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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扎到手?!标懺搅暌话淹崎_他。 蘇靖遠這段時間長高長壯了,沒那么瘦弱矮小,可在他心中,一直還是那個怯生生需要保護的小男孩,重一點的活兒都不舍得讓他做。 吃過早餐,兩人穿著溫雅麗剛給買的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出了門。 做母親的總是擔心孩子冷著,冬天里每天早上叨念不停,蘇靖遠聽話,慢慢的,陸越陵也跟著只要溫度不要風度了。 天氣很好,天空一反往日霧霾霾的灰暗,太陽出來了,陽光打破城市的陰晦,前面一輛灑水車剛開過去,綠化帶里蔫搭搭的樹木綠葉得了水流沖刷,葉子綠油油的閃亮一片,葉脈明晰剔透。 按陸越陵的說法,去迎春花市走一遭,要什么樣的梅花沒有,何必辛辛苦苦奔郊外去尋找,可是蘇靖遠堅持,還打算到山里鉆一鉆,陸越陵只好舍命陪君子。 剛出門,陸越陵還喊無聊,馬路上走了一會兒,他就不無聊了,興致盎然。 臘月天氣,北風冷嗖嗖,卻不妨礙女人的愛美之心,尤其是日日穿著校服的小女生,放假了,急忙把校服扔開,馬路上隨處可見眉眼稚氣,穿著時髦短裙高筒長靴的小女生。 小女生瞥見陸越陵和蘇靖遠兩個帥哥,心有靈犀,一個個扭著曼妙的身體,極有韻律感地搖曳招展。 “等回家了,咱們一起看片子?!标懺搅瓯患て鹦坌院蔂柮桑浧鹆瞬恢拥侥膫€旮旯縫里的碟片。 這么久還記得? 蘇靖遠興趣缺缺,說:“都不知找不找得到。” “找不到也不要緊,高海洋那有的是,他最近又弄了不少,聽說……”陸越陵笑嘻嘻湊近蘇靖遠耳邊,說了幾個極重口的字眼。 每天兩人都一起呆著,這些日子陸越陵沒去打過籃球,只是在教室里跟高海洋打打鬧鬧,什么時候無人時又接觸過呢? 沒來由的,蘇靖遠有些郁悶。 “你也很想看了是不是?”陸越陵推已及人,笑得猥-褻,勾住蘇靖遠脖子,視線往他下三路瞄去,小聲說:“咱倆是兄弟,跟哥不用裝,這些日子,我知道你早上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里打過飛機?!?/br> “滾你丫的。”蘇靖遠漲紅了臉,猛一下把陸越陵的手臂扒開。 他的皮膚極白,毫無瑕疵,這段時間生活好,養(yǎng)得更加溫潤,鮮嫩的紅色染上臉頰,清雅里帶著冶艷,亮眼得教人睜不開眼睛,陸越陵一愣,湊了上去一把攬住,兩人這時已經(jīng)出城了,大路邊幾米深的綠化帶,陸越陵也不知自己想干啥,只是下意識地把蘇靖遠往綠化帶里扯。 胡揚和女貞子還有迎春花間隔種著,長得茂盛,陽光被阻隔,有些陰冷,身體偏奇異地覺得熱,厚厚的羽絨服不透氣,蘇靖遠覺得自己快窒息了,驚恐中,掙扎越來越用力。 “干嘛呢?放開我?!?/br> 砰一聲響,兩人跌倒地上。 跟籃球場邊上那時一樣,蘇靖遠在下邊,陸越陵在上面,堆疊得密密實實。 不同的是,那會兒周圍有許多同學,這時,只有他們倆個。 蘇靖遠懵了。 風從頭頂吹過,迎春花飄揚,一瓣嬌艷的花瓣飄飄而下,越過陸越陵落到蘇靖遠眉心間。 陸越陵也傻了。 