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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掖了掖被角,他說得極慢,一字一句砸在老皇帝心上?!皟撼枷胱尭富驶钪H眼看著這萬里江山是如何毀在兒臣手中的?!?/br> “你……”老皇帝臉色鐵青,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你這個不孝子!” 他奮力起身,伸手就是一巴掌,卻被祁景躲開,他氣喘吁吁地坐在床上,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不孝子。 祁景語氣平靜,“父皇還是少動怒為好,年紀(jì)大了,身體會吃不消的,米思,去給陛下看看……” 老皇帝冷笑,“你說的神醫(yī)就是這個小女娃?” 米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愛屋及烏,她現(xiàn)在對這個老皇帝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米思沒有行禮,老皇帝也沒有動怒,他心里還是抱有一點希望的。 除了身體虧空以外,老皇帝這個中了一種慢性毒,米思收回手,對祁景搖搖頭,“我最多保他一年性命?!?/br> 祁景看著掩不住驚喜的老皇帝,眼里略過淡淡的諷刺,“一年就夠了?!?/br> 確定老皇帝暫時死不了之后,祁景準(zhǔn)備離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祁景,朕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老皇帝在身后憤恨地喊。 米思很好奇他怎么還有那么大力氣發(fā)出這么大聲音,緊接著身后有傳來劇烈地咳嗽。 走到門口,一個孩被門檻絆了一下,祁景接著要跌倒的他,他才沒有摔在地上。 “謝謝哥哥……”孩子以為是哪位皇兄,從他懷里站好,看到祁景的面具和他藍(lán)眼睛的時候,驚恐地后退,“妖怪……”母妃說妖怪帶著面具,眼睛是藍(lán)色的,會吃不聽話的小孩兒。 “霖兒……”一位妃子打扮的跑過來,把孩子護在身后,給祁景行禮,“霖兒不懂事,沖撞了七殿下,還請殿下恕罪?!?/br> “無礙?!逼罹捌鹕黼x開。 異類總是不被允許存在的。 米思追上他的腳步,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并不好,輕輕握住他的手,“阿景,你的眼睛很漂亮……”她又強調(diào)了一遍,“真的很漂亮,是他們不懂欣賞……” 58.前任黑化了5 禮部連皇帝的后事都準(zhǔn)備好了,卻沒想到七殿下帶回的神醫(yī)竟然將垂危的老皇帝給治好了, 這兩天上朝, 瞧著精神矍鑠的皇帝, 覺得再活幾年沒問題, 眾大臣幾家歡喜幾家愁。 然而米思知道,老皇帝這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身體早已虧空,活不過一年, 而且在祁景的暗示下, 米思一邊給老皇帝解毒, 一邊將蠱蟲埋在他身體里牽制住他, 這就使得老皇帝不敢輕舉妄動,他哪兒敢啊,性命都在別人手里,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保命最重要。 米思收回扎在老皇帝背上的銀針,今天的治療結(jié)束,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 老皇帝穿好衣服,看著米思離去的方向, 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來人, 把這個目無尊上的無禮之人給朕拿下!” 寢殿外沖進來一群戎裝士兵帶著刀闖進來將米思重重包圍, 看來是早有準(zhǔn)備。 “動手!” 一聲令下, 士兵蜂擁而上,然而卻近不了她的身,米思冷笑,“陛下,我猜你可能還不了解我們紀(jì)家蠱蟲的脾性吧?!?/br> 她不知從何處拿來一只面鼓執(zhí)在手中搖了兩下,老皇帝立刻捂著胸口倒在床上疼得打滾,面容扭曲。 “殺……殺了她,快給朕殺了她!啊……” 米思身形飄忽,士兵幾乎碰不到她的衣角,她手里的動作卻沒停下,皇帝體內(nèi)的蠱名叫噬心蠱,鼓聲持續(xù)的時間越長,疼痛就會越劇烈。 老皇帝冷汗淋淋,噬心的痛苦幾乎要吞噬他,他終于受不了,“快,快住手……” 米思腳下已經(jīng)倒了一片人,僅剩幾人聽到命令立刻放下兵器跪下。 “神醫(yī),快,快停下……”老皇帝哀求道,哪里還有朝堂上的威嚴(yán),生死面前他不過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 米思從容地收起皮鼓,“陛下,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衡量利弊,有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虧本買賣還是別做為好。”說完,她拂袖而去。 老皇帝頹廢地癱在床上,無神的雙眼愣愣地盯著地面,完了,完了,他的朝廷,他的江山,馬上就不屬于他了。 米思出了尚德宮與一玄衣華服男子擦肩而過時,那男子竟然往她手里悄悄塞了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一片空白,米思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男子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 宮門口,祁景站在馬車外,撐了一把油紙傘長身玉立,細(xì)雪飄飄,如詩如畫。 米思迎上去,柔聲道:“這么冷的天,你怎么來了?” 回到京城,米思變著法兒地研究膳食想給祁景調(diào)理身體,各種補品也吃了不少,不見好轉(zhuǎn)也就罷了,偏偏還有清減的趨勢,米思也很無奈。 “聽說陛下為難你了,我正要去看看,你就出來了,他沒有沒有為難你吧?”祁景拂去她發(fā)上的落雪,將胳膊上挎的披風(fēng)給她披上。 “沒有,他哪兒能為難的了我。”米思失笑,“我們回去吧。” 冬天的夜晚就應(yīng)該早早地吃過晚飯,然后圍在暖炕上吃酒閑聊,一杯熱酒下肚,聊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再愜意不過。 祁景是個話不多的人,基本上都是米思在說,他偶爾附和兩句,有時候不耐煩干脆不理她,米思也不生氣,自顧自地說自己的。 紀(jì)姑娘人品以及棋品算不得好,酒品還是不錯的,喝醉了自己爬到床上,鞋襪一脫,呼呼睡過去了,所以有時候祁景實在受不了她的聒噪,就直接把她灌醉,她喝醉了他的世界就清凈了。 “阿景,阿景,你怎么不理我……”紀(jì)姑娘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祁景。 祁景頗為認(rèn)真地想了想,“唔,因為你太吵了。” 紀(jì)姑娘嘴一撇,控訴道:“你是不是嫌棄我!” “嗯?!逼罹奥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跟醉酒的人不需要講道理。 紀(jì)姑娘卻突然撲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腰身蹭了蹭,軟軟糯糯道:“沒關(guān)系,你嫌棄我,我不嫌棄你……” 她伏在他懷里,握住他的手,想要把自己的溫度傳給他,“阿景,我要陪你一輩子,不會再讓你孤獨了,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