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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會和公主私奔?!?/br> 是啊,蘇棠怎么會和我私奔,我臉上附和,心窩酸得很。 慕云輕頓了頓,涼涼道:“來日公主君臨天下,又何須私奔?” 這這……我竟無言以對。既然得出的結(jié)論是一致的,如何理解,便就隨他去罷,何必多此一舉去解釋。 我訥訥不言,慕云輕忽近前一步,喚我:“若白?!?/br> 我應(yīng)聲抬眸,看到他眼眸里映出的碧水清波,靜而深,看也看不見底。 風起,碧波微漾,慕云輕微微俯下身,湊近了來,同我咬耳朵道:“你欠我一個答案,現(xiàn)在,可想好了?” 我低頭,不知該看向何處,風聲拂過耳畔。 作者有話要說: 周瀟是該走得慢一點,慢一點,還是慢一點呢? ☆、第十七章 風,吹亂了我的思緒。 我的答案,早就有了,不曾變過。 我的顧慮,縈繞心頭,不曾減過。 衣帶翩飛,糾糾蔓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罷了?!彼臍庀u遠,“你若還未想好,便再想想,本王等得,你不要忘記了就好?!?/br> 風過,衣帶飄落,我抬手扶額,把額前的散發(fā),別回耳后。 “云輕?!蔽姨ы此睦镆讶淮蚨酥饕?,“其實我……” 一道波痕劃過他的眉心,我止言,斂容回身,小徑打彎處,一道疏朗的身影朝這邊過來。 “我好像來得不巧,打擾嫂嫂和慕王爺說話了。”遠遠地,周瀟揖手笑道。 “哪里話?!蔽彝裥?,道:“等了你有一會兒了?!?/br> 周瀟含笑,“雨后路滑,我走得慢了一些,早知道嫂嫂和慕王爺在廊上等我,便是摔一跤,我也要走得快一些。”邊說著邊就快步臨近了,又問候道:“嫂嫂受了傷,走這一程路不要緊罷?” 我回答不要緊回答得十分爽快不含糊,引著慕云輕和周瀟往小汀洲走。 那邊已經(jīng)華燈初上,這邊還是僻靜的所在,檐上點了不幾盞燈籠,爐上溫了壺香茗,望出去,暮色昏昏,水光瀲瀲。 “看到嫂嫂安好,我就放心了?!敝転t的目光在慕云輕的右手上停了一停,從爐上提了銅壺,一邊斟茶一邊又道:“所幸刺客的刀上沒有淬毒,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br> “確實萬幸?!蹦皆戚p應(yīng)承,挑了眉灑我一眼,隨口道:“不知案子審理得怎么樣了?” 周瀟手上滯了滯,回答道:“目前還尚無定論。那兩個刺客雖然裝進了刑部的牢車,但并未送進刑部的大牢,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皇上對此案的關(guān)心非比尋常,命大理寺卿親自審理,而上官寺卿斷案又素來嚴謹,估摸著不審出個結(jié)果出來,不會有風聲漏出來?!?/br> 我聽得認真,差點忘了謝周瀟遞來的茶水。 慕云輕接過周瀟遞去的茶盞,虛應(yīng)一聲,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下公主可以放心了?!?/br> 估計周瀟聽得很莫名,還未坐定眼睛就跟著慕云輕去了水邊,慕云輕卻不再言語,倚著欄桿自顧自地喂起了魚。 我倒是聽得很明白,我確實是可以放心了,據(jù)我所知,上官寺卿與蘇棠私交甚篤,十分了解蘇棠的為人,就算那兩個刺客說出什么不利蘇棠的話來,上官寺卿應(yīng)當也是不會相信,更不會抖落出來。 周瀟還在呢,慕云輕這話甩得,我都不好接,只好訕笑道:“大事還未成,小禍又不斷,還沒有到放心的時候,哪里能放得下心。是不是呀,周侍郎?” 周瀟正望著欄桿那里,也不知道是在看人,還是在看魚,聽見我喚他,反應(yīng)過來,放下手里的茶盞,回話道:“嫂嫂所言不虛,近來確實不太平,先有廉國公落馬,又有烏胡求親,還有三司夜訪零陵王府,此次嫂嫂遇刺也十分蹊蹺……”周瀟略頓了頓,沉聲道:“我們的事是否緩上一緩,更為穩(wěn)妥?” “再緩就夜長夢多了?!蹦皆戚p漫不經(jīng)心地投了一把碎末進水里,捋捋手,坐回圈椅里,任欄桿底下的游魚搖尾翻騰,亂作一團。 周瀟默了默,順著慕云輕的話又道:“也是這個道理,本來和慕王爺商量著等明日送親之事了結(jié),后日蓬萊閣一聚,但又想著嫂嫂受了傷,恐有不便,我今日來,一來是看望嫂嫂,二來,也是想來問問嫂嫂的意思,若有不便,等嫂嫂大好了再聚?” 要不是這么多枝節(jié)橫生,說不定本宮這時候都已經(jīng)功成身退了,再緩,不定又緩出什么幺蛾子來,我連忙擺手道:“不必再緩了,我不過是受了一點皮rou傷,沒什么大礙,不要誤了大事才好,后日我一定去?!?/br> 大約是我的造反之心表現(xiàn)得太過不飾遮掩,又大約是有什么顧慮,周瀟微微有些神動,片息又沉了下來,“如此也好,那么后日便在蓬萊閣恭候二位了。” 我大約能猜到周瀟的顧慮,周瀟的意思也就梁王的意思,梁王這個人素來謹慎,他雖然貪,但如果去查他的賬房,保準什么也查不出來,這也是為何他從不來我的公主府,而是叫周瀟常來走動。這回遇刺,照梁王的謹慎勁兒,必定擔憂是否走漏了風聲,所以對方有所動作,另外,也少不了擔憂本宮的安康還能否擔當大任,估摸著,還會擔憂本宮經(jīng)歷過生死一瞬之后會否偃旗倒戈,改了主意。 其實吧,舉事的關(guān)鍵計劃都還沒有敲定,能走漏個什么風聲?反派的名頭都已經(jīng)擔了這么久了,還怕人說不成?至于是否是對方有所動作,本宮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是,因為那兩個刺客要刺的根本就不是本宮,而是蘇太傅,只不過這個本宮絕對不會說出來,慕云輕和蘇棠當時不說,事后大約也是不會說了。 梁王不知道這一層,擔憂也是正常的,但只要他再仔細想一想,有些道理就應(yīng)該能想得明白了,對方要弄我,何必如此麻煩,就說這幾日李凌治頻繁出入公主府,別說暗中加害,就是明晃晃要我的命,也是易如反掌,但本宮這不是安然無恙好好的。所以,梁王的擔憂是多慮了。 我想我今日所言,應(yīng)當是可以安一安梁王他們的心,但穩(wěn)妥起見,明天送行和親駙馬,我還是務(wù)必要去露個臉,省得朋黨們當我受了多嚴重的傷,心里始終不塌實。這心里一不踏實,事情就要緩,越緩藏得越深準備得越充分,連根拔起就更不容易了。 這便是我執(zhí)意要去為蘇紹送親的用意所在。 正事談妥,又吃了一時茶,閑聊了幾句,周瀟放下茶盞,起身告辭,“天晚了,就不打攪嫂嫂歇息了。” 天確實晚了,夜空如幕,無星無月。 慕云輕也跟著起身,“我和周侍郎一道走,不勞煩你送了?!?/br> 我看著慕云輕就向周瀟手里提著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