蘇靖遠的睫毛很長,又黑又濃,漆黑的眼珠子微有潤濕,眉心明黃的那一朵花瓣襯得他的皮膚更白,嘴唇更紅,陸越陵視線下移,落到他圓潤纖巧的下巴上,喉結(jié)上下滑動。 蘇靖遠聽到他饑渴地咽口水的聲音,身體飄了起來,暈陶陶迷迷糊糊中,眼睛不自覺就閉上,嘴唇微微嘟起。 花瓣沾在眉心癢癢的,溫熱的氣息離開越來越近,陸越陵粗重的呼吸敲打著耳膜,蘇靖遠周身發(fā)軟,不知自己在盼著什么,只是很快活,快活得要飛起來。 “靠,我居然想親你?!鄙眢w上的重量突然失去,陸越陵跳起來,連退了好幾步,見鬼似瞪圓眼看蘇靖遠。 后背都是汗,蘇靖遠突然覺得冷,站起來拍了拍起服,沉默著不接話。 “生氣啦?”陸越陵英俊的臉龐現(xiàn)了不知所措的惶恐,抓著羽絨服,期期艾艾,說:“別生氣行不行?我……我也是一時糊涂?!?/br> 他憋著氣,半晌,悶悶說:“都是月亮惹的禍,你得原諒我?!?/br> 誰原諒誰都說不清呢,剛才陸越陵想親他,而他,在陸越陵罵出那聲“靠,我居然想親你”后,猛一下發(fā)現(xiàn),他居然盼著陸越陵親自己。 “大白天的哪來的月亮,頭上太陽公公在看你呢?!碧K靖遠罵道,一腳朝陸越陵踹過去。 自然舍不得真踹,只是裝樣子。 “cao!沒生氣你繃著臉干什么,嚇了我一跳?!标懺搅隊N爛起來,抓住蘇靖遠狠揉頭發(fā),“話說回來,蘇靖遠,真怪不了我,你長得太好看了?!?/br> “還說,再說我強-jian了你。”蘇靖遠氣咻咻喊,朝陸越陵伸張開爪子。 “救命??!抓流氓啊!”陸越陵捏著嗓子學女人尖聲叫,喊完了,笑得捂著肚子彎了腰。 蘇靖遠也笑,笑容卻沒達到眼底。 晚上,蘇靖遠失眠了。 身邊陸越陵睡得很香,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一只手橫在他腰上。 溫雅麗曾說冬天怕他們踢被子扯被子,想給他們一人一床被子,各蓋各的,被陸越陵否決了。 他說兩個人睡一個被窩才暖和。 蘇靖遠體溫低,他那一側(cè)被子總是暖不起來,陸越陵給他掖了幾次被后發(fā)現(xiàn)了,就習慣摟著他睡。 陸越陵就是一個火爐,睡在他身邊暖烘烘的,寒冷的冬天也溫暖如春。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黎明時分,蘇靖遠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這天睡過頭了,沒有起來做早餐。 溫雅麗起床,做了早餐后過來察看,陸越陵睡覺從來不鎖門的,蘇靖遠到來后,仍然是以前的習慣,溫雅麗輕擰了一下門把門就開了。 床上兩個孩子睡得香,蘇靖遠蜷成一團縮在陸越陵懷里,陸越陵一只手穿過他脖頸抱著他,被子底下的情形沒看到,根據(jù)形狀,依稀能看出他的胳膊放在蘇靖遠腰上,一條腿架在他腿上。 如果忽略兩個人都是男人,畫面很美好。 溫雅麗愣看了一會兒悄悄關上門。 陸達庚去上班了,這日學校里有些事要處理,溫雅麗心神不寧出門,一整天,腦子里只有兒子抱著蘇靖遠的情景。 兩個孩子親熱得過分,不然,還是把他們分開吧。 讓蘇靖遠回自己家住吧,大不了經(jīng)常給他買衣服,給他拿些零花錢。 蘇靖遠醒過來已經(jīng)九點了,家里靜悄悄的。 睡過頭沒有起來做早餐,蘇靖遠有些懊惱。 年關在即,要不把家里清掃一下。 蘇靖遠把客廳和