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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她蹦跳著,心情很好。 走至一半的時候,許筱抽出在他掌中的手,于他身前跳著后退,一面笑著問他,“教授說,讓我對你好一點。那么請問沈先生,我怎樣對你,才算是好呢?” 沈水長久的凝視著她,眉目深邃,一字字如誓言般道,“陪在我身邊,一直到死?!?/br> 許筱猛地僵硬在原地,沈水步履未停,兩人便撞了個滿懷。沈水伸手抱住她,許筱亦是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腰身,頗是心滿意足的在他懷中咕噥,“沈水,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會說情話?” 沈水揉揉她的腦袋,猝然笑了,“沒有!” 許筱一仰臉,便望見沈水這般滿目風(fēng)華的笑意。初見時,他臉上的表情都是極少的,現(xiàn)在卻可以常常笑起。許筱自覺這里面多少有她的功勞,這般想著,不由得伸手戳戳他的梨渦,笑著哼唧,“那是他們太沒有眼光了。” 沈水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抵在唇邊,眼底笑意流轉(zhuǎn),卻是滿滿寵溺?!拔覐奈春蛣e人說過?!?/br> 沈水接下來的兩天便異常忙碌,許筱一個人晃悠,倒也樂得悠哉?;爻毯蟮诙欤驼埳蛩畮退才藕?,她隔著警局的玻璃探望王娜。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王娜拿了電話便沖她疾言厲色吼道。 許筱看著她身上已然褶皺的衣服,無奈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是來做好事的?也許,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就是你嗎?” 許筱本就不喜歡她,極其不喜歡。在她整日以淚洗面覺著人生滿是黑暗的時候,偶爾拿了手機(jī),還能看見他們兩個笑嘻嘻的秀恩愛。 偏偏,那還是本就是屬于她的東西。屬于了她整整六年,結(jié)果不知何時被人奪走,她都還一無所知。 王娜極是惱怒的瞪著她,抬手便要摔了電話。許筱笑呵呵的看著,并未有任何阻攔的意思。破壞公物,本就不必她來說什么,在她身后的警察自會出面處理。 果然,王娜的手被人強(qiáng)行摁住,末了,只得愈發(fā)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許筱悠悠然一笑,“其實你不必恨我,是你三番兩次開車撞我,我不過幸運(yùn)些,沒死掉而已?!闭f著,挑眉看她一眼,“你應(yīng)該慶幸才是,如果我死了,你豈不是要償命?,F(xiàn)在,也不過是吃上幾年牢飯而已?!?/br> 王娜死死地盯著她,恨恨道,“哼!對!我應(yīng)該慶幸,我恨不得你現(xiàn)在就消失?!?/br> “我理解?!痹S筱笑笑,“我曾經(jīng)也這樣想過。但是后來我明白,我已經(jīng)失去了,即便是你真的消失,也改變不了我失去他的事實?!痹S筱看著她,她比上一次還要憔悴,失戀的女人大抵都是如此,面目空洞,行為張狂無忌。 她長久的看著她,想著她今日來的目的,到底是緩和了口吻,徐徐道,“上一次的心理治療沒有結(jié)果,我們繼續(xù)?” 王娜瞪圓了眼睛,大聲吼著,“我不需要!” 許筱懶得同她爭執(zhí),只一兩撥千斤著提醒她,“你在里面呆的很舒服嗎?難道就不想出去?” 王娜的眼色果然黯淡下來,整個人虛浮著,像是陡然失去了狠厲的支撐。頃刻,便會重重的跌落下去。 她垂下頭,像個真正可憐的女人。 “你要我離開他?”她的聲音低低的,幾乎帶了哭腔。 她從不知道,沖動的后果,竟是這樣的。她沒想過讓許筱去死?;镜姆伤嵌?,她只是受不了王彥良的心里始終放著她。她抓狂的都要瘋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許筱聽她如此說,亦是十分詫異?!澳氵x擇自由?” “我有的選嗎?”王娜仰起臉,滿眼潮濕。 “我沒那么喜歡他?!痹S筱同她強(qiáng)調(diào),乍一說完又猛地轉(zhuǎn)了口,“不對,我已經(jīng)一點都不喜歡他,要他何用?” “那你今天來……” “王小姐……”許筱輕聲喚她,她的嗓音低柔輕緩,像是春日里的潺潺小溪。漆黑的瞳孔在王娜眼前似是無限放大,她仿佛透過那雙眼睛,看見自己潦草的形容。 許筱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誘惑一般,緩緩開口,“你總要學(xué)會成長。我知道長大會很疼,很疼。但是如果你總留在過去,你以后遇見別人,他還會是第二個王彥良。” “是我的問題嗎?”王娜輕聲呢喃。 “我們不去想他渣的事實。只考慮自己,好嗎?” 王娜眼含熱淚,緩緩點頭。 “你爸爸第一次出軌的時候,你知道的,是嗎?”許筱循循誘導(dǎo)著。 王娜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 “你沒有錯。那時你太小了,你還是個孩子,還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只是想要留住他,想要他對你的愛,對不對?” 王娜哽咽著,幾是一句話說不出來。許筱靜靜看著,待她的情緒稍有平復(fù),便繼續(xù)說道,“之前你說,你的童年很幸福。爸爸對你很好,mama也很好??墒?,你還是和爸爸一起騙了mama對嗎?你不敢讓mama知道,你對爸爸既愛又恨。是不是?” 有關(guān)王娜的情形,她之前便看得真切,曉得她這般性格多半也是源自幼時的種種。她的次人格在她長大后,被外部環(huán)境喚起,服務(wù)于她本身無意識的需求,以維持或保護(hù)自我生存環(huán)境。 可又不單純因此而已。她只是未曾料到,王娜會如此偏執(zhí),以至于當(dāng)真開車撞人。這便是在某種程度上,次人格破壞了主要人格。 幼時的內(nèi)疚和矛盾,被時光壓下,一直無法得到拯救。 她的父親無法給予她一個看待男性正確的觀念和尺寸,她的母親,顯而易見在她的童年里扮演的也是自顧不暇的角色。 “后來,你長大了,覺得mama真是個可憐人??墒悄阌趾匏?,恨她為什么爸爸出軌那么多次,mama還是不肯和他離婚。那時候你想著,等你遇見一個男人,你一定不會是被拋棄的那個,你對此堅信不疑。所以在遇見王彥良之前,多半都是你厭棄了別人?!?/br> “可我……還是被拋棄了?!蓖跄鹊吐曕ㄆ?。 “你沒有!”許筱毫不猶疑的開口,“至少,在你第一次找人撞我的時候,還沒有。在你們結(jié)婚的前一晚,他是見了我。但是所有話都是繞著你走的,他只是心痛,你竟在那個時候去見了前男友。坦白說,那時他愛你比較多?!?/br> “王小姐,在你們的關(guān)系里,你是無意識先背叛的那個。至少,是你先發(fā)出了類似信號?!?/br> “可是我并沒有……我們只是見一面而已?!蓖跄燃奔钡亟忉?,可是解釋完,仍有些心虛一般,無法直視許筱的眼睛。 許筱笑笑,當(dāng)真是拎了所有職業(yè)素養(yǎng),才在明明極其討厭這個女人的情形下,有如此耐心好好說話。 “其實很簡單,換位思考一下就行。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