秀宛如見了鬼般,就聽他慢悠悠繼續(xù)道:“栽贓不成,真的弄丟了晉寧侯老夫人送的物件,便往死里仗責(zé)奴婢,難道是本王的暗衛(wèi)路過伯府的屋頂時看見的,都是假的?” 您的暗衛(wèi)到底是路過呢?還是蹲守呢?何樂安細思極恐,只見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紫的賀氏,顫聲道:“定,定,定是越郡王的暗衛(wèi)看錯人家了吧,我,我,我們怎可能會如此對待六姐兒,晉寧侯老夫人送給秀兒的鐲子,一直都戴在她手上呢,不信你看——” 她緊張地抓起邵盈秀的手,露出一只精巧的翠玉鐲子,只一下又馬上慌張地藏起來,似是生怕別人看多一眼似的,可就那么一眼而已,薛慧語還是看出不對勁來,疑惑道:“奇怪了,祖母送的翠玉鐲子在陽光下,是會泛起細微的金色光芒的,你戴著的這個……” 邵盈秀同樣難看的臉色聞言后一驚,慌張之下的她,失了所有思考,又傷心又憤恨地道:“我沒有栽贓何樂安,根本就是她妒忌我得到薛老夫人送的禮物,而她沒有,所以把薛老夫人送給我的鐲子藏起來了,母親所仗責(zé)的麼麼,乃何樂安在伯府時,所伺候何樂安的,我們想要問出鐲子究竟在哪里,才會仗責(zé)她,越郡王的暗衛(wèi)路過只看到頭沒有看到尾,就如此出言詆毀,實在不該!” 何樂安揚唇還未語,薛慧語已先狐疑道:“不會呀,我聽祖母說,也送了禮物給何六,兩份禮物都是轉(zhuǎn)交給何老太太的,雖然不知道送了什么給何六,但她的確也有禮物?!?/br> “!”邵盈秀難以置信地看向薛慧語,似乎……當(dāng)日何老太太確實沒有說過何樂安沒有禮物,是……何老太太回家后,才……才轉(zhuǎn)交給何樂安么!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賀氏的臉徹底白了。 何樂安平靜道:“薛老夫人的確有送我禮物,只是祖母覺得既是薛老夫人送的,自是不同些,怕我平日煮東西弄不見了,幫我放起來而已,這原是薛老夫人念著從前的姐妹情分,對我們這些小輩的一點心意,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我才沒有特意對誰說過她老人家送了什么?!?/br> “沒想到因此叫舅母與秀兒誤會我貪圖你們所得的薛老夫人送的禮物?!彼坏?,“當(dāng)日離開伯府時,房你們查了,身你們也搜了,我連帶去伯府的行李都沒有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