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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林中纏斗起來。 光影來去,瞬時便是十幾招。 白隱硯仗著符柏楠未見過自己的招數(shù),快打快殺,一時占了半式的上風(fēng),踏樹騰躍,反身找到空隙,長枝破空直打他命門。 符柏楠不退反進(jìn),鞭尾纏上枝子,她使力向后一扯,他鞭子竟脫手了。 白隱硯一愣。 這一愣,勝負(fù)便定了。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耳側(cè)忽來極輕的涼意,一物擦著頰邊過去,削去她半節(jié)碎發(fā)。 下一刻,黑影籠罩,她被人猛地扣住咽喉,壓到樹干前。 涼物抵在脈上。 “你好大的膽啊,誰派——”符柏楠看清來人,話頭頓住:“你?”他拇指頂高白隱硯下巴,見頸上光滑無傷,放開了手。 白隱硯抿著嘴,嗤一聲笑出來,“原來督公還有殺手锏?!?/br> “……” 符柏楠收了薄刀,自地上撿起長鞭。 “多一層防備而已?!?/br> 白隱硯撣撣衣袂,淡笑道:“你可知這在江湖上算得最下三濫的招式?劫道綠林看到都要笑話你的?!?/br> 符柏楠冷笑一聲,態(tài)度很明白。 他將長鞭纏在腰間,伸手穿起外袍,“你那是什么招式。” 白隱硯遞給他方帕子,“師父教的,我也不知?!?/br> 符柏楠接過絲帕,看著她沉默下來,沒有言語。白隱硯知他意思,輕輕搖了搖頭。 “……” 他擦了擦汗,垂下眼,片刻轉(zhuǎn)開視線。 “回去罷?!?/br> 白隱硯嗯了一聲,“我剛起時燙了云吞,現(xiàn)下應(yīng)該能用了?!?/br> “云吞?”符柏楠反應(yīng)了一下,偏頭看她。 腦后束發(fā)掃過,衣帶當(dāng)風(fēng),枯高若骨,晨光中竟有些君子脈脈的錯覺。 “餛飩吧?!?/br> 只是一開口,聲音仍舊陰柔著不男不女,壓低了抬高了都是那樣。 “嗯?不該叫云吞么?!?/br> “誰同你講的?!?/br> “我小妹?!?/br> “嗤,總歸不是師父了。” 兩人溫和地爭執(zhí)著,慢慢走回營地。 清晨拔營起寨,大軍又行了兩日,在近蜀的一處縣城外落腳。 還未到近處,眾人便遠(yuǎn)見五里亭上到銀司法曹,下到縣丞管事,從朱到綠站了一排文官。 符柏楠看見了,白隱硯自然也看見了。 馬車緩緩?fù)O潞?,她隱在車中沒有跟他一同出去。 腳步聲遠(yuǎn)。 腳步聲回。 符柏楠掀開車簾,探身伸手,白隱硯溫柔地握住它。 “今夜可以入城歇腳?!?/br> “?” “城大,兵馬司和縣里把驛館客棧都騰出來,能容下眾軍?!?/br> 白隱硯翻身上馬,和他并行道:“你在哪睡?” 符柏楠道:“客棧罷。” 白隱硯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語。 眾人入了城,果如符柏楠所說,閹軍十有九分下榻客棧,可有一事與他所想有些出入。 “什么叫只有一間上房。” “……” 許世修符九一眾廠衛(wèi)站在房門前,圍著兩人不敢作聲。 符柏楠咬牙切齒又問了一遍。 片刻,十三壯著膽子道:“王將軍知道您老和主母的事兒,就……就只訂了一間,現(xiàn)下別的也都讓人住滿了……您……”話到最后越說越小聲,眼神飄向白隱硯。 白隱硯似乎被樓下用膳的食客吸引了,看著那頂屎黃色的布帽入了迷。 “住滿了?”符柏楠冷笑一聲,枯指一伸:“隔壁何人?!?/br> 許世修道:“王將軍?!?/br> 符柏楠又道:“再往后去?!?/br> 許世修道:“劉副將?!痹捖溲a(bǔ)道:“客棧驛館所有上房都住了軍將。” 這是按在臺面下的羞辱。 “……” 眾人沉默著。 符柏楠還欲說什么,白隱硯忽然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未等符柏楠再開口,走進(jìn)了屋中。 她放下包袱,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坐到榻沿,兩手撐在身側(cè),抬頭靜靜看他。 望變成對望。 于是沉默變成了另一種東西。 岑寂良久,符柏楠終于垂下眼簾,跨過房門。 廊中烏泱泱圍了十幾人,不知是誰起的頭,一個兩個的,十幾顆腦袋擠在一塊小聲起哄起來。 符柏楠回身啪地把門摔上了。 一扭頭,白隱硯還在看他。 “……” 符柏楠不敢回望,走到桌邊僵直地坐下,翻杯倒了碗茶,抿了一口,差點(diǎn)燙破舌頭,擱下杯子,又險些打破茶杯,將杯子扶回桌里,又撒出些茶,最終潑臟了衣袍下擺。 他伸手從袖中掏絲帕,抽了兩抽,沒抽出來。 身側(cè)光影一暗,素手伸過來撣了撣他衣擺,用帕子沾干了茶水。 “你餓不餓?” 那只手把絲帕塞進(jìn)他手中,握住他發(fā)涼微抖的手指搓了搓。 “一下午沒吃東西,我餓得手都在抖。” 她道。 “不信???你試?!?/br> “……” 符柏楠說不出話。 他喉頭上下滑動,閉了閉眼,長久地低嗯一聲。 “你帶我去轉(zhuǎn)轉(zhuǎn)吧?以前游學(xué)沒來過這兒。”白隱硯道,語氣有些刻意的懶散:“今日不想自己做了?!?/br> 符柏楠站起身,抽出手,勉強(qiáng)譏笑道:“來不來的呢,左右都是些難吃至極的玩意兒,還沒你——” “嗯?” 白隱硯笑看他,“沒我甚么?” “……” 符柏楠緊閉起嘴,轉(zhuǎn)身快步走出房間。 二人在街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剛到飯點(diǎn),許多手藝鋪面已陸續(xù)上板。符柏楠已逐漸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路過一個關(guān)門的書肆?xí)r,微光通透的窗后傳出嘩啦聲。 白隱硯勾唇道:“在搓牌啊?!?/br> 符柏楠挑眉。 白隱硯解釋道:“京城沒有這規(guī)矩,蜀地人歇得早,晚間喜歡擺龍門陣邀人搓牌,或者玩葉子格戲。”她話落又補(bǔ)了一句,“你們京里的就知道賭色子玩馬,對了,還有下棋棄女翻身:盛世無雙。” 符柏楠嗤道:“下棋怎么不好?!?/br> 白隱硯忍笑搖頭,“沒有不好,沒有不好?!?/br> 兩人挑了家食攤坐下,符柏楠對攤上的油膩臟污很是介懷,條凳上鋪了帕巾,桌沿上也鋪了帕巾,但在吃食上掰不過白隱硯的執(zhí)拗。 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