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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男盆友你還是做飯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色,就喜歡跟混混流氓糾纏不清?!迸撕退沉似饋?,也記不清他們誰在追憶往昔誰在悔不當(dāng)初。后來黑衣人教訓(xùn)了那對男女一通,顏顏還記得他說了句,“當(dāng)流氓當(dāng)賤貨總比當(dāng)你們女兒好?!蹦莻€小女孩兒被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他讓她想學(xué)什么學(xué)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的時候她的鼻涕都已經(jīng)淌到了嘴上也不敢擦。

    再后來就是一堆糟爛事,直到遇見蕭颯。

    她覺得蕭颯挺煩的——最開始是覺得運氣不好,總有神經(jīng)病煩她。

    蕭颯笑:“我是真以為你在套路我!我這種……這么……對吧,名字又好記,那么多次你居然還一副沒見過我的樣子,我還想這姐們兒戲過了。”

    顏顏也笑:“顏正不怕演技歪?!?/br>
    “呵呵,后來我知道不是演技的問題了,你連自己吃沒吃飯睡沒睡覺都得認真想好久,明明就是智商問題?!?/br>
    “我跟你講,那是我剛下凡還沒適應(yīng)?!?/br>
    “那現(xiàn)在你定居凡間了嗎?”

    “嗯?!?/br>
    蕭颯抱她:“今年你就在杏河吧別想著亂跑,要是喜歡哪兒我就努力考考?!?/br>
    顏顏的淚珠滑過了笑彎的唇角:“你這種大少爺才愛亂跑,動不動去周游世界?!?/br>
    蕭颯抱著她:“那可不,我忙著經(jīng)營家業(yè)呢,沒有我收集資料整理郵件買機票訂酒店蕭氏集團簡直要完?!?/br>
    顏顏說:“我很想你。”

    蕭颯說:“我也很想你?!?/br>
    *

    今年入秋格外早,幾場雨就把城市澆得冷透了。好在顏顏提早煮了話梅黃酒,屋里很暖也很香。

    蕭颯進屋十分不滿:“我可有一堆作業(yè)要寫啊,能聞不能喝,小jiejie你故意的吧?”

    “哦,你等等。”顏顏把所有黃酒都倒進了一個有蓋的玻璃杯,“行,這樣你就聞不到了。”

    兩人這才靜靜做起功課來。

    顏顏手邊是本處理視頻的書,她最近打算試水網(wǎng)紅圈兒,還問蕭颯要不要出鏡。

    蕭颯笑:“那好啊,能靠臉吃飯就太好了,我跟你說靠腦子吃飯真得太特么折磨人,我以前以為陳列張果他們成績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兒,嘖,果然我還是太年輕?!?/br>
    “吃飯還是靠嘴比較好?!鳖侇侂S手拿起手機給兩人自拍一張仔細看,覺得蕭颯挺上相,“陳列是真得不去夏安了???”

    蕭颯黯然:“嗯?!?/br>
    陳列堅持不去夏安報名,執(zhí)意明年去平大的選擇讓顏顏有點兒哭笑不得。

    這會兒才執(zhí)著這個有什么用呢,張果肯定不會去平大。

    顏顏不知道陳列究竟算是溫柔還是殘忍,分明最愛為人cao心的是他,但讓人最糟糕的也是他。

    自那次之后,蕭颯沒敢再瞞鎖南的情況,從頭到尾跟爺爺交待了,叔叔嬸嬸也被召喚回家,鎖南開始認真地接受治療。爺爺?shù)袅税霔l老命,強忍著才沒找陳列麻煩。

    蕭颯對此始終難以釋懷:“是我一手毀了三個?!?/br>
    顏顏細細考慮了始末說:“不是的,就算沒有你他們?nèi)齻€也不會像你想的那樣。陳列和張果不會在一起,鎖南也一樣會被別的事困擾?!?/br>
    蕭颯疑惑陳列和張果為什么不會在一起,明明陳列滿腔陪伴呵護她的熱血,他也親眼見張果為陳列穿上鎧甲又為他化成春水。

    顏顏的思緒亂了很久還是決定從那里說起,那天,鎖南差點把她推下樓,但她閃開了,鎖南卻差點掉下去。陳列拉回鎖南后怒吼:“你為什么要躲,你不知道你躲開了她會掉下去嗎?”

    “他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我被打過被虐待過,我經(jīng)歷過死亡,所以我可以死,鎖南不可以?!鳖侇伩嗫嘁恍?,“張果說如果是她,陳列也一定讓她去死。我本來不信的,覺得她只是隨口安慰我,但……張果挨過石頭中過箭,所以她可以傷,但鎖南不可以?!?/br>
    蕭颯想起了小時候在教堂聽到的一句話,“他治療了,而又親手擊碎。”*注

    他同時想起的還有美得如同夢境的張果光著一只腳急匆匆往火坑跳的背影。

    他無奈:“干嘛這么飛蛾撲火的?!?/br>
    這十幾年他們每個人都足夠努力,該堅守的堅守,該追求的追求,該緊隨的緊隨,也不知到底是為了什么。

    “飛蛾撲火?你說張果嗎?”顏顏的語文功底總算有一次不招人笑,“張果可不是飛蛾撲火,她是壯士斷腕。飛蛾撲火的只有你妹?!?/br>
    *

    咣當(dāng)咣當(dāng)……咣當(dāng)咣當(dāng)……

    火車的節(jié)奏很讓人安穩(wěn)。

    張果發(fā)著燒,但卻莫名地舒坦。

    她穿梭在很多場景中,但自己知道哪些是夢哪些是回憶哪些是現(xiàn)實。

    唯獨讓她不能肯定虛實的是首一直響在耳畔的歌。

    這首歌最初是當(dāng)年和陳列冷戰(zhàn)的時候聽到的,也忘了是怎么出現(xiàn)在她手機里的,文件名是亂碼,女聲通透,哼唱的不知是哪國的語言,所以一直也不知道這歌到底叫什么,更不知道究竟唱的是什么。

    能聽得懂的只有一句英文——“over and over”,一次次出現(xiàn),貫穿了整首歌。

    當(dāng)年她戴著耳機循環(huán)播這首歌時,陳列會套近乎湊過來聽。他問她這是什么,她只能搖頭不做聲。

    他們挺尷尬地靜聽那女聲從低吟到訴說到吶喊到沉寂,反復(fù)地唱著反復(fù)。

    陳列討了沒趣悻悻地坐在一旁,沉默了很久又轉(zhuǎn)過臉來揚起嘴角認真地說,“這個調(diào)跟我老家的歌挺像的,我媽總哼,你聽過沒?”

    張果知道陳列的籍貫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其實陳列一家人離開老家已經(jīng)有三代。

    陳列自己也納悶,“奇怪,民歌還跟外國歌像了,可能是我媽從我姥姥那兒學(xué)來時候就跑調(diào)了?!?/br>
    “各位旅客,您好!歡迎乘坐由杏河開往繁山的K1次列車,列車前方即將到達川寧車站……”

    要到了,陳列的老家就在川寧邊的一個鎮(zhèn)。

    張果的燒退了,她一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